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宴毒杀事件后,漠北使团尽数下狱。朝中主和派噤若寒蝉,主战派声势大振。萧珩连日与武将商议出兵漠北之事,宫中气氛肃杀。
在这片肃杀中,漠北却又派来新的使团——这次是左贤王亲自派来的亲信,声称前次使团是恭王假冒,与左贤王无关。
“陛下明鉴!”新使团首领是个魁梧的漠北勇士,名唤巴特尔,行礼时声如洪钟,“左贤王一向敬重大齐,岂会行此卑劣之事?定是恭王那厮假冒我部名义,欲挑拨离间!”
朝堂上,文武百官窃窃私语。这话倒也合情合理,恭王确有可能行此离间之计。
萧珩高坐龙椅,面色平静:“左贤王既有此心,何以证之?”
巴特尔昂首道:“外臣愿与贵国勇士比武较技,以证漠北勇士的诚意与勇武!”
这话看似豪爽,实为挑衅。谁不知漠北勇士骁勇善战,尤其是摔跤之术,天下无双。
萧珩眼神微凝:“准。”
比武设在演武场。巴特尔果然勇武非凡,连败大齐数名勇士,气焰愈发嚣张。
“大齐无人否?”他扬天大笑,“莫非都要做缩头乌龟?”
武将们面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巴特尔确实勇猛,寻常将士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此时,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这大块头好玩!本宫也要玩!”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璃不知何时来到演武场,一身红衣,笑靥如花。
巴特尔一愣,随即大笑:“皇后娘娘金枝玉叶,岂是外臣能冒犯的?”
苏璃蹦跳到场中,歪着头打量他:“你就是那个漠北勇士?看起来挺壮的嘛~不过摔跤有什么意思?本宫听说漠北人最擅长马术,敢不敢和本宫赛马?”
巴特尔傲然道:“外臣三岁便能驭马,娘娘若是想赛,外臣奉陪!”
苏璃拍手笑道:“好呀好呀!不过赛马前得先热身~来人,拿油来!”
众人都是一愣。拿油做什么?
只见宫人抬来一大桶香油。苏璃指挥他们:“倒在摔跤场上!本宫要看漠北勇士在油上摔跤,一定很有趣!”
这要求简直荒唐!巴特尔脸色一变:“娘娘这是何意?”
苏璃眨着无辜的大眼:“玩玩嘛~听说真正的勇士,在任何地方都能摔跤。使臣不敢?”
巴特尔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外臣遵命。”
香油倒在摔跤场上,光滑如镜。巴特尔脱去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小心翼翼踏上油面。
果然身手不凡,他在油面上竟能站稳,甚至做了几个摔跤动作,引来阵阵惊呼。
苏璃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拍手道:“使臣好厉害!本宫赏你一杯酒!”
她亲自斟了一杯酒,端到场边。巴特尔正要来接,她却“脚下一滑”,整杯酒泼在了油面上!
“哎呀!”苏璃惊呼,“本宫手滑了!”
酒液混入香油,场地面更加滑腻。巴特尔一个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巴特尔的惨叫——他的腿骨竟摔断了!
全场哗然。侍卫连忙上前救治。
苏璃似乎吓坏了,躲到萧珩身后:“陛下!使臣怎么这么不小心?油地那么滑,他还做那么难的动作...”
巴特尔痛得满头大汗,却强忍着不呼痛,只咬牙道:“外臣...技不如人...”
御医上前为他治伤,脱去他的靴子时,突然从靴中掉出一样东西——是一枚青铜打造的狼头符牌!
“这是什么?”苏璃好奇地捡起符牌,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好像有字...漠北王庭调兵符?”
她抬头看向巴特尔,眼神天真无邪:“使臣身上怎么会有调兵符呀?莫非左贤王让使臣来调兵攻打大齐?”
巴特尔脸色煞白:“那、那是外臣的护身符...”
苏璃却将符牌递给萧珩:“陛下您看,这符牌和之前那些刺客的令牌好像是一套的耶~”
萧珩接过符牌,眼神骤冷:“使臣作何解释?”
巴特尔汗如雨下,支吾不能言。
苏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这调兵符是调哪里的兵呀?该不会是...阿尔泰山军械库的吧?”
这话如同惊雷,巴特尔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惊骇之色。
萧珩立即命人取来之前缴获的漠北舆图。对比符牌上的纹路,果然与阿尔泰山某处标记吻合!
“好个左贤王!”萧珩勃然大怒,“明为修好,暗调兵马!使臣还有何话说?”
巴特尔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扑向苏璃:“妖妇!坏我大事!”
但他腿骨已断,动作迟缓,被侍卫轻易制服。
苏璃似乎吓坏了,扑进萧珩怀中:“陛下!使臣好可怕!臣妾只是随口猜猜,他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萧珩轻拍她的背,眼神冰冷:“将使臣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回到宫中,萧珩看着那枚调兵符,面色凝重:“阿尔泰山军械库...若真被漠北掌控,后患无穷。”
苏璃歪着头:“军械库很厉害吗?”
萧珩沉声道:“阿尔泰山军械库藏有前朝遗留的大量军械,足以装备十万大军。若被漠北所得...”
苏璃拍手笑道:“那咱们去抢过来不就好了?陛下不是要出兵漠北吗?正好一举两得!”
萧珩凝视着她:“阿璃似乎对漠北很是了解?”
苏璃一脸无辜:“臣妾就是瞎猜的嘛~那个使臣一看就不像好人,臣妾就随便吓唬他一下,谁知道真的猜中了?”
她凑近萧珩,压低声音:“不过陛下,左贤王既然派人来调兵,说明军械库还没完全被他掌控。咱们得快点行动才行!”
萧珩眼神微动:“阿璃说得对。朕这就点兵,即日出发!”
苏璃顿时雀跃:“陛下要带臣妾一起去!臣妾要去漠北玩!”
萧珩无奈:“漠北凶险...”
“臣妾不管!”苏璃又开始耍赖,“陛下要是不带臣妾,臣妾就...就把所有的油都倒在金殿上,让陛下也摔一跤!”
看着她又要开始“作”,萧珩只得妥协:“准了。但阿璃要答应朕,不可擅自行动。”
苏璃立刻笑逐颜开:“臣妾最听话了!”
然而当萧珩去点兵时,苏璃却悄悄来到天牢。
巴特尔被铁链锁着,腿伤未愈,面色惨白。见到苏璃,他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妖妇!你究竟是谁?”
苏璃笑吟吟地看着他:“使臣说什么呢?本宫当然是大齐皇后啊~”
巴特尔咬牙:“普通深宫女子,岂会知道军械库?岂会认得调兵符?你...你莫非是...”
苏璃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回去告诉左贤王,他的凰主要回来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巴特尔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是...”
苏璃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笑得妖娆:“秘密哦~”
她转身离去,留下巴特尔在原地,面如死灰。
走出天牢时,苏璃抬头望向北方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左贤王...军械库...很好。
是时候收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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