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家的布票给我吧，我家布票用完了。
只要你肯给，今天随你怎样。”
听到“布票”
二字，傻柱眉头微皱，本想拒绝，可又听她说“随你怎样”
，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
他马上从床底翻出布票，平时他就爱把东西藏在这儿。
一旁的秦淮如默默记下了这个位置。
“布票给你吧，本来是留给我妹的，既然你开口，就先紧着你用。”
秦淮如二话不说接过了布票。
“现在该表示表示了吧？”
傻柱咧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刚要凑近，秦淮如就抬手把他挡开。
“急什么呀，我肚子里还怀着娃呢。
等孩子生下来，想怎么样都随你。”
傻柱心里窝火却无可奈何，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
“行吧行吧，反正也快生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虽然不情愿，傻柱还是妥协了。
望着秦淮如走远的背影，他重重叹了口气。
“这秦姐太不实在，我也该为自己终身大事打算了。
隔壁李成都三个孩子了，我还是光棍一条！”
越想越憋屈。
凭什么李成日子过得那么滋润，老婆孩子热炕头。
自己却处处碰壁。
连秦淮如的便宜都占不着。
刚走出傻柱家门的秦淮如，迎面撞见放学回来的何雨水。
何雨水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立刻明白过来——准是傻哥又把家里的好东西送人了。
看到那叠布票，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哥明明答应要给她做新衣裳的。
“秦淮如，你手里拿的什么？”
何雨水拦住去路。
秦淮如满不在乎地晃了晃布票：“你哥送我的，怎么了？”
“那是我家的东西，还回来！”
何雨水伸手就要夺。
布票多金贵啊，她实在想不通哥哥为什么总把家底送人。
秦淮如侧身避开，冷笑道：“给了我就是我的，凭什么还？”
说完推开何雨水，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何雨水跌坐在地，心中满是委屈。
她冲进屋内，瞪着傻柱大声质问：“你凭什么把咱家的布票送给外人！”
傻柱此时仍在出神，暗自惋惜秦淮如竟已怀了身孕。
何雨水的声音猛地将他拉回现实。
“妹妹，你进门怎么不先敲门？”
“我敲了，是你自己没听见！”
何雨水撅着嘴，脸上写满愤怒。
傻柱忙凑近问道：“谁惹我妹妹不高兴了？”
何雨水扭过头去：“有人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全都送了别人！”
傻柱顿时明白过来。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出了件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
何雨水不解。
“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事故，现在已经瘫痪在床了。”
何雨水只是淡淡“哦”
了一声。
她对旁人的事并不上心，此刻只恼恨哥哥的所作所为。
“瘫了也好，整天对我挤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何雨水低声嘟囔。
傻柱闻言大惊：“你说什么？贾东旭那混账还敢打你的主意？”
“你这才知道？还配当我哥吗？”
说完何雨水便躲进里屋，任傻柱如何呼唤都不肯出来。
坐在屋里，何雨水心灰意冷。
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这个傻哥哥总会拿去送给秦淮如一家。
如今连最后一块布票也拱手送人。
想到这些，她既无奈又心酸。
自己还在念高中，家里事事都由哥哥做主。
纵有万般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
……
秦淮如提着从傻柱家得来的东西，兴冲冲地走进家门。
“妈，儿子，我带肉回来了！”
不料贾张氏只是淡淡地说：“回来得太迟，我们都吃饱了。”
秦淮如愣住了：“你们吃什么饱的？光靠窝窝头能吃饱？”
“妈，我吃的不是窝窝头，是炖鸡！”
棒梗把碗举到母亲面前。
碗里的果然是土鸡，香气浓郁。
但秦淮如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开口问：“棒梗，这鸡你从哪儿弄来的？”
棒梗一脸得意：“从李国家偷的，我看见他家门口有两只鸡，就顺手拿了一只。”
秦淮如一听，顿时慌了：“你偷谁的不好，偏偷他家的？傻柱的鸡你偷也就罢了，别人家的千万别动！”
一旁的贾张氏却满不在乎：“不就一只鸡吗，能有多大事？大不了赔他几块钱。
咱们不认，谁也不知道。”
秦淮如却隐隐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祸事要临头。
鸡已经吃进肚子，也吐不回来了，她只能默默收拾干净。
另一头，李成正在家里炖小鸡蘑菇，是专门做给妻子和孩子吃的。
他向来觉得，男人再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老婆孩子。
今天他去菜市场买了两只鸡，一只炖了，另一只就放在院外的笼子里。
可等他收拾完碗筷出来一看，笼子里的鸡不见了。
“国儿，你看见笼子里的鸡没？”
李成问道。
李国正在屋里玩，挠头说：“我没出去，不知道呀。”
李成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年头，丢一只鸡可不是小事。
一只土鸡能卖三块钱，三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偷鸡等于犯法。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棒梗——整个四合院，就数他有这“盗圣”
的本事。
娄小娥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翻来覆去地查看笼子，鸡确实不见了。
“昨天还在这儿的，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鸡还能飞了不成？”
她纳闷地嘀咕。
李成不打算就此罢休，转身就去敲二大爷家的门。
刘海中一开门，见是李工程师来了，顿时满脸堆笑。
在他眼里，这位天才少年工程师前途无量，跟着他，将来升官发财都不是梦。
他早就把宝押在了李成身上。
见到李成，刘海中面露喜色：“李工程师，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成如实告知：“今天我家少了一只鸡，估计是院里人偷的，麻烦您召集一下大伙，开个四合院大会。”
“咱们院竟出了偷鸡贼！”
刘海中愤然拍案，平生最恨这类行径，“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请他吃枪子儿不可！”
见他比自己还激愤，李成便道：“那就有劳二大爷安排了。”
“您放心，这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几分钟后，除了一大爷易中海不在院内，众人均已到场。
闫埠贵懒洋洋地问：“二大爷，今儿又为什么事开会啊？”
刘海中没理他，环视众人道：“召集大家，是因为院里出了偷鸡贼！”
这话引得一片哗然。
秦淮如和贾张氏暗自心虚，却强作镇定。
许大茂好奇：“二大爷，谁家丢鸡了？”
“我家。”
李成应声站出。
四合院中，众人齐聚。
因一大爷住院，今日由二大爷主事。
刘海中道：“我刚去看了，李工程师家后院的鸡确实不见了。
院墙这么高，鸡自个儿不可能飞出去，明显是有人偷的。”
这番推断众人大多认同。
贾张氏却嚷嚷：“怎就不能是鸡自己跑了？没准是有人存心找事！”
李成见她胡搅蛮缠，心中不悦。
“我家鸡被偷了，这可不是小事。
谁偷的，现在认错，我还能网开一面！”
“要是死不认账，等我把警察叫来，事情可就没这么容易了结！”
李成语气平静，却字字有力。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目前还没有证据，尽管怀疑是棒梗所为，但也只是猜测。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出声。
贾张氏和秦怀如心里发虚，却想着只要死不承认，就不会被发现。
两人紧闭着嘴，一动不动。
几分钟过去，始终没人站出来。
就在一片寂静中——
小当突然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跑出来，手里竟举着个鸡腿。
“哥，你去国子家偷的鸡真好吃！”
秦怀如一听，赶紧挺着大肚子冲过去，一把抱起小当，捂住她的嘴。
可那鸡腿还明晃晃攥在孩子手里。
原来炖鸡时给了小当一个鸡腿，大家都以为她早吃完了。
谁知她没吃完，留着这会儿饿了才拿出来啃，还高兴地跑出来炫耀。
这一幕，全院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贾张氏脸色顿时铁青。
“你胡说什么！”
她冲上去也要捂小当的嘴。
小当被奶奶和妈妈凶巴巴的样子吓到，哇地哭起来。
“这鸡腿就是好吃嘛！这鸡就是哥从国子家偷的！”
贾张氏厉声喝斥：“你给我闭嘴！”
“好啊，果然是棒梗偷了我家鸡！”
李国一步踏出，攥紧拳头。
棒梗吓得直往秦淮如身后躲。
全院他最怕李国，这人动不动就揍他，他又打不过。
“小孩子胡说的，大家别当真！”
秦怀如捂着小当的嘴，慌忙解释。
可院里谁也不是傻子。
小当说的，分明就是实话。
“秦淮如，你当我们是瞎子吗？现在证据确凿，就是你儿子偷了我家鸡，你还想抵赖？”
然而秦淮如依旧坚持道：“我们根本没偷，孩子刚才是在胡说！”
小当却用力咬了他的手，挣脱出来，哭着说道：“我没有撒谎，我是好孩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娄小娥走上前，将小当抱了起来。
“别哭了，我们相信你。”
小当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赶紧给我回来！”
贾张氏对着小当厉声喊道。
贾张氏一向重男轻女。
对孙子棒梗，她无比溺爱，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不管犯什么错都替他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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