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
柳箐月站在穿衣镜前，打量着镜中那张精致到近乎失真的脸。灵泉水的持续滋养，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莹润的光，五官像是被技术最好的AI画师精修过，挑不出一丝瑕疵。
呵，人靠衣装马靠鞍？
老娘现在这张脸，就是行走的人民币，最硬的通行证。
她提起一个印着“箐月坊·紫玉凝髓饮”的定制手提袋，里面是十盒包装得堪比高奢珠宝的紫玉凝髓饮。这玩意儿，今天就要让京城这帮所谓的“名媛贵妇”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降维打击！
“走了，我的战友。”柳箐月拍了拍院中那辆银灰色五菱宏光pLUS的车顶，眼神里透着一股要上战场的决绝。
这车，昨儿刚提的。便宜，耐操，空间大得能拉一车皮的货，简直是创业神车。它停在这栋外表破败、内里连接诸天万界的别墅院中，竟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一脚油门，五菱战神发出低沉而忠诚的咆哮，载着柳箐月杀向京城最纸醉金迷的国贸cbd。
第一站，顶级美容会所——“琉璃光境”。
柳箐月把她的五菱宏光pLUS往会所对面马路牙子上一横，熄火拔钥匙，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股“老娘就是来砸场子的”王霸之气。
隔着车水马龙，那栋楼通体流光溢彩，门口烫金大字就差写上“穷逼勿扰”四个字了。
果不其然，她拎着手提袋刚踏上大理石台阶，就被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门童拦下了。对方的眼神像x光，在她和她停在对面的五菱宏光之间来回扫射，嘴角那抹职业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三分钟后，柳箐月被客户经理Serena用一句“抱歉，我们只与有国际声誉的一线品牌合作”礼貌地请了出来。
她非但没气馁，反而被激起了那股被996逼出来的狠劲。
不就是门槛吗？老娘今天就开着这五菱宏光，把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门槛踏平！
导航，下一家！希尔顿顶楼，瑞铂抗衰中心。
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绕过前台，走进了客户休息区。
但麻烦还是找上了门。一个油头粉面，自称“市场总监”的男人拦住了她。
男人大约四十岁，梳着油腻的背头，穿着小一号的西装，紧绷的布料勒出他微凸的肚腩。他翘着兰花指，用两根指头尖儿夹起柳箐月递上的礼盒，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箐月坊？”他把这三个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嗤笑出声，声音又尖又细，“妹妹，你这牌子是拼夕夕砍一刀包邮送的吗？三无产品，也敢闯希尔顿？”
他一连串的发问，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唾沫星子横飞。
“批文？报告？代言？”
他把礼盒往桌上重重一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引得周围几个正在喝咖啡的贵妇都侧目过来，眼神里全是看猴戏的玩味。
“妹妹，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客人，脚上穿的丝袜都比你这一身贵？用你这玩意儿烂了脸，你拿什么赔？把你这辆五菱神车卖了够吗？”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刺耳极了。
柳箐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只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对着他，慢悠悠地开了个口，声音清冷得像冰块：“说完了？你说得挺好的，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给我法务参考参考。”
“你！”张总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仿佛被当众扒了裤子。威胁他？一个开破五菱的也敢威胁他？！
恼羞成怒之下，他抓起桌上的礼盒，不是扔，而是像甩飞盘一样，朝着柳箐月狠狠甩了过去！
“滚！给我带着你的垃圾滚出去！”
柳箐月侧身一闪，动作干净利落。
礼盒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啪”的一声，不偏不倚，掉在了一双香奈儿经典款高跟鞋前。
整个休息区，瞬间死寂。
只见休息区的沙发上，一个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的女人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她约莫三十多岁，保养得极好，但那双眼睛里沉淀的阅历与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
刚刚还在上蹿下跳的张总监，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秒就堆满了谄媚的笑：“哎哟，陈……陈太太！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您看这……我……”
被称作“陈太太”的女人理都没理他，只是弯腰，优雅地捡起了地上的礼盒，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的目光，越过惊慌失措的总监，径直落在柳箐月身上。
“开着五菱闯国贸，小姑娘，你胆子很大。”陈太太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我刚在楼上，就看见你的车了。”
柳箐月心里一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所以？”
“所以，我对你的产品很有兴趣。”陈太太打开礼盒，看着里面那瓶流光溢彩的紫色液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紫玉凝髓饮……名字不错。什么效果？”
“改善肤质，焕发活力。”柳箐月言简意赅。
“我试试。”陈太太合上盖子，对柳箐月伸出手，“卖我一盒。”
张总监的脸瞬间就绿了，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陈太太，您可别信她！来路不明的三无产品，万一用出问题……”
“闭嘴。”陈太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张总监，什么时候瑞铂的采购标准，要由你的偏见来决定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判断力，不如你？或者，你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却让张总监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位陈太太，是他们中心最大的金主，她丈夫的产业，跺跺脚整个京城的商圈都要抖三抖！
柳箐月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鼓掌了。她从手提袋里又取出一盒全新的“紫玉凝髓饮”，递了过去。
“999一瓶。”她报出了网上的售价。
张总监一听，差点又笑出声，999？你怎么不去抢！
谁知，陈太太连价都没还，直接点开手机，调出付款码：“扫我。”
柳箐月从容地扫码，输入999。
“叮”的一声。
到账，一万元。
柳箐月挑了下眉。
“密码是你报的价。”陈太太收起手机，将一张质地考究的黑色名片放在礼盒上，推了过来，“剩下的是你的油费。如果它真的有效，你手里的，我全要了。”
柳箐月接过礼盒，收起那张印着“鼎盛集团董事长夫人——苏晚晴”的名片，对她点了点头：“你会满意的。”
说完，她不再看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张总监，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
离开前，她经过张总监身边，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听我说，谢谢你。”
张总监身体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休息区里，像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总监那张油腻的脸上。
坐回她的五菱战神，柳箐月看着手机里那一万元的到账提醒，和那张滚烫的名片，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她发动汽车，五菱神车发出一声满足的轰鸣，仿佛在为主人庆祝。
“泼天的富贵，果然不是等来的。”
“是靠自己一脚一脚，把门踹开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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