“这黑色玉佩的纹路，好像正好能嵌进你的祖传玉佩里。” 叶殊凑过来，指尖轻轻点了点淡绿玉佩的缺口，“就是…… 好像太小了，只占了一小块。”
陆衍点头，指尖同时捏住两块玉佩 —— 淡绿玉佩传来熟悉的暖意，深黑玉佩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两种气息碰撞的瞬间，玉佩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淡金色与墨色的光丝相互缠绕，像有生命般朝着缺口涌去。他顺着光丝的牵引，将深黑玉佩往淡绿玉佩的缺口处轻推 ——“咔嗒” 一声轻响，两块玉佩竟真的嵌合在一起！
没有预想中的强光爆发，只有一缕极细的光流顺着嵌合处游走，在淡绿玉佩上勾勒出更多符文纹路。陆衍低头细看，原本只刻有三分之一的 “鸿蒙符文”，此刻竟补全了九分之二，剩下的九分之七仍呈空白，像在等待其他碎片的填补。而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比之前强三倍的灵气顺着手臂涌入体内，瞬间冲散了工厂决战后的疲惫，连小臂上几乎消失的 “蚀符” 印记，都被这股灵气彻底抹去。
“玉佩…… 好像在变！” 叶殊的声音带着惊讶。
陆衍闭上眼，意识沉入玉佩 —— 原本只有一间卧室大小的储物空间，此刻竟扩大了两倍，变成了一个铺着青石板的石室。石室角落多了一个半人高的青铜柜，柜门上刻着 “储物” 二字；墙壁上嵌着一块莹白的玉屏，上面流动着淡金色的文字，正是《鸿蒙秘录》里从未见过的 “器灵篇”；最让他惊喜的是，石室中央的石台上，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罗盘，盘面上刻着 “寻踪” 二字，指针正微微转动，指向窗外的某个方向。
他用意识触碰玉屏，文字瞬间化作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鸿蒙佩，乃鸿蒙传承之载体，分九枚碎片，对应九种秘术。每集齐一枚碎片，解锁一项核心功能，集齐九枚，可唤醒器灵，执掌鸿蒙之力……”
原来如此！陆衍恍然大悟 —— 他的祖传玉佩是鸿蒙佩的主碎片，占三分之一；林少的黑色玉佩是其中一枚副碎片，仅占九分之一。刚才嵌合后，不仅储物空间扩容，还解锁了 “寻踪罗盘” 和 “鸿蒙柜” 两项新功能：寻踪罗盘能感知其他玉佩碎片的位置，刚才指针转动，显然是感应到了附近还有碎片的气息；鸿蒙柜则自带 “恒温恒湿” 效果，最适合存放药材和丹药，柜内还自带 “灵气滋养” 功能，能让药材的药性保持巅峰状态。
“阿衍，你脸色好多了！” 叶殊递过热毛巾，“刚才你闭着眼的时候，玉佩一直在发光，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陆衍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将玉佩的秘密简单告知 —— 没有隐瞒碎片的事，却略过了 “器灵” 和 “鸿蒙之力” 的细节，怕她担心。叶殊听得眼睛发亮，伸手碰了碰玉佩：“原来这玉佩这么厉害！那以后找到其他碎片，是不是还能解锁更多功能？”
“应该是。” 陆衍将玉佩重新戴回脖子，指尖摩挲着嵌合处的纹路，“刚才罗盘指针在动，说不定附近就有其他碎片，以后得留意一下。”
两人正聊着，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本地。陆衍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张宏远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感激：“陆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和启山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回家，婉清也跟我坦白了所有事…… 这次能平安无事，全靠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张董客气了，举手之劳。” 陆衍靠在沙发上，“张总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启山很好，医生说他恢复得超出预期，明天就能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张宏远的声音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陆先生，我想明天中午请你吃顿饭，一是感谢你救命之恩，二是想跟你聊聊后续丹药合作的事 —— 之前你说的清灵丹，我这边有不少朋友都很感兴趣，想跟你谈谈长期供应的事。另外，婉清也想当面跟你道歉，她之前是被刘家长辈逼的，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
陆衍想了想，丹药合作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事，张宏远的人脉和资源能帮他控制清灵丹的流通范围，避免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至于刘婉清的道歉，既然她是被迫的，且刘家的刘辰已表达合作意愿，没必要再纠结过去。他便答应下来：“没问题，明天中午我有空，地点张董定就好。”
“太好了！” 张宏远的声音明显轻松了些，“那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锦绣轩’订了包厢，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你？你住的小区地址，周明之前跟我说过。”
“不用麻烦司机，我自己过去就行，麻烦张董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陆衍看着手机里张宏远发来的地址，心里盘算着明天的饭局 —— 除了丹药合作，或许还能问问张宏远，知不知道关于 “古玉” 的传闻，毕竟张家在本地根基深，说不定能打探到碎片的间接线索。
叶殊端来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明天去见张董，要不要穿得正式点？我记得你有件深蓝色的衬衫，配黑色西裤刚好，显得精神。”
“听你的。” 陆衍接过水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他看着叶殊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鸿蒙佩的 “寻踪罗盘”—— 指针转动的方向，似乎正是叶殊家所在的街区。难道…… 叶殊身边也有鸿蒙佩的碎片？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陆衍就压了下去 —— 寻踪罗盘的感应范围有三公里，那片街区住户多，未必就是叶殊相关；而且鸿蒙佩碎片历经多年流转，大概率藏在隐秘之处，不会轻易出现在普通人身边，还是等后续实力更强，再仔细排查更稳妥。
他喝完温水，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 楼下的黑色轿车还在，车旁站着的风衣男人依旧望着公寓方向，身上的邪祟气息隔着玻璃都能隐约感知到。陆衍冷笑一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 现在他有鸿蒙佩的灵气加持，还有寻踪罗盘预警，根本不怕这些残余势力。
回到沙发上，陆衍再次沉入玉佩空间，打开鸿蒙柜 —— 柜子里空无一物，却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之前剩下的药材，放进鸿蒙柜里，瞬间感觉到药材的药性在灵气滋养下变得更加浓郁。“有了这个柜子，以后炼丹的药材就不用担心变质了。” 他心里暗喜，又看向寻踪罗盘 —— 指针仍在缓慢转动，指向不变，只是气息微弱，显然那处碎片藏得极深，短期内难以找到。
第二天早上，陆衍按照叶殊的建议，穿了深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时，胸口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 —— 寻踪罗盘的指针在空间里快速转动了一下，又恢复原位。“是楼下的人还没走？” 他走到窗边，果然看到黑色轿车还在，只是风衣男人换了个人。
“别担心，我中午吃完饭就回来。” 陆衍摸了摸叶殊的头，拿起手机和钥匙出门。下楼时，他故意放慢脚步，路过黑色轿车时，玉佩再次发烫，车内的人立刻抬头看他，眼神带着警惕。陆衍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路边的出租车，报上 “锦绣轩” 的地址。
出租车驶离小区，陆衍从后视镜里看到黑色轿车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玉佩空间 —— 寻踪罗盘的指针此刻转向了城市西郊的方向，与昨晚的指向不同，看来碎片的感应会受距离和障碍物影响，想要定位准确，还得进一步研究罗盘的用法。
中午十一点五十，出租车停在 “锦绣轩” 门口。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中餐厅，门口挂着红灯笼，服务员穿着旗袍迎客。陆衍刚下车，就看到张宏远站在门口，穿着灰色西装，脸色比昨晚好了很多。
“陆先生，一路辛苦！” 张宏远快步迎上来，握住他的手，“里面请，包厢已经准备好了，婉清和启山都在里面等你。”
陆衍跟着张宏远走进包厢，果然看到刘婉清和张启山坐在里面。张启山穿着休闲装，脸色红润，看到陆衍，立刻站起身：“陆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爸！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刘婉清则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捏着手帕，看到陆衍，起身鞠躬：“陆先生，之前我帮着刘家和林少做事，差点害了你，真的很抱歉…… 以后我绝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张夫人不必自责。” 陆衍打断她，“人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要以后不再犯错就好。”
张宏远笑着打圆场：“好了，都坐吧！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菜很快上桌，水晶虾饺、东坡肉、佛跳墙…… 都是锦绣轩的招牌菜，滋补又精致。席间，张宏远主动提起丹药合作：“陆先生，清灵丹的效果，启山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跟你签一份长期合作协议，由张氏集团负责筛选客户和销售，每月供应五十枚，利润我们五五分，你看怎么样？另外，我还让采购部准备了一批上品药材，都是炼制清灵丹需要的，已经让司机送到你小区楼下了，你回头验收一下。”
陆衍没想到张宏远这么爽快，不仅利润分配合理，还主动解决了药材供应问题。他连忙答应：“多谢张董的诚意，合作细节我们后续可以让律师拟定合同。药材的事也麻烦你了，我回家后会尽快核对。”
“不用这么客气。” 张宏远笑着给陆衍夹了块东坡肉，“你救了我们父子的命，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后要是遇到需要张家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在这市里，我们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几人从清灵丹的客户筛选标准，聊到本地的商业环境，又从符文术的基础原理，聊到日常的兴趣爱好，气氛轻松又融洽。张启山还主动提出，想跟着陆衍学习基础的符文知识，用来辨别市面上的邪祟物品，陆衍也答应抽空教他。
饭后，张宏远送陆衍到餐厅门口，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一件事！下个月是我母亲的七十大寿，我打算在家里办个小型寿宴，邀请的都是家里人和关系近的朋友，没有外人。我想请你也来参加，一是让我母亲当面谢谢你，二是也想让你认识几个靠谱的朋友，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陆衍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宏远会邀请他参加家宴，这显然是把他当成了亲近的人。他笑着点头：“多谢张董邀请，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定到。到时候我会准备一份贺礼，祝老夫人福寿安康。”
“贺礼就不用了，你能来就是最好的心意。” 张宏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具体时间我后续再跟你说，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你。”
陆衍坐出租车离开时，回头看了眼锦绣轩门口的张宏远，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 这场因符文而起的纷争，不仅让他解锁了鸿蒙佩的秘密，还收获了张家这样可靠的盟友。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寻踪罗盘的指针此刻指向了城市东南方向，依旧没有明确的线索。
“看来鸿蒙佩的碎片果然不好找。” 陆衍轻声自语，却没有丝毫气馁 —— 只要有寻踪罗盘在，总有一天能集齐所有碎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巩固实力，做好丹药合作，再慢慢追查碎片的下落。出租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朝着公寓的方向驶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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