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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苏清璇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的不是动辄十亿的并购案文件，而是一份新鲜出炉、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都市奇缘》周刊。封面用极其醒目的烫金大字印着：“现象级神作《盟主在现代》横空出世！‘璇天盟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旁边配图是一张经过艺术处理的、充满武侠与商战元素碰撞的炫酷海报，海报中央一个龙飞凤舞的署名——璇天盟主。
这本该是无数作者梦寐以求的高光时刻，但此刻，苏清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待在殡仪馆冷冻库还冷！冰山总裁的面具下，是濒临崩溃的社死灵魂。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林薇抱着一摞比她还高的快递盒，小心翼翼地挪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八卦和憋笑的复杂表情。
“苏…苏总，”林薇的声音有点抖，“这…这些都是今天上午刚到的，出版社寄来的样书…还有…呃…读者来信和…礼物。”她艰难地把那堆小山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最上面几个盒子包装花里胡哨，一个粉色的心形盒子尤其扎眼，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to：璇天盟主大大~ 盟主勇敢飞，璇粉永相随！求翻牌！(づ￣ 3￣)づ”
苏清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放…那儿吧。”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薇如蒙大赦，放下东西赶紧溜了，临走前还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堆“璇粉”的“贡品”。
门一关上，苏清璇紧绷的神经瞬间垮塌，她猛地向后靠在昂贵的真皮椅背上，抬手用力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脑内，某个始作俑者正如同打了鸡血般疯狂刷屏：
“哈哈哈哈！看到没！苏妹子！封面！老子的小说上封面了！《都市奇缘》啊！业界顶流周刊！老子牛逼不？！”
“样书！那么多！快拆开看看！老子要签名！签他个一千本！不！一万本！”
“读者来信！礼物！卧槽那个粉色的！快拆快拆！说不定是女粉丝的情书！嘿嘿嘿…璇天盟主…这名字起得真他娘的有才！霸气侧漏又带点小暧昧！完美！”
杨大发的意念充满了小人得志的狂喜和猥琐的期待，与苏清璇此刻的冰寒社死形成了地狱级反差。
“闭嘴！”苏清璇在脑内发出濒临极限的怒吼，意念如同暴风雪般席卷，“璇天盟主？！杨大发！你当初注册笔名的时候，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这充满中二气息和浓浓羞耻感的笔名，此刻如同烙印般烫在她的灵魂上！
“怎么了？多好的名字！”杨大发不服气，“璇，是你苏清璇的璇！天，是我杨震天的天！盟主，是我们俩…呃…主要是我！的身份象征！合起来就是‘璇天盟主’！霸气！响亮！寓意深刻！读者都说好！”
“读者？”苏清璇意念冰冷刺骨，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份市场部紧急呈报的舆情监测简报，意念如同最残酷的鞭子，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不差地抽在杨大发的灵魂上：
“热搜话题：#璇天盟主是谁# 持续霸榜top3，讨论量破亿。”
“读者热评top1：‘这绝对是某个顶级大神开小号来新手村炸鱼了！这文风，这脑洞，这硬核商战细节，还有这猥琐流的内心独白…太顶了！’ 点赞：587万+”
“热评top2：‘璇天盟主大大！跪求更新！盟主摸总裁胸那段，我反复看了十遍！细节描写太传神了！求后续浴室play！’ 点赞：432万+”
“热评top3：‘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作者对冰山女总裁的描写过于真实了吗？仿佛就在现场？细思极恐…’ 点赞：389万+”
“衍生话题：#寻找现实中的璇天盟主# #盟主摸胸文学# #苏清璇总裁和璇天盟主#（该话题已被法务部紧急公关压降）”
苏清璇每念一条，脑内的意念风暴就更狂暴一分。尤其是看到“摸胸”、“浴室play”、“描写过于真实”、“苏清璇总裁”这些关键词时，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扔在时代广场的聚光灯下，被亿万目光反复审视、玩味、解读！那种无处遁形的羞耻感和社死感，让她这个素来以冷静着称的冰山总裁，都恨不得原地爆炸！
“看到没？！什么叫影响力！什么叫热度！”杨大发完全无视了苏清璇的羞愤，反而在脑内兴奋得手舞足蹈（意念），“读者眼睛是雪亮的！老子的文学才华藏不住了！硬核商战细节？那肯定是苏妹子你的功劳！猥琐流内心独白？嘿嘿…那是老子灵魂的呐喊！描写真实？废话！老子就是当事人！摸胸？那算啥！老子还…”
“杨！大！发！”苏清璇的意念如同极地寒冰，带着毁灭一切的杀意，“你再敢提一个字，我立刻让S-7小组把你‘老家’从A-01冰库转移到锅炉房焚化炉！我！说！到！做！到！”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瞬间浇灭了杨大发得意的火焰。他仿佛看到自己那刚刚搬进“豪宅”的肉身，在熊熊烈焰中化为飞灰…
“别！苏总！祖宗！我错了！”杨大发秒怂，意念充满了惊恐，“不提了！一个字都不提了！我保证！焚化炉太热了…老家怕热…” 他委屈巴巴地在脑内画圈圈。
就在这时，苏清璇的私人加密手机响起了特殊的提示音。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潘潘（金牌编剧）。
苏清璇深吸一口气（意念层面的），强行压下杀人的冲动，接通电话。一个热情洋溢、语速极快的女声立刻传了过来：
“苏总！苏总！我的天呐！您可算是接电话了！恭喜啊！爆了！彻底爆了！《盟主在现代》现在火得一塌糊涂！简直是现象级！横扫各大榜单！版权询价的电话都快把我工作室打爆了！” 潘潘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苏总，您这…这也太深藏不露了！写小说都写得这么…这么…生猛！太厉害了！”
“潘编剧，有事直说。”苏清璇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试图用气场冻结对方的热情。
“哎呀！瞧我这激动的！”潘潘完全没被冻住，依旧热情如火，“是这样的苏总！现在热度这么高，粉丝的呼声简直要掀翻屋顶了！平台方、出版社、还有我们影视方，都强烈希望能尽快安排一场盛大的签售会！线上线下同步！把热度推到最高！您看…”
“没空。不办。”苏清璇斩钉截铁，四个字如同冰锥砸下。
“啊？！”潘潘那边显然没料到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热情被泼了盆冰水，声音都卡壳了，“苏…苏总？您是说…不办签售会？为什么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作品，对您的…呃…笔名影响力，都是巨大的提升啊！粉丝们真的非常非常想见到‘璇天盟主’本尊！您看网上那话题#寻找现实中的璇天盟主#，热度多高啊！”
“不为什么。”苏清璇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很忙。没兴趣抛头露面。作品热度是作品本身的事，与我个人无关。签售会，免谈。” 开签售会？让她苏清璇顶着“璇天盟主”的笔名，坐在台上，面对成千上万的读者，听着他们高喊“求摸胸后续”、“求浴室细节”？不如直接给她一枪痛快！
“可…可是…”潘潘还想争取。
“没有可是。”苏清璇直接打断，“版权合作按合同流程走。签售会，不可能。这是最终决定。”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呼…” 挂掉电话，苏清璇仿佛打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社死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着她。
“哎呀！苏妹子！你怎么就拒绝了呢！”杨大发在脑内捶胸顿足（意念），痛心疾首，“签售会啊！多好的机会！老子可以…呃…我是说‘璇天盟主’可以近距离感受粉丝的热情！听听读者的心声！说不定还能遇到漂亮女粉丝要签名合影呢！你怕啥？戴个面具不就行了？或者老子控制身体去！保证演得像个正经作家！”
“正经作家？”苏清璇在脑内冷笑，“你？演一个正经作家？读者问起‘摸胸情节的创作灵感’时，你是打算现场表演一个‘意念猥琐流’，还是直接指着我说‘灵感来自这位女总裁’？”
杨大发：“……”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确实容易穿帮？而且苏清璇可能会当场启动焚化炉程序…
“那…那不签售也行！”杨大发退而求其次，意念又活跃起来，“但版权！版权得接啊！潘潘不是说版权询价电话都打爆了吗？影视改编！游戏改编！周边开发！这可都是钱！大把的钱！老子要出实体书！精装典藏版！带插画的那种！插画就画老子…呃…画盟主英明神武的样子！”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印在精美的书页上，被万千读者膜拜的场景，意念充满了憧憬。
“钱？”苏清璇意念中透出浓浓的不屑，“苏氏集团缺你那点版权费？”
“那不一样！”杨大发梗着脖子，“这是老子靠才华赚的钱！是老子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呃…安魂立命的资本！再说了，有钱了，老子可以自己找人研究怎么回‘老家’！或者给‘老家’买最好的保养液！镶金边冰棺！再请俩…呃…冰棺守护者！24小时站岗！”
他越说越离谱，试图用金钱诱惑打动苏清璇。
苏清璇揉了揉眉心，意念疲惫不堪。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沟通，比跟周永昌斗智斗勇还累。她拿起内线电话：“林薇，进来一下。”
林薇很快进来，小心翼翼：“苏总？”
“茶几上那些东西，”苏清璇指着那堆“璇粉贡品”和样书，语气冰冷，“样书留下三本存档，其余…读者来信和礼物…全部处理掉。匿名捐赠给偏远山区图书馆或者儿童福利院。记住，匿名。不要留下任何与苏氏或我个人相关的痕迹。”
“啊？全…全处理掉？”林薇看着那堆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包括那个粉色心形盒子），有些心疼和不解，“苏总，这些都是读者的一片心意…”
“心意我收到了。”苏清璇打断她，声音不容置疑，“按我说的做。立刻。另外，通知公关部和法务部，继续密切监控所有与‘璇天盟主’及《盟主在现代》相关的网络舆情，特别是任何试图将笔名与现实人物（尤其是我）关联的言论，第一时间压下去。必要时，发律师函。”
“是…是，苏总。”林薇不敢再多言，连忙招呼人进来搬东西。看着那堆承载着无数读者热情的东西被面无表情地搬走，她心里为那些“璇粉”默哀了一秒钟。
办公室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茶几上孤零零的三本样书，如同三个无声的嘲讽。
“唉…暴殄天物啊…”杨大发在脑内哀叹，看着“女粉丝的礼物”被搬走，心都在滴血，“多好的礼物…说不定有写真集呢…”
苏清璇懒得理他。她拿起一本样书，封面上“璇天盟主”四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疼。她强忍着把它扔进碎纸机的冲动，翻开了扉页。映入眼帘的，是杨大发用她电脑敲下的、极其骚包的卷首语：
“本书内容，一半源于生活，一半高于生活。如有雷同？那不可能！因为老子的生活，你们想象不到！——璇天盟主 题”
“……” 苏清璇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在飙升。这混蛋！还嫌不够乱吗？！
她强压怒火，快速翻动着书页。书中的情节如同走马灯般闪过：盟主穿越成扑街写手、憋屈当保安、邂逅冰山女总裁、被电击共生、鸡飞狗跳的同居日常、猥琐的内心独白、还有那些让她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摸胸遐想”、“浴室尴尬”…杨大发这个混蛋，几乎把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用极其夸张、极其猥琐、又带着诡异真实感的笔触，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甚至还加入了不少他自己的“艺术加工”（主要是猥琐方向的）！
难怪读者会觉得“描写过于真实”！这他娘的就是纪实文学（猥琐版）！
“怎么样？苏妹子？文笔是不是行云流水？情节是不是跌宕起伏？人物是不是栩栩如生？”杨大发在脑内得意地邀功，“特别是描写你…呃…描写女总裁那部分！冰山气质，绝世容颜，外冷内热…啧啧，老子简直是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苏清璇合上书，发出冰冷的嘲笑，“我看是扫把星！你写的这些‘纪实’，如果被有心人（比如周永昌，比如慕容白）看到，加以联想和分析…你觉得，我们‘共生’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杨大发得意的火焰瞬间熄灭了大半。他光顾着享受成名的快感，完全忽略了这巨大的风险！
“不…不会吧？”他意念有点虚，“老子用了笔名！还艺术加工了！他们能联想到哪儿去？再说了，谁会相信灵魂共生这么离谱的事？”
“笔名？”苏清璇意念中的嘲讽更浓，“‘璇天盟主’？慕容白昨天才跟我吃过饭，他手腕上那道疤的疑点还没查清。周永昌更是一直在寻找‘异常’。你觉得，以他们的智商和多疑，看到这个明显指向性的笔名，再结合书中那些诡异‘真实’的情节（比如对电击事故的描述，对‘身体异常’的感知），他们会怎么想？”
杨大发哑口无言。冷汗（意念层面的）瞬间下来了。是啊，普通人可能当个乐子看，但周永昌和慕容白这两个老狐狸…他们可都是亲身经历过“异常”或者对“异常”极度敏感的人！
“那…那怎么办？”杨大发的意念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慌，“要不…断更？太监？或者…老子改大纲？把后面写成科幻？就说都是主角做的梦？”
“晚了。”苏清璇的意念冰冷而现实，“书已出版，热度已起。强行断更或魔改，只会更加引人怀疑，坐实‘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她拿起另外两本样书，走到办公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需要多重生物验证才能打开的合金保险柜前。验证通过，柜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存放着苏氏最核心机密文件的幽深空间。苏清璇面无表情地将两本样书，如同处理什么危险生化物品般，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和那些价值连城的商业机密、技术专利锁在了一起。
“从现在起，”她关上保险柜，声音如同最终宣判，“《盟主在现代》项目，由我亲自接管。包括后续的更新、版权洽谈、舆论引导。你，杨大发，只负责提供‘创作灵感’（口述情节），禁止直接接触任何发布平台和合作方！禁止在任何场合（包括脑内）以‘璇天盟主’自居！禁止对读者评论做出任何回应！明白吗？”
“接管？禁止？”杨大发急了，“那老子不成枪手了？！笔名是我的！故事是我的！灵感也是我的！”
“笔名？”苏清璇转过身，冰寒的目光（意念）仿佛能穿透灵魂，“需要我提醒你，‘璇天盟主’这个笔名，是用谁的身份证、谁的银行账户、谁的网络Ip注册的吗？法律意义上，我才是‘璇天盟主’！你，只是一个提供‘创意’的…匿名顾问。或者，你想我现在就登录作者后台，把笔名改成‘憋屈盟主杨大发’？”
杨大发：“……” 被拿捏得死死的！他憋屈啊！明明是自己写的书，火了，名和利却都被冰山房东拿走了！自己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枪手”！
“另外，”苏清璇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意念中透出更深的疲惫和一丝破罐破摔的决绝，“鉴于你这本‘大作’带来的巨大潜在风险，以及你近期在‘点穴’和‘气感’修炼上的‘卓越’表现（差点废了手指，透支了气感）…你需要付出额外的‘租金’。”
“租金？什么租金？”杨大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今天起，”苏清璇的意念如同魔鬼的低语，“你的‘私人时间’减半。减少的那部分，用来…配合我的研究。”
“研究？研究啥？”杨大发更慌了。
“研究你那套‘歪门邪道’。”苏清璇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求知欲，“研究如何更高效、更安全地引导和利用那丝‘气感’。研究它与精神力场、与‘合体技’的深层关联。研究它是否能被现代仪器更精确地捕捉和量化…以及，研究它是否真的能…解酒。”
她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微妙的玩味。
杨大发的灵魂光点剧烈颤抖起来。完了！这是要把他当小白鼠切片研究（科学版）啊！
“苏清璇！你这是剥削！是压榨！”杨大发在脑内悲愤控诉，“老子抗议！”
“抗议无效。”苏清璇转身，拿起最后一本样书，走向办公桌，声音恢复了冰山总裁的绝对权威，“要么接受新条款，好好当你的‘枪手’和‘小白鼠’。要么…我现在就登录网站，发布‘璇天盟主’的退圈声明，理由是…江郎才尽，灵感枯竭，且被读者过于‘热情’的解读（特指摸胸情节）吓到阳痿。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杨大发：“！！！” 杀人诛心！这是要彻底断了他文坛巨星的梦，还要让他社会性死亡（虽然是笔名的）外加被造谣阳痿啊！
看着苏清璇手中那本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样书，再看看角落里那个如同怪兽巨口的合金保险柜，杨大发悲从中来，憋屈得灵魂都在扭曲。
别人穿越，要么龙傲天，要么开后宫。他呢？武林盟主沦落成小保安，身体被电没了，灵魂和女总裁挤一个屋，苦练神功差点废了手指，好不容易写本小说火了，笔名和版权还被房东没收了！现在还要被当成小白鼠研究“气感”！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老子…老子签！”杨大发悲愤欲绝地在脑内吼出了灵魂契约，“枪手就枪手！小白鼠就小白鼠！但笔名不能改！退圈声明不能发！还有…研究归研究，不能影响老子更新！读者老爷们还等着看后续呢！”
“成交。”苏清璇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原上昙花一现的弧度。她将最后一本样书，如同战利品，又如同耻辱柱，郑重其事地锁进了自己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
抽屉关上的瞬间，杨大发仿佛听到了自己文坛巨星梦破碎的声音。而苏清璇，看着抽屉，再看看电脑屏幕上那依旧高悬的“#寻找现实中的璇天盟主#”热搜话题，社死的阴影依旧浓重，但至少…暂时把这颗由“憋屈盟主”亲手点燃的核弹，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只是，她看着抽屉，内心一片苍凉：她苏清璇堂堂千亿集团总裁，最终竟然要靠锁一本充满“摸胸文学”的爆款小说来维持尊严…这人生，真是荒诞得令人发指！
而脑内，某个刚签下“丧权辱魂”条约的盟主之魂，正看着自己裹着敷料的手指和旁边冰冷的“铁手指”，再看看那被锁进抽屉的“巨星梦”，憋屈的泪水（意念）终于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老子…老子想回家…” 这是杨大发此刻，最真挚、最憋屈的灵魂呐喊。可惜，他的“家”，此刻正躺在苏氏医院地下三层冰冷的A-01单间里，爱莫能助。武林盟主的现代荣光之路，始于憋屈，盛于社死，终于…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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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既然现实中火不了，那我就在我的书中使劲让它火。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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