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但他们忘了，秦老早就在身上埋了后手——偷偷给自己打了他们的早期版超级士兵血清。”
“毒性一碰血清，互相抵了大半。”
“秦老活了，可身体彻底毁了。”
“八十年代，毒发，血清副作用也跟着炸。
他熬过来了，可人，早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脸歪了，骨变形了，瘦得像纸片人。
他干脆隐了身，藏进高层身边，当个谁也不敢问的老瘸子。”
班雪蓉听得手心冒汗，呼吸都轻了。
不是害怕——是气的。
鹰酱，早就在龙国刚站起来的时候，就拿活人当试验品了。
而最让她脊背发冷的，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直到今天，世上一点风声都没有？
连军方的绝密档案里，都没人提过？
是鹰酱封锁得太死？
还是……他们根本不是想藏血清，而是——
他们早就在等，等有人踩进同一个坑？
等另一个秦老，再被他们‘请’过去？
如今为啥又躲起来了？眼睁睁看着龙国爬上来，真能忍？
班雪蓉这才反应过来——司优那句“鹰酱是龙国最大的对手”，压根不是随口一说。
现在对方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谁知道背地里憋着啥阴招？
“你是说，他们现在越安静，越是在偷偷搞大事？”
司优点了点头。
自从全球武器设计大赛之后，所有事儿都跟前世对不上了。
以前的记忆，像被抹掉一半的旧硬盘，拼不齐了。
蒙老刚跟她说的那些事，更是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穿越改了轨迹，还是世界自己长出了新枝桠。
但那种说不清的压抑感，一直扎在心口，挥不散。
班雪蓉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司优，别瞎琢磨了。
车到山前自然有桥，鹰酱再狡猾，咱龙国也不怵。”
“再说，这哪是你一个人扛的事？是十四亿人一起干的大事儿。
你不是孤军奋战，你身后站的，是蒙老，是中央，是千千万万个咱老百姓。”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真的。
有些事，谁也没法提前看透。”
“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司优嘴角一扬，反手紧紧回握：“雪蓉姐，谢了。”
“跟我还客气？”
俩人对视一眼，笑得有点暖，有点甜，空气都像是悄悄加了糖。
半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在236所专属机场。
现在的236所，早不是当年那个小作坊了。
跑道能起降重型运输机，地下防空洞挖了上百米深，连核弹头都敢对着它扔——人家早就不怕了。
回到办公室，一个小伙子风风火火冲进来，嗓门能掀翻屋顶：“司主任！第一批月壤样品从月球基地起飞了！四个小时落地！”
“啥？”司优一抬头，眼神瞬间亮了，“真运回来了？”
“真的！雷达信号都确认了！”
“好！太好了！”
向来稳如泰山的司优，这会儿连椅子都没坐稳，直接站起来了。
月壤一到，元宇宙的底子就搭起来了。
这不是项目，这是撬动未来的一根杠杆。
“快！去把官贵森、冯工叫来！马上！”
等那人跑出去，司优立刻打开电脑，从网盘里狂拽资料。
虚拟引擎的架构、底层算法、材料替代方案……全得重新捋一遍。
有些材料国内还没法生产，得找替代品，费脑子。
几分钟后，门一响，官贵森和冯工一前一后进来了。
两人脸色有点发虚，脚步也沉。
登月成功后，郭工和马鸿远带着队伍疯了似的冲项目，天天加班到凌晨。
可他俩呢？连个新任务影子都没见着。
所里早传疯了：司优是不是不要他们了？核心项目全喂给年轻人了？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慌？尤其官贵森，觉得自己资历不如人，能力也不够顶，这一躺平，怕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现在被叫进来，看见司优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完了，八成是要摊牌了。
还是冯工硬着头皮问：“司主任……是，是有新任务安排了？”
司优正盯着屏幕呢，一听见动静，抬起头笑了一声：“哟，来了？坐吧。”
俩人坐下了，心里直打鼓。
结果司优一转身，把一沓厚厚的文件塞到他们手里：“郭工和老高都有新摊子，这次——轮到你们了。”
空气，一瞬静了。
官贵森手抖了一下，冯工眼睛直接瞪圆了。
“这……这是……”
“元宇宙研发全套方案。”司优声音很轻，却像砸进水里的铁块，“比欧罗巴那套强一百倍的，咱们自己的。”
官贵森手里的纸哗啦一声，差点掉了。
“司主任，这……这资料……是认真的？”
“咱们，真能搞出比他们还牛的元宇宙？”
冯工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欧罗巴那帮人有多邪门——现代科学根儿在那儿，连鹰酱都是他们带出来的崽。
人家早几年就弄出了初代虚拟世界，全球都暗中改了轨道。
可现在，龙国要掀桌子了？
司优没笑，就那么盯着他们，说：“欧罗巴那套？顶多算个电子游戏厅。”
“咱们要建的是——真正的数字神国。”
“虚拟引擎+女娲-2型超算一搭，全世界的虚拟世界，都得改姓‘龙’。”
俩人手里的纸，攥得发皱。
官贵森喉结一滚，眼眶都红了。
冯工咧着嘴，一个劲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懂。
司优从来不说虚的。
这次，不是梦。
是真的，要站上世界之巅了。
“冯工，从今天起，你那帮人全给我扑在虚拟引擎上，卡壳的地方随时来找我，别憋着。”
司优说完，目光一转，落在官贵森身上：“老官，你专攻尖端，女娲-2型超算，你来扛。
资料我都给你列清楚了，别掉链子。”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点：“时间嘛，不催你，可也别磨洋工。
欧罗巴那边搭上了元宇宙的快车，钱跟水一样哗哗流。
咱们龙国虽然是老大，但站稳脚跟才几年？
底子没人家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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