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泼翻的墨汁,将项营笼罩得密不透风。项羽的中军大帐外,巡逻兵的甲叶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篝火堆时不时爆出火星,映得帐前那杆“楚”字大旗忽明忽暗。
扶苏伏在三百步外的土坡后,指关节压着改良弩的机括,瞳孔在夜视镜(黑麟卫特制的暗视镜片)里缩成针尖。他侧耳听着项营的动静,连巡逻兵换岗时的脚步声间隔都记在心里——从帐门到左侧哨塔,共三十七步,换岗间隙有七息的空当。
“记住,按‘蜂巢战术’分组渗透,”他对着喉间的骨传导器低语,声音像气流划过石缝,“一组控制哨塔,二组炸粮草库,三组直奔中军帐拿项羽的佩剑当‘纪念品’。动作要快,动静要小,五分钟后在东侧林子里汇合。”
身后的黑麟卫们同时比出“收到”的手势,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白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出腰间的特制匕首——刃口淬了麻药,划开帐篷时连布纤维断裂的声音都压到最低。
七息的空当刚到,三个黑影如狸猫般窜出,脚踩在提前铺好的麻布上,落地无声。扶苏紧跟其后,指尖的磁吸装置精准吸住哨塔的铁锁,轻轻一拧就开了锁舌。守塔的楚兵还在打盹,没等睁眼就被一记手刀砍在颈后,软倒时被黑麟卫顺势接住,连闷哼都没发出来。
“哨塔拿下。”白川的声音从骨传导器传来,带着点兴奋的颤音。
扶苏没接话,已经摸到粮草库附近。这里的守卫比别处多了三成,他冲身后比了个“分引”的手势,两个黑麟卫立刻绕到另一侧,故意弄出响动。守卫们果然被吸引过去,扶苏趁机甩出钩爪,抓住粮草库的横梁,像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粮库顶上铺着茅草,他掀开一片,看见里面堆着小山似的粮草,墙角还码着几十桶火油。扶苏从背包里摸出定时引信——这是用硝石和硫磺按特种兵配比做的简易炸药,引线燃烧速度经过反复测算,刚好够他们撤离。
“滴答”,引信被点燃,幽蓝的火苗在黑暗中舔舐着引线。他翻身跳下粮库,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正好撞见赶来的二组队员。“撤。”他言简意赅,转身往中军帐方向冲。
中军帐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见项羽的怒吼:“英布那废物!连个粮营都守不住,明日我亲自去会会那个扶苏!”
扶苏贴在帐外,听见范增在劝:“霸王息怒,扶苏此人不简单,黑麟卫的战术诡异得很,不如先按兵不动……”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项羽大概是拍了桌子,震得帐布都在颤。
“拿剑。”扶苏对身后的队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掏出三根麻醉针,对准帐内可能有人的位置。他猛地掀开帐帘,弩箭率先射出,精准钉在挂剑的木桩上,“噌”的一声,那柄据说重达七十二斤的霸王剑掉了下来。
帐内瞬间死寂,项羽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刚要站起,就被三根麻醉针射中肩膀,动作猛地僵住。范增手忙脚乱去摸案上的匕首,却被白川一记飞踢踹翻了案几,竹简散落一地。
“借霸王剑一用。”扶苏弯腰捡起剑,掂量了一下,确实沉得很,“留着给黑麟卫当训练器材。”
项羽气得说不出话,麻药顺着血液扩散,眼皮越来越沉。范增看着扶苏肩上的剑,嘴唇哆嗦着:“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送你个忠告,”扶苏扯下帐角的布,擦了擦剑上的灰,“别低估穿黑甲的人。”
骨传导器里传来白川的催促:“将军,还有一分钟!”
扶苏转身就走,黑麟卫们如潮水般退去。刚冲出项营,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粮草库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项羽的咆哮声混在爆炸声里,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将军,您看这剑!”白川举着霸王剑,兴奋得直咧嘴,“这下项羽得气疯了!”
扶苏把剑扔给他:“拿着吧,回去给新兵当举重器。”他抬头看了眼火光,夜视镜里的光影扭曲成一片橘红,“范增倒是提醒了项羽,可惜啊,他没听过‘特种作战’这四个字。”
夜风卷着硝烟味扑过来,他摸出怀里的玉佩——是胡姬送的东胡狼牙佩,据说能避刀兵。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等摆平了项羽,该去东胡看看了,顺便……问问胡姬要不要来中原,看看黑麟卫的训练基地。
“下一站,刘邦的沛军营。”扶苏对着骨传导器下令,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说他帐下有个叫韩信的,挺能打的,去‘请’来聊聊。”
黑麟卫们的低笑声在夜色里传开,脚步轻快得像踏在月光上。项营的火光越来越远,而他们的影子,正朝着下一个战场,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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