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乖巧地闭上嘴。
尽管梅文华及时阻止，妹妹的话还是被邻居们听到了。
隔壁的张秀娟笑眯眯地凑过来：“小梅兰，你家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呀？让大婶也尝尝呗？”
“大婶，我妈妈刚下班，还没做饭呢！家里没好吃的。”
妹妹摇头否认，这次总算机灵了一回。
“骗人的吧？我刚才明明听见了！”
“您听错啦，我是想让妈妈给我做好吃的，我们都吃了好几天窝窝头了！”
妹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哈哈哈……张大婶，你看把孩子馋的，就别逗她了。”
邻居们被逗得直乐。
梅文华偷偷给妹妹竖了个大拇指。
梅妈妈憋着笑，赶紧推车往家走。
一进门，妹妹立刻关上门。”妈妈，开饭啦！我和哥哥把饭菜都做好了！”
“真的？你俩还会炒菜？”
梅妈妈停好自行车，半信半疑。
“饭已经煮好了，我们还炖了羊排，晚上热热就能吃。”
梅文华说道。
梅妈妈走进厨房一看，惊讶道：“哟，还真炖了羊排！闻着真香！那今晚就吃这个，我再煮点青菜配汤。”
她抱起梅文华夸道：“华儿真能干！”
“妈妈，我也要抱！我也帮忙了！”
妹妹跑过来撒娇。
梅妈妈放下儿子，又抱起女儿：“兰儿也很棒！你们都是 骄傲！”
“那当然啦，我和哥哥现在可棒了！我们能抓坏人，会做饭，还会炖羊排，没有我们不会的！”
妹妹仰着小脸，满脸自豪。
“好好好，你们俩最厉害！”
梅妈妈笑着摸摸妹妹的头，把她从怀里放下来。
梅妈妈走进厨房，洗了棵大白菜，往锅里舀了些羊排汤煮着。
不一会儿，全家人就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啃起了羊排。
“哇！华儿的手艺比妈妈还好了，妈妈可炖不出这么香的羊排！”
“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我们炖好等您下班。”
梅文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用了空间里的灵泉水，这锅羊排怕是早就炖砸了。
不过灵泉水炖羊排居然这么美味，以后家里做饭干脆都用它好了！
妹妹两手各抓一块羊排，左边啃一口，右边咬一下，活脱脱学了梅文华下午吃羊排的模样。
即便梅妈妈只夸哥哥，她也顾不上争了，完全沉浸在羊排的香味里。
梅文华一家吃得正香，四合院里却有不少人食不知味。
一大爷盯着碗里的饭，半天没动筷子。
“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合胃口？”
一大妈关切地问。
“唉！……”
一大爷长叹一声，放下筷子，“你说傻柱这回要是判了，得关几年？”
“我哪儿懂这些？不过他既然犯了事，没几年怕是出不来了。
雨水那孩子可怜，没了哥哥，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好过的何止她一个，院里还有不少人要发愁呢！”
一大爷端起碗，硬塞了一口饭。
“傻柱人不错，就是嘴臭了点，心肠是好的，常帮衬院里的人。
他这一进去，大伙儿少了帮手……”
一大妈也跟着叹气。
“傻柱这次太冲动了，居然把老刘打瘫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脾气这么暴？”
一大爷眉头紧锁。
别人他管不了，可自己的养老问题怎么办？
傻柱犯了事，要蹲大牢，还不知道关多久。
看来得另寻目标了。
一大爷一咬牙，决定暂时放弃傻柱，重新物色养老的人选。
一大爷好歹还有饭吃，何雨水却独自坐在屋里抹眼泪。
哥哥被抓后，她只觉得天塌了，哪还有心思吃饭？没了哥哥，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秦淮茹，擦干眼泪去找她。
到了秦淮茹家，发现她家也不好过，一家人正等着开饭。
秦淮茹拄着拐杖，在灶台边熬稀饭。
“淮茹姐，你主意多，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哥被抓了，我该怎么办啊？”
“雨水，你先别急，等我做好饭再说！”
“我能不急吗？我哥已经被关进去了，听说还要判刑……呜呜……”
何雨水又哭了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秦淮茹也落下眼泪。
傻柱进去了，何雨水日子难过，她又何尝好过？
“你哥是因为打伤二大爷才进去的，你去找一大爷和三大爷帮忙调解。
要是能得到二大爷原谅，说不定还有转机。”
“我已经找过一大爷了，他说二大爷瘫了，死活不肯原谅我哥，他劝不动……”
“三大爷去哪儿了？”
秦淮茹抹去眼角的泪水，生怕泪珠落进锅里。
“三大爷不肯帮忙，他说我哥打伤二大爷，就是没把院里的三位大爷放在眼里，他能不计较就算大度了，别指望他出手。”
何雨水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三大爷得知二大爷瘫痪后，明白这事已超出他的调解能力，索性撒手不管。
“唉！眼下只剩一个法子了——请聋老太太出面。”
秦淮茹长叹一声。
何雨水黯淡的眼睛骤然亮起：“还是淮茹姐有主意！我这就去求老太太。”
院里除了一大爷和三大爷，就数聋老太太最有威望。
只有她才镇得住二大爷刘海中。
何雨水冲出门，一路奔进里院，使劲拍打老太太的房门。
“砰！砰砰！”
“聋老太太，您在家吗？”
“谁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有没有良心？”
屋里传来沙哑的应答。
何雨水推门而入：“是我，雨水！老太太求您救救我哥！”
“雨水丫头怎么哭成这样？快进来细说。”
聋老太太颤巍巍上前，用袖子给她拭泪。
“我哥被警察带走了！您快想想办法！”
“啥？大点声！”
老太太侧着耳朵贴近她。
“我哥傻柱被抓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何雨水急得直跺脚，“早上还好好的，就因为和二大爷打架……”
听完前因后果，聋老太太抄起拐杖怒道：“刘海中这个老糊涂！邻里纠纷也敢惊动公家？走，找他算账去！”
二大爷家此刻正吃着晚饭，突然被砸门声惊得碗筷乱颤。
“疯老婆子闹什么闹！”
二大妈刚要起身，被二大爷拽住：“别理她！准是为那傻小子来的！”
“咣当——”
聋老太太已闯进门来，拐杖直指炕上：“装聋作哑是吧？今儿要不把傻柱弄出来，我掀了你这屋顶！”
“哼！你还好意思问？你让人把傻柱抓了，马上放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聋老太太重重地敲了敲拐杖，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聋老太太，您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二大妈连忙搬来凳子。
聋老太太一拐杖扫开凳子，径直走到二大爷床前，“刘海中，长本事了？还装病？”
“聋老太太，我敬您是长辈，但您也不能不讲理！我要是能起来，谁愿意瘫在床上？”
二大爷气得直瞪眼。
“少废话！今晚不放傻柱回来，我就拆了你家！”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威胁道。
“傻柱是警察抓的，犯了法，我们哪能放人？”
二大妈凑近大声解释。
“啊？能放？那还不赶紧放人！”
二大爷：“……”
这老太太是真聋还是装聋？
要不是动弹不得，他真想揪着她耳朵喊。
“聋老太太，我家真没办法！傻柱下手太狠，把我打瘫了才被抓的！”
二大爷扯着嗓子吼道。
“哦，你瘫了？那让刘光福去叫人，赶紧放傻柱！”
聋老太太点点头。
二大爷嘴角抽搐，彻底无语。”孩儿他妈，快把她请出去，再闹下去我要被气死了！”
二大妈无奈地去拉聋老太太，“老太太，咱去外头说，海中瘫着，受不得 。”
聋老太太甩开她的手，“刘海中，给句准话，放不放人？”
“放不了！我还想找傻柱算账呢！他把我打瘫了，这事没完！”
“不放是吧？行，今儿我就住这儿了！雨水，过来！你哥被他们害了，以后咱就住他家，啥时候放人啥时候走！”
聋老太太扔了拐杖，一屁股坐在床边，冲何雨水招手。
“二大爷，您饶了我哥吧！他不是故意的，他要坐牢，我可咋活啊？只能赖您家了！”
何雨水边说边抹泪。
“你……你们……”
二大爷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差点背过气去。
“岂有此理！我才是受害人，怎么倒像我害了傻柱？还有没有天理了！”
二大爷涨红了脸吼道。
“老太太，雨水，你们不能这样！海中被打瘫已经够惨了，再闹我们就报警了！”
二大妈急得快哭出来。
“哼！你们惨？我们傻柱才冤呢！”
“都怪我哥命不好，他平时下手都有轻重的，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你二大爷是自己瘫的！”
何雨水哭得撕心裂肺。
“咱们都是被晦气缠上了，准是梅家带来的霉运！”
二大爷突然激动地拍着床板，“没错！就是梅家害的！”
二大妈立刻附和：“老刘说得对！最近就属梅家最风光，又是吃肉又是买自行车，其他家却接二连三走背字。
贾家可不就是被小文华克的？自打贾家倒了霉，那小崽子反倒活蹦乱跳了！”
“要我说，你们该去梅家 ！”
二大爷喘着粗气，“找我们有什么用？让小文华找陆警官说情，比在这儿耗着强！”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手里的拐杖轻轻点着地面。
院里这些日子鸡飞狗跳，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
虽说每桩事都和梅家沾点边，可要说全是梅家的罪过——那些吃亏的，哪个不是先欺负了梅家？
“报应不爽罢了。”
老太太心里冷笑。
她自己就没沾上半点晦气，可见二大爷两口子说的“霉运传染”
，纯属胡扯。
“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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