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笑着递过介绍信，记住，安馨身体还在调养，可得说话算话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我先去厂里办手续，顺利的话上午就能搞定。
去吧，安馨姐妹交给我。
王主任把介绍信交给何雨柱，中午你还要忙食堂的事，别着急。
那我顺便带安怡去学校看看，熟悉下环境。
何雨柱红着脸补充道。
都听你的。
何雨柱小心收好介绍信，对害羞的李安馨说：下午我来接你。
李安馨开心地点头，脸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一旁的李安怡看着姐姐，既为她高兴又忍不住心生羡慕。
聊了几句，何雨柱瞥见办公桌上的钟表，发现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回到炼钢厂时照例迟了些，但门卫依旧笑呵呵地为他开了小门。
他顺手把拆开的烟递过去，几个门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厨房里马华他们早就忙活开了。
刘岚瞧见何雨柱满面春风地进来，打趣道：新郎官这么高兴，新娘子肯定很标致吧？啥时候办喜酒啊？该不会连喜糖都还没准备吧？
哪能啊！何雨柱笑着摇头，下午就去领证，回头给你们带喜糖。
现在这形势摆酒是麻烦，要不先在厂食堂凑合几桌？实在不行等年后再补。
柱子哥，你可是大厨，连两桌酒席都搞不定？刘岚故意逗他，见他那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心里莫名泛酸。
这几年啥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雨柱懒得较真，大不了不收礼金，多给你们塞几包喜糖得了。
师父说得对！马华忙不迭附和，想起上次邻居结婚确实只分了糖。
行了，先干正事。
何雨柱摆摆手转移话题，让我看看你们上周练得怎么样——随便选个菜削片我瞧瞧。
胖子机灵，立刻挑了颗白菜——这可比土豆萝卜好切多了。
看见这情形，何雨柱暗自摇头。
学手艺讲究师徒齐心，就胖子这滑头劲儿，怕是难成气候。
反观马华，闷声不响地拿着土豆萝卜开始削皮，动作明显比上次利索。
虽然还有不足，但进步已然难得。
再看胖子，架势倒是像模像样，可切出来的菜实在没眼看。
其实这小子天赋比马华强，可惜不肯下苦功。
不过收徒弟嘛，像马华这样踏实肯干的帮手才是最实惠的。
检验完刀工，何雨柱系上围裙亲自示范：有人说菜切粗切细都一样吃，这话不全错。
但刀功、火候、调味是根基——说着抄起土豆，去皮切片再切丝，行云流水的动作连老师傅看了都点头。
雪白的土豆丝在水盆里散开，根根分明得像能数清楚。
在展示完精湛刀工后，何雨柱开始指导徒弟们练习颠勺技巧。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需要精准掌控火候与锅铲的配合。
随后他又考验众人对灶台火候的把控能力。
胖子原本担心会挨训，却只见到师父平静的观察。
何雨柱对每个人都保持距离，在正式收徒前绝不轻易传授真功夫。
这份公 ** 而让胖子误以为沾了师父好心情的光，躲过了责罚。
机灵的马华看透其中门道，明智地保持沉默。
这天何雨柱确实心情愉悦，亲自掌勺为一食堂工友们烹制午餐。
同样的食材在他手中总能变幻出不同风味，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就连削下的萝卜皮都被他做成爽口小菜。
午后，何雨柱匆匆办理完介绍信，又用一包大前门香烟换得半天假期。
他骑着借来的自行车直奔街道办，王主任见他风风火火赶来，会心一笑便安排他带着李安馨前往民政局。
领证过程顺遂，还破例拍了结婚照——这在那年头可是新鲜事。
何雨柱执意要留影纪念，带着新娘先拍单人照再合影。
虽然他想让妻子换新衣拍照，但最终尊重了她保持朴素的心愿。
发现相机只剩十余张底片，何雨柱立即掏出五市斤全国粮票。
这稀罕物让摄影师眼睛一亮——全国粮票不仅能跨省使用，更可以兑换紧俏的粮油物资。
师傅，今天是我大喜日子。
何雨柱又放上一包大前门，这些底片都给我们拍了吧，喜烟您收着沾沾喜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摄影师当即取出珍藏的上海58等到结账时，何雨柱只付了之前拍摄的室内单人照和双人照费用。
至于那几十张街头随拍——对摄影师来说，随便找个冲洗失误的借口搪塞过去，岂不容易？
刚踏出照相馆，何雨柱就瞧见老师傅利索地锁上店门，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他不由会心一笑。
这正是他选择小照相馆的缘由——若去大影楼，人多眼杂反而不便行事。
蹬着自行车载新婚妻子李安馨回家时，何雨柱按捺不住雀跃：安馨，往后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李安馨红着脸用力点头，我一辈子都给你当媳妇儿！
别叫柱子哥了，就叫哥。
虽然渴望更亲昵的称呼，但考虑到世风，何雨柱还是觉得要收敛些。
这一路上他好几次想牵妻子的手，又怕被戴红袖标的逮着说耍流氓。
公园里倒是无妨。
如今四九城对外地游客还算宽容，牵个小手不打紧。
若是僻静处......
咕咚——何雨柱想着想着忽然咽了下口水。
哥饿啦？李安馨关切道。
饿啊，和你想的不一样。
何雨柱笑着打趣，见街上行人如织又转了话头：咱去买点喜糖，顺便带些吃食，晚上好好庆祝。
李安馨本要推辞，想起丈夫先前的叮嘱，立刻乖巧应声：都听哥的。
在王府井百货存车处，何雨柱给看车大爷敬了支烟。
凭着结婚证和介绍信，他们顺利采买了限量供应的糖果零食。
经过成衣区时，何雨柱给全家都添置了新衣裳——早先在陈雪茹那儿定制的棉袄还没到取货时候。
最后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铁皮圆盒：给你的雪花膏。
李安馨捧着这在当时堪称奢侈的护肤品，眼睛亮晶晶的。
寻常人家能用上蛤蜊油就不错了，这雪花膏......
自家人不说谢。
何雨柱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何雨柱带着新娘回到自行车旁，给看车的老大爷递了支喜烟，又抓了把喜糖。
老人乐呵呵地说了不少吉利话，空气中满是喜气。
两人径直去了照相馆，敞开的店门显示照片已经备好。
摄影师果然拎出两个牛皮纸袋：照片我亲自冲的，张张清晰。
说着又压低声音，每版多洗了一份，底片也给您留着，随时能加印。
何雨柱哗啦啦倒出半盘喜糖推过去，对方却笑着摆手——知道是新婚喜糖，硬是没肯收。
揣好相袋出来，何雨柱直奔街道办事处。
秦大爷那儿散了一圈香烟糖果，量不多但在那年头已算体面。
李安怡闻声跑来时辫子都在跳：姐！姐夫！
试试这个。
何雨柱掏出红头绳和发卡，小姑娘指尖刚碰到就喊出声：真好看！
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都办妥了？
全齐。
何雨柱排开两包大前门和水果糖，您也沾沾喜气。
这可是稀罕物。
主任把信封压在他掌心，下月要真能成，记得请我喝媒人酒。
何雨柱突然凑近：眼下风声紧，那事得挪到下月。
另外......他拇指食指比出个八字，派出所要担保函，您看秦叔那边？
非得碰那铁疙瘩？主任眉头拧成结，刚成家就犯险，不值当！
家里三张嘴等米下锅啊。
何雨柱搓着卷烟，厂里半年没外快，雨儿她们饿得颧骨都突了。
安怡该上学，可连粮本都没有......
您别担心，我现在很少进山了。
有了430 ** ，偶尔打些野味就很满足。
我在厂里保卫科受过专业训练，用枪绝对安全。
不然我就只能去鸽子市场转转，但京城这么多 ** ，反而更不安全。
现在我一个人安静进山，能打到猎物是福气，打不到也能享受清净。
见何雨柱这么说，主任若有所思：真是这么打算的？
您该不会以为我要拿枪干坏事吧？何雨柱顺势拉过新婚妻子，您看看我媳妇，我能犯糊涂吗？
当然不会！看到你们小两口真让人高兴！主任笑容满面，我帮你想想办法。
只要手续没问题就批给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过日子别惹事。
一定！
寒暄过后，一家三口回到95号院。
柱子今天回来这么早？杨瑞华大妈盯着他们手里的东西，哟，这么多好东西？
今天和安馨定亲，总得置办些礼物。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笑道，等收拾好了给您送喜糖喜烟。
定亲？这么快？杨大妈愣在原地，等三人走远才回过神来，这就定亲了？也太突然了......
回家后，何雨柱开始分装礼物。
二十多户邻居，每家一包喜糖。
喜烟每人一支，多了也负担不起。
馨儿、安怡，今晚委屈你们了。
分完礼物后何雨柱歉然道，院里情况特殊，太招摇容易惹麻烦。
哥，我们都明白。
李安馨连忙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放心，不会亏待你们的。
何雨柱笑道，下周日休息，带你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管够！
何雨柱计划得很简单：在搬家前保持低调，周末带家人下馆子改善伙食，平时尽量不惹是非。
必要时刻该承担的责任不推脱，但绝不出风头。
可笑的是，院里有些人明明知道谁是祸害，却整天摆架子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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