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的府邸书房内，灯火通明。
“大帅，这是您要的资料。”副官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轻轻放在红木桌面上。
顾琛没有立即打开，他刚结束一场军事会议，肩章上的金穗在灯光下微微晃动。他挥手示意副官退下，这才拿起那份文件。
“玫瑰，本名苏晚，二十三岁，原籍苏州...”他低声念着，指尖划过纸面，“三个月前出现在上海，凭借一副好歌喉迅速成为百乐门台柱...”
资料并不多，一个外来女子在上海滩站稳脚跟的经历本该充满曲折，但这份报告却简洁得可疑。更令他意外的是，资料显示她不仅是百乐门的歌女，更是这家歌舞厅的幕后老板。
“有意思。”顾琛的唇角微微上扬，将文件丢回桌面。
一个歌女，能在短短三个月内成为上海滩最负盛名的歌舞厅的幕后老板，这绝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到的。更不用说，昨晚面对赵三的刁难，她表现出的镇定远超常人。
“大帅，需要继续深入调查吗？”副官在门外问道。
顾琛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上海霓虹闪烁，如同一条盘踞在东方的毒蛇，美丽而危险。
“不必了。”他淡淡道，“我亲自会会这位玫瑰小姐。”
百乐门后台，玫瑰正在描眉，镜中映出她平静的面容。
“系统，顾琛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她在心中默问。
“顾琛当前好感度：8%。”冰冷的电子音回答道。
玫瑰轻轻放下眉笔。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三天，好感度没有任何变化。这在她经历过的攻略任务中并不常见，通常救美情节后总会有短暂的好感度提升期。
“看来这位大帅，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她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
“玫瑰小姐，有客人送花来。”侍应生捧着一大束白玫瑰站在门外，花束中夹着一张卡片。
玫瑰接过花，打开卡片。上面只有一行刚劲有力的字：“今夜可否赏光一叙？顾。”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机会来了。
“告诉送花的人，我今晚演出结束后有时间。”她平静地说道，面纱下的唇角却已扬起。
当晚，百乐门比往常更加热闹。似乎有消息流传出去，说顾大帅可能会再次光临，许多人都想一睹这位上海实际掌控者的风采。
玫瑰依旧戴着面纱登台，今晚她选了一首更为缠绵的曲子《夜来香》。演唱时，她注意到顾琛并没有出现在二楼的包厢，而是在舞池边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他换下了军装，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儒雅，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当她唱到“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时，她的目光与顾琛的在空中相遇。她没有回避，而是微微弯起眼角，传递出一个清晰的笑意。然后她看到，顾琛端起酒杯，向她微微示意。
“顾琛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系统的提示准时到来。
演出结束后，玫瑰回到化妆室，故意放慢了卸妆的速度。她知道，顾琛会来找她。
果然，不到一刻钟，敲门声响起。
“请进。”
顾琛推门而入，他的目光在化妆室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仍然戴着面纱的玫瑰身上。
“玫瑰小姐似乎很喜欢戴着面纱。”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玫瑰起身，微微屈膝：“大帅见谅，这是小女子的习惯。”
顾琛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晚我替玫瑰小姐解围，难道不值你以真面目相谢？”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威士忌的酒香，形成一种独特的压迫感。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已心神慌乱。
但玫瑰只是轻轻一笑：“大帅那日出手，真的是为了我吗？”
顾琛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赵三在您的地盘上闹事，您出手惩戒是理所应当的。我不过恰巧是那个被刁难的人罢了。”玫瑰的声音轻柔却笃定，“若要说谢，我自然感谢大帅。但以真面目相示...未免太过轻率。”
顾琛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一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在大帅面前，不敢称聪明。”玫瑰微微低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我查过你的背景。”顾琛突然转变话题，“一个苏州来的女子，三个月内成为百乐门的老板，不简单。”
玫瑰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然平静：“乱世求生，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顾琛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不得已’，能让一个女子在上海滩如此迅速立足？”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玫瑰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面纱下的脸颊微微发热，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帅不也是如此吗？”她轻声反问。
顾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他没有松开手：“你知道吗？在上海，没有我顾琛查不出的秘密。”
“那大帅尽可去查。”玫瑰迎上他的目光，“只是有些秘密，亲自发掘比从别人口中得知，要有趣得多。”
空气仿佛凝固了。化妆室内的灯光昏暗，为这场对峙增添了几分暧昧。
许久，顾琛终于松开手，后退一步。
“明晚我府上有场宴会，希望玫瑰小姐能赏光。”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放在化妆台上，“当然，是以百乐门老板的身份，而非歌女。”
玫瑰瞥了一眼那张精致的请柬，心知这是进入他核心社交圈的第一步。
“承蒙大帅厚爱，我一定准时到场。”
顾琛点头，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下。
“对了，”他侧头说道，“明晚不必戴面纱了。在我的府上，没人敢对你不敬。”
门被轻轻关上，化妆室内只剩下玫瑰一人。她拿起那张请柬，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烫金的“顾”字。
玫瑰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镜中的脸庞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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