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的余波未平,漠北使团已至京城。
消息传来时,苏璃正歪在贵妃榻上,指挥宫女们将椒房殿的摆设换个不停。
“这屏风太俗,搬出去烧了!”
“那花瓶太丑,砸了听响儿!”
“帐幔颜色不对本宫的眼,统统换掉!”
宫人们忙得团团转,她却还嫌不够,又命人去尚宫局取新进的江南绸缎,说要亲自挑选花样。
萧珩走进来时,正看到她将一匹云锦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这料子手感太差,硌得本宫脚疼!”她撅着嘴抱怨。
萧珩眼中带着笑意,走过去将她抱起:“漠北使团到了,阿璃可要陪朕去见见?”
苏璃眼睛一亮:“漠北使团?好玩吗?有没有带什么稀奇玩意儿?”
“去了便知。”
金殿上,漠北使团一行十余人,皆身着皮裘,腰佩弯刀,气势彪悍。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自称匈奴左贤王特使。
“匈奴左贤王致大齐皇帝陛下。”独眼使者行礼不跪,态度倨傲,“闻陛下欲寻传国玉玺,特献上漠北舆图一份,或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他挥手,两名随从抬上一卷巨大的狼皮。狼皮展开,竟是一幅精细的漠北地图,山川河流、部落分布,无不详尽。
朝臣们纷纷惊叹。这等精细的舆图,可谓无价之宝。
萧珩面色平静:“左贤王有何条件?”
独眼使者大笑:“陛下爽快!左贤王只要漠南三镇,舆图便拱手相送!”
朝堂顿时哗然。漠南三镇是边防重地,岂能轻易与人?
苏璃却突然从凤座上站起,蹦跳到狼皮舆图前,歪着头打量:“这皮子看起来不错,毛挺厚实的。”
不等众人反应,她突然抬脚踩在舆图上:“本宫试试软不软~”
独眼使者脸色大变:“皇后娘娘!此乃...”
“硌得慌!”苏璃跺跺脚,一脸嫌弃,“这狼皮处理得不好,硬邦邦的,还不如本宫宫里的地毯舒服!”
说着,她竟弯腰抓住狼皮边缘,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珍贵的狼皮舆图竟被她撕下一大块!
满朝皆惊。独眼使者更是怒目圆睁,手按刀柄:“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苏璃却像没听到似的,将撕下的狼皮翻来覆去地看,忽然笑道:“这背面怎么还有花纹?红色的,挺好看~”
她将狼皮举到阳光下,那背面果然显露出淡淡的红色纹路,似是一条蜿蜒的路线,通向某处山脉。
萧珩眼神一凝,立刻示意太监:“将舆图收起,容后再议。”
独眼使者强压怒火:“陛下,这...”
“使者先回驿馆休息。”萧珩语气不容置疑,“此事朕自有决断。”
使团退下后,萧珩命人将破损的狼皮舆图抬到御书房。他仔细查看被苏璃撕破的地方,果然发现背面有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
“阿璃,你如何知道这舆图另有玄机?”他看向正在把玩狼皮毛边的苏璃。
苏璃一脸无辜:“臣妾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这皮子摸着不舒服,想撕块下来垫脚罢了~”她眨眨眼,“谁知道背面还有花纹?莫非是漠北人特殊的鞣制方法?”
萧珩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问,只命人取来纸墨,仔细拓印下那些血色纹路。
拓印完成后,苏璃又凑过来看:“这红线弯弯曲曲的,通向哪里呀?看起来像是...某种秘径?”
萧珩凝视着拓本,眼神越来越亮:“这是通往阿尔泰山的秘径。传说中,传国玉玺就藏在那里。”
苏璃“哦”了一声,似乎不太感兴趣,又去摆弄那块撕下来的狼皮:“这皮子虽然硬,毛倒是挺软的,不如给本宫做个手筒吧?”
萧珩无奈地摇摇头:“阿璃喜欢便拿去。”
当夜,御书房灯火通明。萧珩与心腹大臣研究拓本至深夜,终于确定那条血色路线确实指向阿尔泰山某处山谷。
“陛下,此路险峻,恐有埋伏。”老将军忧心忡忡。
萧珩目光坚定:“即便如此,朕也要亲自走一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太监慌张来报:“陛下,皇后娘娘她...她把漠北使者打了!”
萧珩赶到驿馆时,只见独眼使者鼻青脸肿,其他使团成员也或多或少挂了彩。苏璃却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指挥侍卫“收拾残局”。
“怎么回事?”萧珩沉声问。
苏璃跳起来,扑到他身边告状:“陛下!这些漠北蛮子欺负人!臣妾不过是想来看看他们的弯刀长什么样,他们居然骂臣妾是...是妖妇!”
独眼使者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皇后娘娘先动手抢刀...”
“本宫那是看得起你们!”苏柳眉倒竖,“结果你们居然拔刀相向!要不是本宫身手敏捷,早就被你们伤着了!”
萧珩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明镜似的。定是阿璃又“作”了,故意挑衅使团。
他强压笑意,板着脸道:“使者受惊了。皇后年少顽皮,朕代她赔罪。”
独眼使者还想说什么,苏璃却突然指着他的腰间:“咦?那个狼头令牌挺好看的,给本宫玩玩?”
使者下意识按住令牌:“此乃左贤王信物,岂能...”
“小气!”苏璃哼了一声,突然伸手一抓,竟灵活地将令牌夺了过来!
使者大惊失色,想要抢夺,却被侍卫拦住。
苏璃把玩着令牌,忽然发现令牌底部有个暗格。她轻轻一按,暗格弹开,里面掉出一个小纸卷。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展开纸卷,随即脸色大变,“这...这是...”
萧珩接过纸卷一看,上面竟是匈奴文写的密令:伺机刺杀大齐皇帝!
“好个左贤王!”萧珩勃然大怒,“明献舆图,暗行刺杀!来人!将使团全部拿下,严加审问!”
侍卫一拥而上,将使团成员尽数擒获。
独眼面如死灰,死死盯着苏璃:“你...你早就知道...”
苏璃一脸无辜:“知道什么?本宫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呀~”
回到宫中,萧珩看着苏璃,眼神复杂:“阿璃,今日之事,又是巧合?”
苏璃歪着头,笑得天真:“当然是巧合啦!臣妾就是手痒想玩玩他们的令牌,谁知道里面藏着这种东西?”她凑近萧珩,压低声音,“不过陛下,那血色路线恐怕也是个陷阱。左贤王既然有心刺杀,怎么会真心帮您找玉玺?”
萧珩凝视着她:“那阿璃觉得,朕该如何?”
苏璃把玩着那个狼头令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将计就计呗~他们想引陛下去阿尔泰山,陛下就去。不过...”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得带上足够的,好好左贤王的才是。”
萧珩看着她灵动的模样,忽然将她拥入怀中:“阿璃,你真是朕的福星。”
苏璃靠在他怀中,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左贤王...恭王...漠北...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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