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祭台的石阶被欢呼声震得嗡嗡响,风卷着尘土裹着人声,往四面八方撞去。
淳于越攥着竹简,须发倒竖,“啪”地一拍案几,粗瓷茶碗里的茶水溅出半盏,洒在竹简上洇开墨痕。“孟仲那老东西把礼当裹脚布!”老头嗓门震天,唾沫星子喷得老远,“百姓没盐吃、没路走,他抱着古卷喊‘守礼’,纯属放屁!”
嬴政玄袍一扬,掌心按在祭台汉白玉栏杆上,指节泛白,声音掷地有声:“先生说得透!朕补四字——基建安邦,礼制辅民!”
“轰!”
台下瞬间炸了锅!百姓们举着拳头跳起来,喊声震得云都散了。有盐民扛着晒盐的木耙,把木耙往地上一戳,“咚”的一声闷响:“说得好!这才是咱百姓能听懂的大实话!”工匠们更是激动,围着喊“陛下英明”,声音一层盖过一层。
直播镜头怼得极近,“基建安邦,礼制辅民”八个字被特写放大,弹幕瞬间刷屏,密密麻麻遮满屏幕:
【卧槽!这金句直接封神!抄下来贴我家墙上!】
【盐民哭死!以前吃盐土的时候,谁跟咱讲过这礼?】
【罗马建筑师在线翻译:Infrastructure stabilizes the state!】
【孟仲在地牢里看到,怕是要气晕过去!】
李斯反应快如闪电,一把抓过旁边工匠递来的青铜錾子和铁锤,“哐哐哐”就往九鼎上刻。錾子凿在鼎身,火星四溅,他头也不抬地喊:“陛下,这八个字刻进九鼎,往后大秦基建就按这个来!谁也改不了!”
“还得写进纲要!”墨青瑶踩着玄色劲装裙摆,“噔噔噔”窜到案前,抓起毛笔蘸饱墨汁,竹简上“唰唰”狂写。笔尖划过竹简的声响,混着祭台下方的欢呼声,听得人热血沸腾。“工匠授爵、占地补偿、技术底线,这三条先定死!”她写得又快又急,额角渗出汗珠,“占民田必须多补三成粮,工匠立大功授公士爵,谁敢用技术作恶,一锤子砸烂他的家伙!”
淳于越捋着胡子笑,伸手拍了拍墨青瑶的肩膀:“说得好!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礼不是腐儒的挡箭牌,是百姓的暖身子布!”
就在这时,直播系统“叮咚”一声炸响,金光从嬴政腰间的九鼎碎片上涌出来,照亮了整个祭台:【金句引爆全网!人气值破2亿!解锁“百家协作”终极权限!】
“好!”嬴政猛地抬手,玄袍猎猎作响,“传朕旨意!儒、墨、法、道诸家,凡有基建良策者,朕亲自召见,重赏千金,授爵一等!”
“陛下英明!”台下百姓齐声叫好,声音震得祭台的香炉都在晃。
“陛下!巴蜀使者求见!”侍卫掀帘跑进来,声音带着急促。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汉子就“噔噔噔”冲上祭台,怀里紧紧揣着一张兽皮贡品,“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石阶上。“陛下!求《基建礼制纲要》副本!”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急切,说话都带着喘:“以前修栈道,官府强征民田,工匠死伤无数,百姓怨声载道!”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现在有了您的规矩,既能修通栈道,又不害民,求陛下恩准我们按纲要施工!”
嬴政拿起案上刚写好的纲要副本,扔给他:“准!朕再派墨家工匠驰援,给你们送机关钻和水泥配方,保你们栈道修得又快又结实!”
使者大喜过望,把纲要揣进怀里,对着嬴政连连叩首,磕得额头通红。起身时太过急切,差点撞翻石阶旁的香炉,踉跄了几步,转身就往台下跑,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直播间弹幕笑疯了:
【巴蜀这速度,是怕晚了没名额?】
【金句刚出就有人抢着要,太顶了!】
【法家申请参战!必须立法规管技术,不能让坏人钻空子!】
【道家冒泡:基建别毁了山水,臣有环保妙招!】
【墨家报道!机关术助力基建,还能保民生!】
李斯已经让人誊抄了百份纲要,指挥着侍卫们:“快!把纲要传檄八域!凡大秦疆域,不管是修驰道、建盐场,还是造栈道,都得按纲要来!违规者,摘乌纱、抄家产,绝不姑息!”
“得令!”侍卫们齐声应和,捧着纲要副本,转身就往祭台下方的驿马处跑,马蹄声“哒哒哒”远去,扬起一阵尘土。
孟姜攥着盐场的账本,挤过人群跑上台来。她跑得太急,脸颊通红,额角冒汗,手里的账本被攥得紧紧的,边角都皱了。“陛下,先生!”她声音带着喘息,眼神亮得发光,“盐场按之前定的规矩给工匠发工钱,大家干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防潮闸已经砌到一人高,真空制盐机日产千斤精盐,都按平价卖给百姓,盐民们都乐坏了!”
她顿了顿,语气急切:“臣想带着《基建礼制纲要》,去周边的盐民村走走,让乡亲们都知道陛下的好规矩!”
嬴政挥挥手,嘴角勾着笑:“准!让百姓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能暖到心里的礼制!”
孟姜大喜,对着嬴政躬身一礼,转身就往台下冲。裙摆扫过石阶,带起一阵尘土,她的身影很快融入人群,朝着盐民村的方向跑去。
刚冲下泰山脚,孟姜就停住了脚步。
路边的土坡下,一个小孩正扶着土墙喘气,小脸蜡黄蜡黄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涣散,腿软得站都站不稳,随时要摔倒的样子。他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衣裳单薄,胳膊细得像芦柴棒,肚子却微微发胀——那是长期缺盐导致的浮肿。
孟姜心头一揪,快步跑过去,蹲下身扶住小孩:“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没吃饭?”
小孩抬起头,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嘴唇动了半天才能听清:“饿……还有点晕……家里……买不起盐……”
“又是缺盐!”孟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想起盐场里堆积如山的纯白精盐,再看看眼前这孩子的模样,鼻尖一酸。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刚从盐场带出来的精盐,拆开纸包,捏了一点放进小孩嘴里。
精盐入口,小孩的眼睛瞬间亮了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也清晰了些:“姐姐,这盐……不苦……”
“这是新盐场产的精盐,五文钱就能买一斤。”孟姜摸了摸小孩的头,声音温柔,“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再给你家带点盐。”
小孩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子,那是离盐场最近的盐民村。“就在前面……爹娘都在晒盐土,晒出来的盐又苦又涩,还卖不上钱。”他低着头,小手攥着衣角,“盐商说,只有他们的盐才能卖,一斤要二十文,我们买不起……”
孟姜攥紧了手里的纲要副本,指节发白。她知道,这些盐商靠着垄断盐利,把盐价抬得老高,百姓们吃不起官盐,只能吃自己晒的盐土,长期缺盐,身体都垮了。
“走,姐姐带你回家!”孟姜站起身,背起小孩就往村里走。
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群盐民围在一棵老槐树下,个个脸色蜡黄,眼神麻木。有个老婆婆坐在地上,捂着腿哼哼,腿肿得老高,一按一个坑。旁边的汉子叹着气:“又肿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大叔,李婆婆!”孟姜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盐民们看到孟姜,都抬起头,眼神里露出一丝希望。“孟姑娘,你怎么来了?”王大叔站起身,他的手也有些浮肿,“是不是盐场有新消息?”
“是好消息!”孟姜把小孩放下,举起手里的纲要副本,声音洪亮,“陛下定下了‘基建安邦,礼制辅民’的规矩,还写了《基建礼制纲要》!以后盐场产的精盐,五文钱一斤卖给大家,再也不用吃盐土了!”
她顿了顿,又说:“而且修盐场、修驰道,占了谁家的田,多补三成粮;工匠干活立了功,还能授爵!往后大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盐民们都愣住了,半天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李婆婆才颤巍巍地问:“孟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五文钱一斤盐?”
“千真万确!”孟姜打开账本,指着上面的记录,“你们看,盐场已经开始卖了,好多乡亲都买了,这是账本,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来:“哼,胡说八道!盐铁专营是祖制,哪能说改就改?”
人群分开一条路,几个穿着绸缎衣裳的汉子走了过来,为首的是盐商的爪牙赵三。他双手叉腰,一脸嚣张:“孟姑娘,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盐价是官府定的,二十文一斤,少一文都不行!谁敢私卖低价盐,就是违抗祖制,抓去官府问罪!”
“祖制?”孟姜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手里的纲要副本拍得“啪啪”响,“陛下说了,真正的礼制是让百姓有盐吃、有房住,不是让你们这些盐商垄断盐利,欺压百姓!这《基建礼制纲要》是陛下亲定的,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精盐平价售卖,谁敢阻拦,就是违抗圣旨!”
赵三脸色一变,却依旧嘴硬:“陛下远在咸阳,这里是齐鲁地界!我家老爷跟郡守大人有关系,我说不能卖就不能卖!”他挥了挥手,身后的爪牙们就围了上来,个个凶神恶煞。
盐民们都慌了,往后退了退。王大叔攥紧了拳头,却不敢上前——以前反抗盐商的人,都被抓去官府,没一个有好下场。
孟姜却毫不畏惧,她把纲要副本举得高高的,对着盐民们喊:“乡亲们!陛下就在泰山祭台,他说了,要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现在有陛下的圣旨,有《基建礼制纲要》,我们不用再怕这些盐商!走,跟我去盐场买平价盐,谁也拦不住我们!”
“对!跟他们拼了!”一个年轻的盐民喊了一声,他的弟弟就是因为长期缺盐,去年没挺过来。
“走!买平价盐去!”越来越多的盐民响应,他们攥着锄头、扁担,眼神里燃起了怒火。长期被盐商和官府欺压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赵三脸色惨白,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敢违抗祖制?”
“我们只认陛下的规矩!”孟姜一声令下,“乡亲们,走!”
盐民们跟着孟姜,浩浩荡荡朝着盐场的方向走去。赵三看着人群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阻拦,只能跺着脚喊:“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直播间的弹幕早就炸了:
【孟姜太刚了!直接硬刚盐商爪牙!】
【盐商太可恶了,垄断盐利害百姓!】
【乡亲们冲啊!去买平价盐!】
【下一章肯定是盐场门口的对峙,期待孟姜打脸盐商!】
风卷着“基建安邦,礼制辅民”的喊声,追着孟姜和盐民们的脚步往前跑。孟姜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纲要副本被风吹得哗哗响,她的眼神坚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这些受苦的乡亲,早日吃上平价盐。
而身后,赵三骑着快马,朝着郡守府的方向狂奔,尘土飞扬中,一场盐场门口的终极对峙,已经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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