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盛大的禅位大典,如同一场完美落幕的史诗剧,在万民朝贺与钟鼓齐鸣中缓缓落下帷幕。太和殿前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迎来了它的新主人——年轻而沉稳的景和帝宇文宸。而亲手将江山社稷托付出去的宇文渊,与并肩半生的陈微儿,则在这一日,正式拥有了新的身份——太上皇与皇太后。
迁居宁寿宫,开启新篇
大典次日,晨曦微露,宇文渊与陈微儿并未在往日居住的乾清宫与凤仪宫多做停留。依照礼制,也象征着权力的彻底交接,他们在一众心腹宫人的簇拥下,仪仗简约却依旧庄重,迁往了早已修缮一新的宁寿宫。此处位于紫禁城东北隅,环境清幽,殿宇虽不及中轴线上那般巍峨宏大,却精巧别致,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一应俱全,更适宜颐养天年。
踏入宁寿宫门的那一刻,宇文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而非往日熟悉的御书房墨香与奏折气息。他回头望了望身后重重宫阙,目光复杂,有释然,有留恋,最终化为一片平静。他伸手紧紧握住身旁陈微儿的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从此,他们不再是日理万机、夙夜在公的帝国掌舵者,而是携手安度晚年的太上皇与太后。
褪下沉重的十二章纹衮服和凤冠霞帔,换上舒适宽松的常服,宇文渊与陈微儿的生活节奏骤然舒缓下来。无需再于寅时起身准备早朝,无需再于深夜批阅仿佛永无止境的奏章,也无需时刻权衡朝堂纷争、思虑边境军情。
最初几日,宇文渊还有些许不适,仿佛惯性使然,总觉耳边应有臣工奏对之声,手中应有朱笔待批。陈微儿见状,便时常拉着他于园中散步,品茗对弈,或是共赏她精心打理的花草。渐渐地,宇文渊紧绷了数十年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清晨在鸟鸣中醒来,于庭院中打一套养生拳法;午后小憩片刻,或与陈微儿一同翻阅闲书,谈论诗词歌赋、古今趣闻;傍晚则携手登临宁寿宫后的小阁楼,远眺西山落日,看宫城暮色,万家灯火。
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儿孙绕膝。太子妃沈清漪(如今已是皇后)时常带着年幼的皇孙、公主前来宁寿宫请安。小皇孙活泼可爱,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给宁静的宫殿带来了无尽的生机与欢笑。宇文渊常常放下往日威严,亲自抱着孙儿,逗弄玩耍,脸上洋溢着寻常祖父的慈爱笑容。陈微儿则细心指导皇后如何调理幼儿饮食、教导礼仪,婆媳之间,其乐融融。偶尔,已出嫁的昭华公主宇文玥也会携驸马苏砚入宫探望,一家人围坐一堂,闲话家常,温馨无比。这般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是他们为帝为后时,虽心向往之却难得尽情享受的奢望。
然而,彻底不问世事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江山是他们半生心血所系,新皇是他们的爱子。宇文渊与陈微儿虽不再直接干预朝政,却依然保持着对天下大事的关注。景和帝宇文宸极为孝顺,每隔三五日,必会亲至宁寿宫请安,并主动向父皇母后禀报重要政事,虚心请教。遇到棘手难题,他也会坦诚相告,寻求建议。
此时,宇文渊多以倾听为主,偶尔在关键处点拨一二,引导儿子独立思考,绝不越俎代庖。陈微儿则从更宏观、更人性的角度,给予提醒,如体恤民力、注重教化、平衡各方等。他们的角色,已从决策者转变为经验丰富的顾问和坚定的支持者,默默为儿子保驾护航,确保新政权的平稳运行。看到宇文宸处理政务日渐老练,愈发有明君风范,他们心中便充满了欣慰与自豪。
除了含饴弄孙、关注朝局,宇文渊与陈微儿也有了更多时间发展个人志趣。宇文渊重拾年轻时的爱好,或于书房泼墨挥毫,书法日益精进;或与几位致仕的老臣、文人雅士聚会宁寿宫,品茗论道,谈古说今。陈微儿则继续着她对园艺和医药的喜好,宁寿宫的花园在她的打理下四季常芳,她还时常查阅医书,配制一些养生药茶,与宇文渊共享。有时,他们甚至会微服出宫,到京郊的皇家园林小住几日,寄情山水,感受四时变化,真正体会到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
从日理万天的帝国至尊,到宁静度日的太上皇、太后,宇文渊与陈微儿完美地实现了身份的转换。他们用半生奋斗,开创并守护了一个辉煌的盛世;又在鼎盛之时,激流勇退,将舞台慷慨地留给下一代。他们的退隐,非但不是盛世的终结,反而是其成熟与稳固的最佳证明。如今,他们安坐于宁寿宫中,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享受着用一生拼搏换来的安宁与圆满,同时也作为这个王朝最坚实的基石和最智慧的象征,静静地守护着他们深爱的江山与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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