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分,医院病房的灯光暖融融的。
姜尚成提着保温桶走进来,先是俯身看了眼摇篮里熟睡的外孙女,眼底满是慈爱,随即笑着对姜茶说:“我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魏薇,‘薇’字取自你以前的名字姜幼薇,也算留个念想。”
姜茶看着父亲温柔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魏薇,挺好的,小薇薇。”
一旁的姜伟凑过来,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小脸,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眼底却藏不住当舅舅的兴奋 ——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如今突然多了个外甥女,倒真有了几分长辈的模样。
姜茶见状,故意打趣弟弟:“姜伟,你看爸妈见着魏薇那欢喜劲儿,今年说什么也得把红棉娶进门,不然爸妈该着急了。”
姜伟对这个姐姐向来言听计从,有时候甚至觉得姐姐的话比父母的还管用,当下挠了挠头,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姜伟就带着宋红棉来了医院。
宋红棉在电信贵州分公司总部上班,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和浅蓝色牛仔裤,衣着随性却难掩小家碧玉的温婉气质。
她一进门,先恭恭敬敬地喊了罗红娟一声 “阿姨”,又转向姜茶,轻声喊了句 “姐姐”。魏然接过她手里的礼品盒时,她脸颊微红,又怯生生地补了句 “姐夫”。
姜茶盯着魏然笑了笑,魏然立刻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过去。
“红棉,你喊了我一声姐姐,我就受了。以前你也喊姐姐,可今天身份不一样 —— 这是姐姐的改口费,别嫌弃,从今往后,我就认你这个弟媳妇了。” 姜茶的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又有几分亲昵,“以后姜伟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姐姐帮你收拾他,别觉得告状会让他生怨,有我在,他翻不了天。”
宋红棉捧着礼盒,手都有些发颤,像是捧着烫手山芋,眼神慌乱,不知该接还是该推。“姐姐给你的你就收着,难不成你不想要?” 姜伟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满。
这话像是给宋红棉吃了颗定心丸,她立刻把礼盒紧紧抱在怀里,红着脸说:“我没有不想要,谢谢姐姐,我很喜欢。”
姜茶满意地笑了,伸手拿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只通透的翠玉手镯,她拉过宋红棉的手,轻轻将手镯戴在她腕上:“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罗红娟看着这一幕,也笑着说:“红棉,阿姨没提前准备礼物,你别见怪。都怪幼薇这孩子,没提前跟我通气,害得我都出丑了。”
说着,她摘下自己手腕上戴了十几年的银镯子 —— 那是姜尚成在他们结婚二十周年时送的,“这镯子阿姨戴了这么多年,你别嫌弃,就当阿姨的一点心意。”
“阿姨,这太贵重了,这是您和伯伯的纪念物……” 宋红棉更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妈,您该留到姜伟和红棉结婚敬茶时给,那时候才更有意义。” 姜茶笑着提醒,却被魏然打断:“哪分什么先后?现在给不一样吗?红棉要是愿意,提前喊一声妈,咱妈还能不答应?”
宋红棉六神无主地看着罗红娟把银镯子戴在自己另一只手上,又求助似的看向姜伟。“你要是同意,先喊一声妈也没什么。”
姜伟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眼神里却藏着期待。
宋红棉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竟然真的屈膝跪了下去,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蚋:“妈。”
“诶!红棉快起来!” 罗红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
宋红棉站起身,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头埋得低低的,都不敢看众人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宋红棉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咬了咬牙,摘下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 —— 那项链看着有些旧了,却保养得很好。
她走到摇篮边,轻轻碰了碰魏薇的小手,柔声道:“魏薇,舅妈今天没带礼物,这条项链陪了舅妈十年,送给你。小薇薇要快快长大,舅妈以后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
或许是真的有感应,小魏薇竟然睁开了眼睛,看了宋红棉一眼,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继续睡。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
中午,罗红娟拉着宋红棉去附近的餐厅吃饭,魏然则留在病房陪姜茶。
保姆从家里带来了营养汤和午餐,魏然一勺一勺地喂给姜茶,偶尔自己也吃几口,病房里满是温馨的气息。
下午的病房彻底热闹起来。谢婧、赵芳、魏浣衣、刘枝桃都来了,手里提着各种营养品和婴儿玩具;
远在北京的刘亦非和杨幂也发来视频电话,对着镜头里的魏薇连连夸赞 “可爱”;
放了学的魏少然和刘语熙更是一头扎进病房,围着摇篮叽叽喳喳地问 “妹妹什么时候能陪我们玩”。
加上其他的几个弟弟妹妹,原本宽敞的病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却也充满了烟火气。
小家伙们一开始好奇地围着魏薇,得知是个妹妹后,魏楠几个小姑娘欢呼雀跃,魏少丞几个男孩子却皱着眉,一脸不满意地说 “怎么不是弟弟”。
戴兰把魏薇名字的典故讲给众人听,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姜茶还故意逗魏楠:“楠楠,你这么喜欢妹妹,就让你妈妈再给你生一个,这样家里的妹妹就多了。”
没想到魏楠还真当了真,拉着赵芳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妈妈,你再给楠楠生一个妹妹吧!” 这话一出,病房里的笑声更响了。
赵芳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搂住身边的魏知珩,又有些娇羞地看了林薇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好意思。
方芳赶到医院时,正好赶上这热闹的场面,她陪姜茶聊了会儿天,又逗了逗魏薇,直到傍晚才和众人一起回婧芳园。
方芳本来想让魏然留在医院陪姜茶,姜茶也盼着他留下,可转念一想,家里还有那么多姐妹等着,她不能这么自私,最终还是催着魏然回去了。
回到婧芳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卧室的方向透着暖黄的光。
魏然刚走进屋,就被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 —— 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蹭过他的腰侧。身上传来熟悉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声音慵懒得像浸了蜜:“回来了?累不累?”
魏然转身搂住她,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吻:“还好,就是有点想你们。”
话音刚落,卧室里又走出两人,一个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一个捧着刚切好的水果,笑着围过来。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人给他揉肩膀,有人缠着他讲医院里的趣事,有人悄悄在他掌心挠了挠,满室温情里,藏着细碎的暧昧。
夜深了,众人渐渐散去。魏然洗漱后躺进被窝,刚闭上眼,就有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 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呼吸间的热气喷在他颈侧。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人搂得更紧,任由那抹温软在怀里辗转……
第二天清晨,魏然是被怀里人的轻动弄醒的。他闭着眼,下意识地伸手,攥住那截想要抽离的手腕,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再陪我睡会儿。”
“不行啊,再不走该迟到了。” 怀里的人轻轻推了推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娇嗔,“回安顺至少要开一个小时的车,还得洗澡呢。”
魏然这才缓缓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眼前人正侧身起身,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侧脸,露出的后背却是赤裸的 —— 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腰侧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淡红色指痕,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腰肢轻轻晃动,带着熟妇特有的柔媚曲线。
她似乎没在意后背敞着,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睡袍,肩颈处的线条流畅又性感,发梢偶尔扫过脊背,惹得她轻轻颤了颤。
魏然的目光落在她后腰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看着她指尖勾住睡袍带子,却没立刻穿上,反而回头看了他一眼 —— 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眼神里藏着几分未散的魅惑。
“看什么呢?” 她轻声问,声音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却更显勾人。
魏然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腰,将人又拉回怀里。掌心贴着她温热的后背,感受着肌肤下细微的颤动,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再抱一会儿。”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声音闷闷的。
她没反驳,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任由他抱着。
晨光渐渐亮了些,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满室都是缱绻的暖意。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推开他:“真得走了,一晚上了还不够,真是个贪吃鬼。”
说着,她起身将睡袍穿好,转身时,长发滑落,遮住了侧脸,只留下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踩着拖鞋,轻轻走出了卧室。
魏然躺在床上,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后背的温热触感,忍不住笑了 —— 这样的清晨,倒也格外让人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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