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七点。
北京,东三环。
长安俱乐部。
这是一家实行会员制的顶级会所,能在这里拥有会员卡的不仅仅是有钱,更要有足够硬的底子。
今晚是党校中青班的第一次私下聚会。
名义上是同学联谊,实际上是京城权贵圈子的一次重新洗牌和排位。
包厢里名为紫气东来,装修得古色古香,却没有那种暴发户的金碧辉煌,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钟小艾坐在主位旁的位置上。
她今天依然是一身职业装,但为了这种半正式的场合,她换了一件剪裁更有质感的丝绸白衬衫,领口系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遮住了昨天在图书馆被李枫桥弄红的后颈。
她的脸色很冷,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自从昨晚图书馆那场暧昧的治疗之后,她的心就没静下来过。
那个男人的手温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皮肤上,像烙印一样烫。
她今天特意组织这个局,叫来了几个京圈里有头有脸的发小,其实存了一点私心——
她想借这帮人的势,压一压李枫桥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他可以随便撒野的汉东。
“小艾,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笑着问道。
他叫赵瑞龙,三十五岁,现任某央企副总,也是钟小艾的追求者之一。
他长得斯文败类,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被惯坏了的傲慢。
“没什么。”钟小艾淡淡地回应。
“在等一个新同学。”
“哦?就是那个传说中把高梁拉下马的李枫桥?”
赵瑞龙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我也听说了。”
“说是李振邦将军流落在外的野种?这种人也就是运气好。”
“到了咱们这圈子里,恐怕连筷子怎么拿都不知道吧?”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推开了。
李枫桥走了进来。
他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是简单的t恤,下身是一条工装裤和马丁靴。
这一身打扮,在这个满屋子西装革履、定制旗袍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但他那一米八几的个头,加上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和冷峻,却让他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他就像一头闯入孔雀群的野狼,不仅没有丝毫自卑反而用一种审视猎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
“抱歉,来晚了。”
李枫桥淡淡地说道,连个理由都懒得编。
“李同学,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瑞龙靠在椅背上,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反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
“让一屋子的领导等你一个,这在党校,可是要扣学分的。”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轻笑声。
这是圈子里的排外,也是一种无声的羞辱。
钟小艾看着李枫桥,原本想看他尴尬,但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她心里竟然莫名地虚了一下。
李枫桥没有理会赵瑞龙,而是径直走到了钟小艾身边。
那里原本没有空位。
“劳驾,挪挪。”
李枫桥拍了拍坐在钟小艾左手边的一个眼镜男的肩膀。
那眼镜男是某个部委的处长,平时也是个人物,但被李枫桥那只大手一按,半边身子竟然瞬间麻了,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让出了位置。
李枫桥大马金刀地坐下。
他和钟小艾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
近到钟小艾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处子味,以及那晚在图书馆里让她心慌意乱的气息。
“你……”
钟小艾有些慌乱地往旁边挪了挪。
“班长,我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李枫桥侧过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坐你旁边,我心里不踏实。”
这句话语带双关,既像是示弱又像是在调情。
桌上的人神色各异。赵瑞龙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既然来了,那就罚酒吧。”
赵瑞龙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人拿出一个巨大的分酒器,倒了满满一壶茅台足有半斤。
“李同学,这是咱们圈子的规矩。迟到了自罚三杯。”
这不是敬酒,这是灌酒。
是下马威。
李枫桥看着那壶酒没动。
“怎么?李家的人,连这点酒量都没有?”
赵瑞龙开始激将。
“要是不敢喝,那就让你旁边的钟班长替你喝。毕竟她是班长有连带责任嘛。”
这招很阴毒。他在逼李枫桥。
如果不喝,就是躲在女人身后。
如果喝了,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无数个坑等着他。
钟小艾皱了皱眉。
她虽然想看李枫桥吃瘪,但不想让他太难堪,更不想自己被卷进去。
“赵哥,他刚来,不懂规矩,算了吧.....”
“那不行!”赵瑞龙打断了她。
“小艾,你什么时候这么护短了?这可不像你啊。”
说着他亲自端起那壶酒,递到钟小艾面前。
“既然他不喝,那就只能辛苦你了。”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面子你得给吧?”
这就是权贵圈的霸道。
所谓的交情有时候就是一种绑架。
钟小艾看着那壶酒,骑虎难下。
她虽然能喝点,但这半斤下去,今晚肯定要出丑。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枫桥。
那个男人正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钟小艾心里一阵失望和委屈。
果然是个怂货。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她咬了咬牙,伸手去接酒壶。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酒壶的那一瞬间!
一只大手稳稳地截住了赵瑞龙的手腕。
李枫桥他的动作很快,快到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赵总,这酒,她不能喝。”
李枫桥的声音很平淡,但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赵瑞龙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钻心的疼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酒壶却纹丝不动。
“你……你放手!”赵瑞龙疼得额头冒汗。
“李枫桥,你干什么?!”钟小艾也惊了。
“我说了,她不能喝。”
李枫桥松开手,从赵瑞龙手里接过酒壶。
他没有看赵瑞龙,而是转头看向钟小艾。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那里被丝巾遮住的地方。
“班长,你忘了?”他凑近她,用一种极其暧昧却又足以让全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昨晚在图书馆我给你按颈椎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你。”
“你在做理疗期间,气血正在疏通,绝对不能沾酒。”
“否则会前功尽弃,还会引起严重的过敏。”
轰——!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昨晚?图书馆?按颈椎?特意嘱咐?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在众人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极其香艳私密的画面!孤男寡女,深夜独处,肌肤相亲——赵瑞龙的脸绿了。
钟小艾的脸红了。
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想反驳,想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按摩”,但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只会越描越黑!
而且,李枫桥确实给她按了,这是事实!
这个混蛋!他竟然拿她的清白来当挡箭牌?!
“所以,”
李枫桥转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赵瑞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胆寒的匪气。
“这酒,我替她喝。”
“不过,我不喜欢罚酒。”
“我喜欢....敬酒。”
他端起那壶半斤的茅台,仰头如长鲸吸水般一口气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咕咚。
十秒钟。
一滴不剩。
“砰!”
酒壶重重地砸在桌面上,玻璃转盘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李枫桥面不改色,甚至连气都没喘一口。
他拿起那个空壶,倒扣过来,冷冷地看着赵瑞龙。
“赵总,我的诚意到了。”
“现在,该你了。”他随手拿起桌上另一瓶还没开封的茅台。
“咔嚓”一声拧开瓶盖,推到赵瑞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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