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夕准时出现在天上人间。
休息室里,小娟一见到他,脸上立刻绽放出由衷的喜悦,忙前忙后地给他端茶倒水,眼中是藏不住的关切。
她是真心对林夕有好感,这份好感里混杂着感激、仰慕,以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
虽然身陷泥潭,但她心中依然保有对美好情感的向往和一丝卑微的爱慕。
林夕也乐得与她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她的近况。
小娟提到女儿已经五岁了,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但随即又蒙上一层阴影。
“我晚上出来上班,就把她托付给隔壁一位好心的幼儿园老师。得等女儿睡着了,老师才会悄悄离开……有时候我回去得太晚,她一个人醒了,黑灯瞎火的,肯定害怕……”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满是身为母亲的愧疚与心疼。
林夕静静听着,心中叹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不得已的苦衷,他无法轻易改变别人的命运,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多照顾她,让她多接些轻松的台,多赚些钱。
他知道,以小娟的清丽容貌,如果肯放下底线出台,收入绝对能翻几番。
但她始终坚持着,曾对林夕说过:“我不想让女儿长大以后,知道她的妈妈是那样的人……她会抬不起头的。”
这份源于母爱的坚韧与底线,让林夕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刚过九点,就有侍者来通知,有包厢点名要林夕过去。
林夕习惯性地带上了小娟。
然而,推开包厢门,里面坐着的却是老熟人——赵子轩。
显然,这位赵公子已经将林夕的底细摸清楚了,今晚就是特意来寻衅刁难的。
他带了六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小弟,气势汹汹,摆明了是想来硬的。
赵子轩一看到林夕,便发出一阵夸张的怪笑,语气充满了鄙夷: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苏大小姐的‘男朋友’吗?怎么着,原来是这儿的一个少爷啊?哈哈哈!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合着是个出来卖的舞男!就是个吃软饭的凤凰男嘛!”
面对赵子轩连珠炮似的冷嘲热讽,林夕面色平静,连眼神都懒得波动一下,只是淡淡地问:“你想怎么样?”
赵子轩狞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瓶未开封的龙舌兰酒,“砰”地一声杵在林夕面前:
“简单!把这瓶酒给老子干了!然后跪下,学三声狗叫!再发誓,以后永远不准出现在苏若璃身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目光淫邪地瞄向林夕身后紧张不安的小娟:
“嘿嘿,这小妞挺标致啊!赵哥,让她留下来陪我们兄弟一晚,就当赔罪了!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林夕心中无语。跟这种被惯坏了的纨绔子弟讲道理,纯属对牛弹琴。
在这种场合,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往往就是看谁的拳头更硬。
他懒得废话,反派才死于话多,作为主角,直接用实力碾压才是最效率的方式。
念头一定,林夕身形骤然发动!快如鬼魅,势如闪电!
“砰!啪!哎哟!”
“我的肚子!”
“我的手!”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痛呼惨叫和身体撞击的声音。
林夕出手极有分寸,对付这些只会虚张声势的小混混,根本无需动用真正的实力。
他仅仅用了三分钟不到,六个黄毛就已经全部躺倒在地,抱着肚子或胳膊哀嚎翻滚,失去了战斗力,只是些皮肉之苦,连轻伤都算不上。
林夕一步步走向已经吓傻了的赵子轩。
赵公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夕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抬手,“啪”地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将他扇得眼冒金星。
然后,林夕指着桌上他们点的四瓶人头马和那瓶龙舌兰,声音冰冷:“你们七个,把这些酒,全部喝完。”
他又指了指自己和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娟:“我和她的服务费,每人两千。”
“最后,把今晚的所有消费结清。”
“做完这些,立刻给我滚。”
赵子轩被打懵了,又被林夕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我们喝,我们喝!”
他连踢带踹地把地上那几个还在哼哼唧唧的小弟弄起来,七个人哭丧着脸,开始分喝那五瓶烈酒。
林夕叫来服务员,直接拿着poS机进来,盯着赵子轩刷了卡,结清了所有费用,又逼着他掏出四千块现金作为小费。
林夕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被叫进来、吓得花容失色的另外六位公主,平时她们坐台费是五百,林夕直接对赵子轩说:
“她们六个,每人一千,精神损失费。”
一共一万,给钱。
赵子轩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肉痛地又给了一万块现金。
林夕将那6000块公平地分给那六位公主,又把赵子轩给的三千块小费塞给小娟。留了一千块让服务员送点吃的过来。
看着那七个家伙连滚带爬、酒气熏天地逃离包厢,林夕才对惊魂未定的几位公主笑了笑:
“好了,碍事的人走了。点了这么多酒水零食,别浪费,大家一起玩玩,放松一下。”
几位公主顿时喜笑颜开,纷纷围拢过来,叽叽喳喳地向林夕道谢:
“谢谢林少爷!”
“林少爷你太帅了!”
“刚才吓死我们了!”
她们早就听说过天上人间这位传奇“林少爷”的大名,今日不仅亲眼见到本人如此英俊,还见识了他这般强悍的身手和霸气,一个个都变成了小迷妹。
大家开了赵子轩留下的几箱啤酒,吃着水果零食,唱歌玩骰子,气氛很快又活跃起来。
两个年纪最轻、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更是大胆地凑到林夕身边,几乎要依偎进他怀里,眼神迷离,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
林夕也乐得逢场作戏,偶尔说些风趣的话,或者“不经意”地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惹得她们娇笑连连,包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玩到快十二点,林夕看时间不早,便不让她们再多喝,体贴地让她们都早点下班回家休息。
散场后,林夕不放心小娟一个人深夜回家,便打车将她送到了她所住的小区楼下。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
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小娟犹豫了一下,脸颊微红,声音细弱地邀请道:
“林少爷……要不要……上去坐坐?我住四楼,403……就是……就是房间很小,一室一厅,我和女儿两个人住……”
她的邀请带着明显的羞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林夕看着她眼中复杂的情愫,温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微笑道:
“不了,时间太晚了,不方便。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送孩子。”
他并非不解风情,只是觉得深夜独身去一个单身女性的家里,尤其对方还是个身世可怜、对他抱有特殊好感的母亲,实在不妥,也容易引起误会。
小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被尊重的感动。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林少爷,你回去也小心。晚安。”
“晚安。”
林夕看着她转身上楼的纤细背影,直到四楼某个窗口亮起温暖的灯光,才转身融入京城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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