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血战登州
黎明前的登州城笼罩在肃杀的气氛中，城头上火把通明，映照着一张张紧张的面孔。朱慈烺身披银甲，凝视着远方逐渐逼近的清军主力。博洛这次显然是倾巢而出，八万大军分成三个方阵，如同三股黑色的洪流，缓缓向城池合围。
殿下，东门外的清军正在架设火炮。林煜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凝重，看阵势，他们是要四面围攻。
苏澜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朱慈烺身侧。银甲将她曼妙的身段包裹得曲线毕露，高耸的胸甲上雕刻着精致的凤凰纹样，纤细的腰肢束着镶玉腰带，修长的双腿在战裙下若隐若现。她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敌阵：
博洛这是要孤注一掷了。殿下，让我带水师从海上策应吧。
沈烟匆匆从城下赶来，今日她穿着一身特制的轻甲，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轻甲紧紧包裹着她日渐丰腴的胸脯，腰间的束带更显得柳腰纤细。她手中拿着一卷图纸：
殿下，我在各城门都布置了新式防御工事，特别是那些暗堡，定能让清军吃尽苦头。
朱慈烺看着两位妻子，心中涌起无限豪情：有你们在，这一战我们必胜！
辰时三刻，战斗在震天的炮声中打响。
清军的红衣大炮率先发威，数十门火炮齐鸣，炮弹如同陨石般砸向城墙。登州城的墙砖在猛烈的炮火下纷纷碎裂，碎石四溅。
注意隐蔽！朱慈烺高声下令，同时一把将沈烟拉到身旁，用身体护住她。一块飞石擦着他的头盔掠过，留下深深的划痕。
沈烟惊魂未定，看着朱慈烺头盔上的伤痕，美眸中泛起泪光：殿下......
无妨。朱慈烺对她温柔一笑，随即神色一凛，炮兵还击！目标，清军火炮阵地！
城头上的火炮开始怒吼，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炮兵阵地中。然而清军数量太多，很快就有新的火炮补充上来。
就在这时，清军的攻城塔开始向前推进。这些高大的木塔如同移动的堡垒，缓缓向城墙靠近。
火箭弹准备！苏澜雪娇叱一声，亲自瞄准最前方的一座攻城塔。
随着她一声令下，数十枚火箭弹拖着火焰呼啸而出，准确命中目标。攻城塔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塔上的清军惨叫着从高处坠落。
然而更多的攻城塔仍在逼近。最前方的一座已经搭上城墙，清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上城头。
林煜怒吼着率军迎敌，长刀挥舞间，清军人头滚滚。
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城头上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星火营的将士们虽然英勇，但在数倍于己的敌人面前，还是渐渐落入下风。
朱慈烺亲自持剑参战，他的剑法狠辣精准，每一剑都直取敌人要害。苏澜雪紧随其侧，长剑如龙，与他配合默契。沈烟则带着工匠们在后方支援，不断投掷新研制的燃烧弹。
殿下，西门告急！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踉跄跑来。
朱慈烺心中一沉，正要分兵支援，突然城下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只见李狗蛋率领一支奇兵从清军侧翼杀出，直取敌军中军！
好小子！林煜精神大振，弟兄们，援军来了！杀啊！
原来李狗蛋早在三天前就奉命潜伏在城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率领的三千精兵如同尖刀般插入清军阵型，顿时打乱了敌人的部署。
博洛在中军看得真切，立即调集重兵围剿。李狗蛋很快陷入重围，但他临危不乱，指挥部队结成圆阵，且战且退。
殿下，让我去接应李将军！苏澜雪请命。
朱慈烺略一沉吟，点头道：小心。
苏澜雪嫣然一笑，纵身从城头跃下，稳稳落在早已备好的战马上。她率领一千骑兵冲出城门，如同一道银色闪电，直扑敌阵。
城头上，沈烟紧张地观望着战局。当她看到苏澜雪陷入重围时，急忙对朱慈烺说：殿下，让我用新式火炮支援苏姐姐！
她亲自操作一门特制的火炮，这种火炮射程更远，精度更高。只见她仔细瞄准，果断开火。炮弹准确落在清军密集处，为苏澜雪杀开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队清军死士趁着混乱，悄悄爬上城墙，直扑朱慈烺所在的位置！
保护殿下！沈烟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挡在朱慈烺身前。
一个清军死士挥刀砍来，沈烟虽然武艺不精，但危急时刻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她举起随身携带的火铳，近距离一枪击毙敌人。
但更多的死士涌了上来。沈烟且战且退，突然脚下一滑，从城头跌落！
烟儿！朱慈烺目眦欲裂，想要救援却被清军死死缠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掠过，稳稳接住下坠的沈烟。正是刚刚回城的苏澜雪！
姐姐......沈烟惊魂未定，紧紧抓住苏澜雪的手臂。
苏澜雪将她轻轻放下，美眸中寒光闪烁：敢伤我妹妹，找死！
她长剑出鞘，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剑光过处，清军死士纷纷倒地。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温婉的妻子，而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战神！
战斗持续到黄昏，清军终于暂缓攻势。城头上尸横遍野，鲜血顺着城墙流淌，将墙根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朱慈烺清点伤亡，心情沉重。这一战，星火营又损失了两千多名将士。
殿下，王承恩哽咽着汇报，阵亡将士的遗体已经......已经安置好了。
朱慈烺默默点头，目光扫过城头上疲惫的将士们。许多人身上带伤，但眼神依然坚定。
当晚，朱慈烺在伤兵营巡视。看到一个失去右臂的年轻士兵，他亲自为他包扎伤口。
殿下，士兵虚弱地说，俺......俺还能打仗......
朱慈烺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好兄弟，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走出伤兵营，朱慈烺登上城楼。苏澜雪和沈烟早已等在那里，二女都已经换下染血的战袍，但眉宇间的疲惫难以掩饰。
苏澜雪换上了一袭淡紫色长裙，将她窈窕的身段衬托得愈发迷人。经过一天苦战，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更添几分慵懒的风情。沈烟则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今日多亏你们了。朱慈烺将二女拥入怀中，声音中带着后怕，若是你们有任何闪失......
苏澜雪轻轻靠在他肩上：能陪在殿下身边，澜雪死而无憾。
沈烟也柔声道：烟儿既然嫁给了殿下，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月光下，三人相拥而立，身影在城头上拉得很长。远处，清军的营火连绵数里，如同嗜血的野兽在黑暗中窥视。
这一夜，登州城无人入眠。每个人都明白，明天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
果然，次日天刚蒙蒙亮，清军就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集中兵力猛攻东门。
他们是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林煜浑身是血，声音嘶哑，殿下，东门快守不住了！
朱慈烺当机立断：传令，放弃外城，退守内城！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外城意味着要将大片城区拱手让给敌人，但这也是保存实力的唯一办法。
星火营的将士们且战且退，在内城重新组织防线。清军占领外城后，立即开始准备下一波进攻。
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澜雪忧心忡忡，内城城墙单薄，经不起清军的猛攻。
朱慈烺沉吟片刻，眼中突然闪过决然之色：是时候动用那个了。
他所说的，是沈烟最新研制的秘密武器——一种可以远程控制引爆的巨型地雷。这些地雷埋设在外城各处，原本是准备在最后关头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午时三刻，当清军主力全部进入外城时，朱慈烺下达了引爆的命令。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整个登州城都在颤抖。外城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数以千计的清军被炸得粉身碎骨。
博洛在城外看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明军还有这一手。
然而就在星火营将士欢欣鼓舞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清军的一支奇兵趁着混乱，从密道潜入内城，直扑指挥所！
更糟糕的是，苏澜雪和沈烟此刻正在那里！
朱慈烺脸色大变，立即率亲兵赶往指挥所。当他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沈烟挡在苏澜雪身前，一名清军将领的腰刀刺入了她的右胸上方，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浅色的衣甲。苏澜雪凤目含煞，厉喝一声，长剑如惊鸿般掠过，瞬间将那清军将领的喉咙割断。
“烟儿！”朱慈烺一个箭步冲上前，与苏澜雪一同扶住软倒的沈烟。
“妹妹！坚持住！”苏澜雪声音发颤，迅速点穴为她止血，手法精准，但脸上的慌乱却掩饰不住。
沈烟脸色惨白如纸，剧痛让她秀美的五官微微扭曲，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朱慈烺焦急的面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殿下……我……我没事……没伤到要害……”
朱慈烺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发现刀刃确实偏离了心脏，紧悬的心稍稍落下，但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仍是心痛如绞。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对苏澜雪急声道：“这里交给你！我带烟儿去医营！”
“快去！”苏澜雪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后怕与坚定，“这里有我！”
医营内，随军大夫紧张地为沈烟处理伤口。朱慈烺守在外面，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苏澜雪迅速肃清残敌后也赶了过来，站在他身边，无声地给予支持。
良久，大夫走出来，疲惫但庆幸地说：“殿下，万幸！沈夫人命大，刀刃擦着心脉而过，失血虽多，但性命无碍，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静养。”
朱慈烺长舒一口气，几乎虚脱。他走进营帐，看着榻上因失血和麻药而昏睡的沈烟，她平日里灵动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无比脆弱。他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在她额间印下一个郑重的吻。
苏澜雪也走上前，为沈烟掖好被角，轻声道：“幸好……幸好妹妹无事。” 她看向朱慈烺，“殿下，烟妹妹为我们差点付出生命，此仇必报！”
朱慈烺抬起头，眼中的悲痛已化为冰冷的杀意和更加坚定的决心。“澜雪，你说得对。” 他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我们不仅要报仇，更要建立一个能让烟儿、让你、让所有追随我们的人，再也不必承受此等伤痛的世界！”
他走出医营，夕阳如血，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苏澜雪紧随其后，两人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
“传令！”朱慈烺的声音响彻内城，“沈夫人为护城负伤，此仇不共戴天！全军听令，随我出击——用鞑子的血，为夫人雪恨！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伤我星火营一人，需用千人性命来偿！”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将士们的怒吼声震天动地，悲愤化作了滔天的战意。
这场因沈烟重伤而激发的反击，异常猛烈。星火营将士同仇敌忾，最终成功击退了博洛的进攻，守住了登州，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夜色深沉，登州城暂时恢复了宁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朱慈烺站在城头，苏澜雪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澜雪，”朱慈烺望着远方清军营地的篝火，缓缓开口，“今日我才真正明白，我所追求的霸业，若不能护得身边人周全，便毫无意义。烟儿今日若有不测，我纵得天下，亦此生难安。”
苏澜雪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臂膀上，柔声道：“殿下，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赢。只有彻底终结这乱世，才能换来真正的安宁。烟妹妹的伤不会白受，它让我们所有人都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
朱慈烺转身，深深地看着苏澜雪，又望向医营的方向，目光最终变得无比锐利。“你说得对。这条路，我们必须走下去，而且必须走下去。传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我们要开始反击了。”
沈烟的鲜血，没有白流。它成为了淬炼星火营灵魂的火焰，让这支军队在伤痛中变得更加团结，也让朱慈烺的意志如钢铁般坚定。通往未来的道路上，依然布满荆棘，但希望之火，从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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