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大牢的木栏被刘邦拍得砰砰响,他嗓子喊得冒烟:“扶苏!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愿降!我愿带着沛县子弟归顺大秦!”
扶苏站在牢门外,手里把玩着那枚从刘邦身上搜出的“刘”字私印,印泥还带着点朱砂的腥气。“归顺?”他嗤笑一声,将私印扔回给刘邦,砸在对方手背上,“昨天还想着烧我粮仓,今天就归顺了?刘主公这变脸的功夫,比戏子还厉害。”
刘邦接住私印,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此一时彼一时嘛!昨天是我糊涂,被郦食其那老东西撺掇了!将军要是信我,我这就写降书,让沛县的子弟兵放下兵器!”他说着就要抢狱卒手里的笔墨,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白川在旁边冷笑:“将军,这老狐狸准没安好心。”
“安没安好心,看看就知道了。”扶苏转身往外走,“给他笔墨,让他写。”
刘邦见状,立刻眉开眼笑,趴在地上奋笔疾书,写几句就抬头瞟瞟牢门外,嘴角的褶子里都藏着算计。等他写完,狱卒将降书递上来,扶苏扫了一眼,字迹歪歪扭扭,却在末尾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像条蛇盘着颗珠子。
“这是什么?”扶苏指尖点在符号上。
刘邦眼神闪烁:“是……是我刘家的族徽,将军见笑了。”
扶苏没说话,将降书揣进怀里,转身回了帅帐。刚进门,陈平就迎上来,手里捧着张地图:“将军,黑麟卫在刘邦的马鞍夹层里搜出这个,看着像是沛县的布防图。”
地图是用羊皮画的,上面用朱砂标着粮仓、兵营的位置,甚至连巡逻队换岗的时辰都写得清清楚楚。扶苏铺开地图,指尖沿着标注的粮道路线划过,忽然停在一处山谷:“这里为什么没标守军?”
“刘邦说那是条死谷,没人走。”陈平指着谷口的标记,“但斥候回报,那里最近有马蹄印,像是经常有人走动。”
扶苏指尖在谷口敲了敲,忽然想起降书上的蛇形符号:“白川,去查刘邦的老家丰县,看看有没有姓蛇的望族。”
白川愣了愣:“姓蛇?哪有人姓这晦气姓……”话没说完就被扶苏一个眼神制止,连忙应声而去。
傍晚时分,白川急匆匆跑回来,手里拿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刻着“蛇丘氏”三个字。“将军!查到了!刘邦的外婆家就姓蛇丘,住在丰县的蛇谷!这木牌是从他外婆坟前拓下来的,那符号跟降书上的一模一样!”
扶苏将木牌与降书并排放着,符号果然分毫不差。他忽然笑了:“好个刘邦,打着献图投降的幌子,其实是想引咱们进蛇谷。”他指着地图上的死谷,“这里就是蛇谷,他故意标成无人区,其实藏着伏兵。等咱们带兵去接收沛县,就会被他堵在谷里包饺子。”
陈平凑近一看,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把布防图画得这么详细,就是为了让咱们信他!这老狐狸,心思也太密了!”
“密是密,可惜遇上了黑麟卫。”扶苏卷起地图,对韩信道,“你带三百黑麟卫,连夜去蛇谷外围埋伏。记住,别惊动里面的伏兵,等刘邦的人动手,再抄他们后路。”
韩信拱手:“将军放心!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扶苏又看向白川:“你去告诉刘邦,就说我信他的降书,明天一早亲自带五百人去沛县接收,让他在谷口接应。”
白川咧嘴笑:“明白!我演得像点,让他以为将军真上套了!”
刘邦在牢里接到消息,乐得差点蹦起来,对着狱卒连连作揖:“多谢兄弟通传!等我出去了,一定忘不了你的好处!”狱卒刚走,他就对着墙壁比划,嘴里嘟囔着:“扶苏啊扶苏,你再精明,也斗不过我刘邦!蛇谷里藏着我五千精锐,到时候把你困在里面,不愁你不答应分我半壁江山!”
他正得意,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躺回草堆上装睡,眼角却偷偷瞟着牢门。只见扶苏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两碟小菜一壶酒。
“刘主公,明天就要去沛县了,我特意备了点酒,算是给你践行。”扶苏把酒壶往地上一放,酒香立刻飘了出来——是刘邦最爱喝的沛县米酒。
刘邦咽了口唾沫,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装作感动:“将军真是……真是体恤下属!我刘邦发誓,以后一定对将军忠心耿耿!”
扶苏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却没喝,只是看着酒杯里的倒影:“刘主公,你说这天下,最后会是谁的?”
刘邦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笑道:“自然是将军的!将军智勇双全,又有黑麟卫这样的精兵,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
“是吗?”扶苏忽然抬眼,目光像匕首似的刺向刘邦,“可我听说,你在蛇谷藏了五千人,还说要困死我,分我半壁江山?”
刘邦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将军……将军听谁胡说的?我没有……”
“没有?”扶苏从怀里掏出那块蛇丘氏木牌,扔在刘邦面前,“那这个是什么?你的族徽?还是你伏兵的记号?”
刘邦彻底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将军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郦食其逼我的!都是他的主意!”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扶苏站起身,一脚踹翻食盒,菜碟碎了一地,“明天,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的五千伏兵是怎么变成俘虏的。”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牢门口时忽然停下,回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好兄弟樊哙,已经带着沛县的子弟兵归顺了。他说,跟着你没前途。”
刘邦瘫坐在地上,看着碎成一地的瓷片,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扶苏就带着五百黑麟卫押着刘邦往沛县出发。刘邦被捆在马上,耷拉着脑袋,眼睛却不停地瞟向路边的山林,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到了蛇谷谷口,果然看见几个刘邦的亲信在等,为首的正是他的连襟樊哙——只不过此刻樊哙的表情很古怪,眼神躲闪不敢看刘邦。
“将军,我家主公说,让您带着人先进谷,他在里面准备了接风宴。”一个亲信拱手道,眼角却瞟着谷内。
扶苏笑了笑:“好啊,那就有劳了。”他对黑麟卫使了个眼色,率先催马进了谷。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谷顶传来呐喊声,滚石檑木像雨点似的砸下来!刘邦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喊:“扶苏!你中计了!还不快放了我!”
扶苏却勒住马,对着谷顶吹了声口哨。只见谷顶突然滚下来几具尸体——都是刘邦的伏兵!紧接着,韩信的声音从谷顶传来:“将军,搞定了!五千伏兵,一个没跑!”
刘邦傻眼了,这才明白,扶苏早就安排好了!他看着从谷两侧冲出来的黑麟卫,个个手持三棱刺,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残余的伏兵,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扶苏走到他面前,扯掉他嘴里的布团:“刘主公,你的接风宴呢?我怎么没看到?”
刘邦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时候,樊哙走了过来,对着扶苏拱手:“将军,沛县的百姓都盼着将军接管呢!刘邦这些年在沛县横征暴敛,大家早就受够了!”
扶苏点了点头,对韩信道:“把刘邦和他的亲信都押回彭城,好好‘招待’。”他又看向樊哙,“你带着我们去粮仓,清点完粮草,我重重有赏。”
樊哙喜出望外,连忙在前头带路。黑麟卫押着哭爹喊娘的刘邦,浩浩荡荡地往沛县走去。阳光穿过谷口照进来,洒在扶苏身上,他摸了摸腰间的战术匕首,心里清楚——收拾了刘邦,下一个,就是项羽了。
而远处的咸阳方向,似乎有更浓的乌云在聚集。李斯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蒙恬的边军也传来急报,说冒顿的骑兵又在边境蠢蠢欲动。扶苏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他不怕,有黑麟卫在,有身边这些能臣猛将在,他有信心,能让这大秦的旗帜,重新插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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