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安吉丽娜那的事情，秦枫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他按照约定，来到了林凝的办公室。
推开门，
办公室里只有林凝一个人。
她没有穿昨天那件象征着距离感的医生白袍，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职业套裙。
紧身的包臀裙勾勒出她常年保持良好站姿与坐姿才有的挺翘曲线，
上半身的西装外套扣得一丝不苟，衬托得腰身不盈一握。
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薄薄的肉色丝袜里，脚上是一双简约的黑色高跟鞋。
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比昨天更加复杂。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度好奇、审视、戒备，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她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试图用一种最标准的专业姿态来迎接秦枫，
但绷紧的肩线和过于用力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想了很多。
从昨天秦枫离开，她都在想秦枫，他试过忘记，
但是忘不掉，甚至只能靠说服自己是因为秦枫的数据。
她告诉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医学研究。
是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是为了满足一个科研工作者最根本的求知欲。
对，就是这样。
和她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姐姐林语，完全不一样。
“你来了。”
林凝开口，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枫关上门，走到她办公桌前，很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
“我一向很守时。”
他打量着林凝今天的装扮，目光没有遮掩。
“林医生今天这身打扮，可没见过。”
林凝的眼睫颤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的穿着，不影响我的专业判断。”
她将话题拉回正轨，语气刻意放得更冷。
“根据昨天的初步检查，你的身体状况非常特殊。我需要进行一次更全面的深度检查。”
“可以。”秦枫点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需要我怎么配合？”
林凝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她找回了一点掌控感。
“把上衣脱了。”
她的语气依旧冰冷，像是对着一具没有生命的实验体下达指令。
但话音刚落，她自己的耳根，却先一步悄悄泛红。
秦枫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林医生，这么直接？”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我们好像才第三次见面。”
林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交叠的双手攥得更紧了。
“这是检查的必要流程。”
她强调着，试图用专业术语来构建一道防线。
“请你配合检查。”
“我以为至少要先聊聊天，增进一下了解。”
秦枫笑了笑，不理会她的催促。
“毕竟，接下来的检查，林医生好像打算亲力亲为。”
“总得让我知道，我的主治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
林凝的呼吸一滞。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地用三言两语，就瓦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什么叫“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跟检查有关系吗？
“我的个人情况，和你的检查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先生，如果你拒绝配合，这次检查只能中止。”
“我没说不配合。”
秦枫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
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让林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当衬衫被完全解开，滑落肩头，露出整个上半身时，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完美的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
没有健身房里练出的那种夸张的块状感，而是充满了力量的和谐美感。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林凝依旧感觉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的呼吸漏了一拍，握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作为医生，她见过太多的人体。衰老的，病变的，强壮的，孱弱的。
但没有一具，像眼前这样。
这已经超越了“健康”的范畴，达到了一种生命形态的极致。
胸大肌轮廓清晰，腹直肌分离度完美，体脂率目测在个位数，
但皮下血管并不狰狞，说明他的循环系统功能极佳……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他的皮肤看起来好烫……他的心跳会是什么样的？
林凝拿出听诊器，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她站起身，走到秦枫面前。
随着她的靠近，那股独属于秦枫的男性气息更加浓郁。
她伸出手，听诊器那冰凉的金属头，朝着秦枫滚烫的胸膛贴了过去。
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她自己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林医生，你好像比我更紧张。”
秦枫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廓。
林凝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猛地后退半步，像是被烫到一样。
“这是……这是温差引起的正常生理反应！”
她强作镇定，试图用自己最熟悉的专业术语来掩饰慌乱。
可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有多么苍白无力。
她重新稳了稳心神，再次将听诊器贴了上去。
咚！咚！咚！
当那如同战鼓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通过听诊器，
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的那一刻，她的所有认知再次被颠覆。
那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心跳。
太强了。
每一声搏动，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不是一颗心脏，而是一台精密的、大功率的引擎。
那声音通过听筒，震动着她的耳膜，甚至让她自己的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跟着那个节奏加速。
接下来的检查，对林凝来说，变成了一种煎熬。
血压，心率，神经反射……
每一项数据，都完美得不像人类。
每一个器官，似乎都充满了巅峰状态的活力。
她越检查越心惊，手中的记录板上，画下的问号比记录的数据还要多。
这完全违背了她所学的一切医学常识。
“我要抽血。”
林凝放下听诊器，拿出了针管和真空采血管。
这是她最后的科学防线。
只有深入到基因层面，才有可能揭开这个男人身体的秘密。
“然后是基因检测，以及细胞活性分析。这一次，所有的实验流程，我都会亲力亲为。”
她盯着秦枫的手臂，那里的血管清晰可见，是最好的穿刺位置。
秦枫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
“你真的……都要亲力亲为？”
他特意加重了“亲力亲为”四个字，语气里满是调侃。
林凝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但她还是梗着脖子，硬撑着回答。
“是的，必须。”
“那你可别后悔哦。”
秦枫轻声说了一句。
在林凝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她已经握住了秦枫的小臂，准备用酒精棉消毒。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秦枫却反手一动，握住了她拿着针管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却又不算粗暴的力量，将她纤细的手腕整个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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