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库既得,真凰传闻愈盛。漠北王终于亲自前来朝见,称病多日的他,竟是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恭贺陛下得漠北至宝。”漠北王行礼如仪,眼神却始终盯着苏璃,“更恭贺陛下得真凰相伴,此乃天佑大齐。”
苏璃歪在凤座上,把玩着金钥项链,漫不经心道:“王叔病好了?本宫还以为王叔要一直病下去呢~”
漠北王眼中精光一闪:“劳娘娘挂心。老臣今日来,是为验证一事。”
他击掌三声,侍从抬上一尊青铜火盆,盆中炭火熊熊,插着数支烙铁。
“此乃漠北古礼。”漠北王取出一支烙铁,烙头竟是凰鸟形状,“真凰转世,需经火烙之验。若真是真凰,烙痕自会化作凰羽胎记;若不是...”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便会皮焦肉烂,原形毕露。”
萧珩脸色一沉:“荒唐!朕的皇后,岂容尔等如此羞辱!”
漠北王却道:“陛下,此乃漠北千年传统。若娘娘真是真凰,必能通过此验,届时漠北各部自当真心归顺。若不是...”
他冷笑一声:“那便是欺世盗名之徒,死不足惜!”
苏璃似乎被吓到了,躲到萧珩身后:“陛下!好可怕!臣妾不要被烙铁烫!”
漠北王步步逼近:“娘娘若真是真凰,何必畏惧?”
萧珩护住苏璃:“朕再说一次,不准!”
就在这时,漠北王突然暴起,一把拉开苏璃,烙铁直向她背部烙去!
“阿璃!”萧珩惊呼,竟徒手去抓那烧红的烙铁!
“嗤”的一声,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萧珩掌心顿时一片焦黑,但他死死攥住烙铁,不让它碰到苏璃分毫。
漠北王没想到萧珩会徒手夺烙,一时愣住。萧珩趁机夺过烙铁,反手一掷——
烙铁不偏不倚,正砸在漠北王胸前王袍上!
“啊!”漠北王惨叫一声,慌忙拍打胸前的烙铁。待烙铁落下,王袍已被烫出一个焦黑的洞。
诡异的是,那焦痕竟渐渐显现出清晰的轮廓——正是一只展翅的凰鸟!与烙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凰影!是凰影!”漠北首领们惊呼跪地,“天意!此乃天意啊!”
漠北王看着胸前的凰形焦痕,面色惨白,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苏璃似乎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出来:“陛下!您的手!御医!快传御医!”
她捧着萧珩受伤的手,眼泪汪汪:“陛下为什么要徒手抓烙铁啊!多疼啊!”
萧珩忍痛轻笑:“朕岂容他人伤你分毫。”
御医急忙为萧珩包扎。苏璃在一旁抽抽搭搭,突然指着漠北王:“都怪你!烫伤陛下!本宫要把你的王袍烧了赔罪!”
说着竟真抢过火盆,将整盆炭火泼向漠北王!
漠北王慌忙闪躲,但还是被火星溅到。更诡异的是,那些火星在他王袍上灼出的痕迹,竟也渐渐显现出凰鸟形状!
“天意!真是天意!”首领们叩拜不止,“真凰显灵了!”
漠北王看着满身的凰形火痕,终于跪地:“老臣...服了。漠北愿奉真凰为主,永世归顺。”
苏璃却似毫不在意,只顾着查看萧珩的伤势:“陛下还疼吗?臣妾给您吹吹~”
她突然想到什么,对御医道:“用最好的药!要是留疤,本宫把太医院都拆了!”
萧珩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心中疑虑稍减。或许,真是巧合...
当夜,漠北王设宴赔罪。宴席上,他亲自为萧珩斟酒:“陛下真龙天子,徒手抓烙铁而不惧,老臣佩服。”
苏璃抢过酒杯:“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本宫先尝尝!”
她浅尝一口,顿时皱眉:“难喝死了!比马尿还难喝!”
说着竟将酒泼在地上。酒液溅湿漠北王衣摆,竟又显现出淡淡的凰形水痕!
众人皆惊。连酒水都能显凰形,这真是天意了!
漠北王长叹一声:“老臣彻底服了。明日便交出漠北兵符,彻底归顺大齐。”
苏璃却道:“谁要你的破兵符?本宫有金钥就够了~”
她把玩着金钥项链,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王叔既然这么喜欢烙铁,本宫送你个礼物~”
她命人取来一支烙铁,在火上烧红,笑吟吟地走向漠北王:“王叔要不要也试试被烙的滋味?”
漠北王脸色一变:“娘娘说笑了...”
“本宫从不说笑~”苏璃突然将烙铁按在漠北王座椅上!座椅顿时焦黑一片,那焦痕竟又是凰形!
“看,王叔的椅子也变成凰椅了呢~”她拍手笑道。
漠北王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
宴席结束,回到营帐,苏璃细心为萧珩换药。
“陛下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她嗔怪道,“徒手抓烙铁,多危险啊!”
萧珩凝视着她:“若重来一次,朕还是会这样做。”
苏璃眼中泛起泪光:“陛下...”
她轻轻靠进他怀中:“臣妾值得陛下如此吗?”
“值得。”萧珩斩钉截铁。
黑暗中,苏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傻皇帝...若你知道一切,还会这样说吗?
次日,漠北王果然交出兵符,彻底归顺。漠北各部首领纷纷前来朝拜,不仅拜萧珩,更拜苏璃这位“真凰”。
苏璃却似对朝拜不感兴趣,嚷着要去阿尔泰山顶看风景。
山风凛冽,苏璃站在崖边,红衣猎猎作响。
“陛下看,从这里能看到整个漠北呢~”她张开手臂,仿佛要乘风归去。
萧珩从身后抱住她:“风大,小心着凉。”
苏璃靠在他怀中,轻声道:“陛下,若臣妾...不是您想象中的样子,您还会宠着臣妾吗?”
萧珩心中一动:“阿璃何出此言?”
苏璃转身看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臣妾是说如果...如果臣妾早就恢复记忆,如果臣妾回到陛下身边另有目的...”
她顿了顿,声音微颤:“陛下还会...爱臣妾吗?”
萧珩凝视着她,良久,轻声道:“无论阿璃是谁,无论阿璃为何回来,朕只知你是朕的妻子,是朕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苏璃眼中泪光闪烁,突然笑了:“陛下真傻...”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决绝的味道。
一吻终了,她轻声道:“臣妾也爱陛下...比陛下想象的更爱。”
只是这份爱,注定要经过血与火的淬炼。
下山的路上,苏璃“不小心”滑倒,手按在岩壁上。岩壁竟应声开启,露出里面幽深的洞穴。
“哇!这里又有密室!”她惊呼,“臣妾运气真好!”
洞穴中堆满卷宗,竟是漠北与恭王往来的所有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如何毒害先帝,如何篡改诏书,如何谋害真正的皇长女...
铁证如山!太后与恭王的罪行,再也无法抵赖!
苏璃看着那些密信,眼中冷光闪烁:“陛下,该回京清理门户了。”
萧珩握紧她的手:“好。”
三日后,大军班师回京。
漠北王亲自送行,临别时突然对苏璃道:“娘娘,漠北永远是你的家。”
苏璃笑吟吟道:“王叔放心,本宫会常回来玩的~”
她凑近低声:“告诉王叔一个秘密——那烙铁上的凰形,是本宫特制的,遇热就会显现。王叔可要保守秘密哦~”
漠北王瞳孔骤缩,随即苦笑:“老臣...明白了。”
原来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回京的路上,苏璃靠在萧珩怀中,把玩着那些密信。
“陛下,您说太后看到这些,会是什么表情?”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萧珩轻抚她的发:“阿璃很想看到太后伏法?”
苏璃笑容渐冷:“臣妾想看到的...可不止这些。”
她望向京城方向,眼中是深藏的恨意。
复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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