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下邳城，报童们清脆的吆喝声划破了街巷的宁静：“卖报卖报！华夏日报新鲜出炉！官吏俸禄草案公布啦——教授俸禄比大丞相还高！”
市集里瞬间热闹起来，茶摊前、杂货铺旁，甚至是挑着担子的小贩，都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凑钱买一份，有人拉着识字的人念给自己听。泛黄的报纸在众人手里传看，油墨香混着早点的热气，成了清晨最鲜活的风景。
“你看你看，高级农技师、工匠和大学教授月俸2500钱，大丞相才2300钱！”茶摊老板王二柱指着报纸上的黑体字，嗓门洪亮，“咱就说一句，只要透明，谁该拿多少，心里都有数！教授教出人才，技师种出好粮，拿高的咋了？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旁边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放下茶杯，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以前想当教授、搞技术？那都是‘奇技淫巧’，没人瞧得上。现在不一样了，报纸上写着‘教授评定要过三关：讲课、着作、口碑’，比当官还严！想拿高俸禄，就得真有能耐，这才叫公平。”
角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摸着报纸，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没经历过朝廷的苦啊！以前一个太守，年俸最少1400石粮食，换算成钱，少说也有七八万钱！还不算逢年过节下面送的‘孝敬’，什么绸缎、珠宝，堆得家里放不下。
可咱们这些老百姓呢？一个工人累死累活，一年赚不到2000钱，连肚子都填不饱。现在倒好，底层吏员一个月都有450钱月俸，够一家五口吃饱穿暖了，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就是就是！”卖菜的张婶接过话茬，“以前见了官，得低着头叫‘官爷’，见了当兵的，得躲着走叫‘军爷’。现在呢？上次我去县衙办户籍，那小吏还笑着给我倒水，叫我‘张婶’，哪有一点‘官架子’？这都是托华夏的福，托大丞相的福啊！”
聊着聊着，有人指着报纸上的俸禄表，皱起了眉：“哎，你们说，大丞相为啥不是第一档啊？他管着整个华夏，操心最多，凭啥俸禄还不如教授？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几秒，随即有人笑了：“你傻啊！这肯定是大丞相自己要求的！你忘了去年他把自家的很多地都捐给国家了（那是吕布留下的，大约两万亩）？他啥时候给自己搞过特权？上次下暴雨，他还亲自去河堤上和民工一起扛沙袋呢！这样的官，哪儿找去？”
“对对对！”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大丞相心里装着百姓，哪会在乎这点俸禄？咱们啊，就别瞎操心了，好好支持新政，比啥都强！”
“可是这样对他不公平啊！”
……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华夏大学的办公楼，陈珪的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几张藤椅围在窗边，刚吃过午饭的众人正随意坐着聊天，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气氛轻松又惬意。陈珪还没正式卸任教育部长，桌上还堆着几本待批改的教材，却也难得偷闲，和老朋友们唠唠家常。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诸侯、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从心底里服气的，也就大丞相这一个。”刘表端着茶杯，语气里满是感慨。
他曾是荆州牧，也是一方诸侯，见惯了官员的骄奢淫逸，如今看到曹铄“自降俸禄”，连教授都比自己待遇高，心里更是敬佩，“以前在朝廷，别说太守了，就是一个县令，都敢把‘官爷’的架子摆到天上去，谁会在乎百姓怎么想？可大丞相倒好，主动把自己的俸禄降到第二档，还把草案登在报纸上让百姓评，这在以前，那就是‘僭越’，是要杀头的！”
“景升兄说得太对了！”徐岳放下手里的数学教材，连连点头，“朝廷讲究‘官本位’，官员就是天，百姓就是草，谁敢让百姓议论官员的俸禄？可现在呢？大丞相不仅让百姓议论，还真听百姓的意见——徐州以前的‘土地税草案’，就是因为百姓说‘按亩征税太死板’，后来改成了‘土地分等征税’，照顾了贫瘠地区的农户。这样的胸襟，以前想都不敢想。”
士燮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茶杯，也跟着点头：“咱们这些人，以前要么是诸侯，要么是世家，哪一个不是养尊处优？如今能在华夏大学做事，看着贫困学子能读书，看着技术人员能凭本事拿高俸禄，心里真是踏实。要是咱们再不好好干，比如我负责的‘南方方言教材’要是编不好，别说对不起大丞相，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要说最有远见的，还是大丞相重视技术这一点。”黄承彦是技术出身，如今在华夏大学负责“工程学”课程，提起这个就格外激动，“他亲自去工坊看工匠打铁，问‘能不能改进熔炉’；还让农技师去各地试种新稻种，说‘粮食够了，百姓才安心’。他知道，光靠读书不行，得有技术，才能让华夏真正强大起来。以前谁把工匠当回事？现在工匠技术最高的人俸禄比他还高，这就是最大的认可！”
蔡讽原本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这里，睁开眼笑了：“原本老夫去年就想退下来，回襄阳老家种种花、养养鸟，可现在一看，新政这么有奔头，华夏大学也缺人，看来还得再坚持一两年，把‘古籍整理’的活儿干完再说。”
坐在旁边的刘璋闻言，立刻打趣道：“蔡老这话说得，我看您不是想坚持干活，是想多领两年高俸禄吧？毕竟现在你的俸禄，可是华夏第一档！”
“哈哈哈哈！”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蔡讽笑着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敲了刘璋一下：“你这小子，就会拿老夫寻开心！老夫就算想多领俸禄，那也是凭本事赚的，总比以前那些靠‘关系’吃空饷的强！”
笑声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众人的脸上，也洒在桌上摊开的教材和图纸上。没有了旧朝的等级森严，没有了诸侯间的尔虞我诈，只剩下一群为了新政、为了华夏未来而真心做事的人，在轻松的闲聊里，传递着对未来的期待。
这份期待，藏在市集百姓的热议里，藏在学府众人的笑声里，更藏在曹铄“不搞特权、只求透明”的初心的里。而正是这份来自四面八方的认同，让华夏的新政，一步一步走得更稳、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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