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大会堂内愈发沉稳有力，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一直认可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国家的风气，从来都是从上往下带的。就像汉文帝时期，皇帝自己穿粗布衣服，拒绝修建奢华宫殿，大臣们才敢清廉自守，百姓才能安心种田；光武帝重建汉室后，轻徭薄赋、严惩贪腐，朝堂上下才拧成一股绳，让天下从战乱中慢慢恢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官员与议员，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可要是上层先坏了规矩呢？要是华夏的政府官员、百姓大会议员，都把法律当摆设，都丢了基本的人性道德——该为百姓办事时推诿扯皮，该坚守底线时贪赃枉法，那我们还指望这个国家能走多远？还指望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这话让堂内瞬间安静下来，连之前小声议论的农户都屏住了呼吸。坐在议员席的曹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他想起朝廷时，自己任洛阳北部尉，曾想严惩贪腐的权贵子弟，却被上司打压，那时他才明白，“官官相护”早已是旧朝的顽疾。
曹铄拿起案上的《华夏律》草案，翻到“刑罚篇”，声音陡然提高：“新修订的法律里，有一条和历朝历代有着天壤之别。旧朝为了维护统治，向来是‘重罚民、轻罚官’——这是典型的官官相护！为什么？因为制定律法的都是官员，他们会偷偷想：万一将来我自己、或是我的子孙后代犯了法，怎么办？所以他们故意降低官员犯罪的处罚，却把百姓的小错往重了判。”
“皇帝离不开官员替他管天下，官员离不开皇帝给的权力，他们早就成了利益共同体！”曹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痛惜，“百姓活不下去，偷一碗粮食填肚子，就得被抓去坐牢，打几十大板；可官员贪污上百万钱，挪用赈灾粮，最多不过是调去别的地方当差，换个地方继续贪！这样的律法，哪里是‘治天下’？分明是‘压百姓’！”
台下的农户老张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的祖父就是因为荒年偷了半袋米，被县吏打断了腿，最后活活疼死。此刻听到曹铄的话，老人眼里泛起了泪光，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点头，附和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说得对”。
“华夏的律法，刚好相反！”曹铄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我们苛待官员，而是官员手里握着权力——这份权力是百姓给的，本该用来护民，可一旦用来谋私，危害比普通人犯罪大十倍、百倍！官员懂律法，却故意知法犯法，这本身就是对法律的践踏，必须‘罪加一等’！”
“好！”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身着黑色制服的司法官员都忍不住站起身，用力鼓掌。穿短打的工人老王激动地喊道：“就该这样！当官的权力大，犯了错更该重罚！不然他们凭什么欺负老百姓！”
曹铄抬手虚按，待掌声平息，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些人心里在嘀咕：你曹铄把官员管这么严，把律法定这么苛，将来谁还愿意当官？”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却愈发坚定，“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我宁愿华夏的政府暂时运转不下去，宁愿从头再来，也绝不让一个腐败分子坐在官府里！”
这句话掷地有声，堂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高台中央的身影，眼里满是震撼。曹铄放下茶杯，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力量：“朝廷有了法度，有了规矩，当官其实不难——只要按章办事，不贪不占，只要心里装着百姓，有一颗良心，这样的人难道找不到吗？”
他抬手指向大会堂外，声音里多了几分期许：“你们看，每个城市中心都立着‘华夏英雄纪念碑’——不管你是将士、官吏、议员，还是农夫、工匠，只要为这片土地、为百姓做了大的实事，名字就能刻在碑上，供后世子孙祭拜，受所有人敬重。就像徐州的农技师，改良稻种让百姓多收了粮食，他的名字现在还被百姓天天念叨。”
“可反过来，每个城市也有‘耻辱碑’。”曹铄的语气又沉了下来，“要是有人贪污腐败、欺压弱小，或是滥用权力破坏律法，名字就会被刻在耻辱碑上，旁边写清他的罪行——让后人看到时，都知道这个人曾是华夏的蛀虫，都要骂一句‘活该’！”
这话让台下的议员们都绷紧了神经。陈宫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心里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耻辱碑上；曹操和刘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敬畏——这样的“奖惩分明”，比任何说教都管用，能让人时时刻刻记住“底线”二字。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曹铄手中的《华夏律》上，“罪加一等”四个字格外醒目。台下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认同——所有人都明白，曹铄要的不是“苛待官员”，而是“守住公平”；要的不是“没人当官”，而是“让好人当官”。而这样的律法，这样的国家，才值得所有人去守护。
曹操低声对着刘备说道，“玄德，不得不说，你我二人输给这个逆…输给大丞相不冤，他把天下看得比谁都透彻。”
“孟德兄，说句实话，这些问题想通不难，难的是如何放下手中权力？这些时日，我翻遍史书，只看到尧舜将权力禅让出去，大禹都想方设法将权力传给自己儿子启开启家天下，这是人性。”刘备说道。
旁边接过话的刘表说道，“所以大丞相才看得透彻，想得透彻，你们难道没发现吗？如今华夏一直在围绕制衡权力开展吗？”
“人一旦没有怕的事情和人，必然会胡来，这是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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