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工地的炸药被调换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柴荣心头。御书房内,他盯着案上那包威力不足的次品炸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查!给朕彻查到底!”柴荣的声音带着怒火,“这批炸药是从工部作坊调出的,沿途有专人押送,怎么会被调换?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王溥躬身领命,心中暗自庆幸炸药被及时发现,否则在爆破礁石时引发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展开全面调查。然而,调查数日,却毫无头绪,押送人员均表示沿途并未出现异常,工部作坊也否认炸药存在质量问题。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汴河陈州段传来消息,当地豪强赵德言集结家丁,封锁了施工河段,声称工程占用其祖宅之地,要求官府给予十倍补偿,否则绝不放行。
“又是赵德言!”柴荣听闻此事,怒极反笑。这赵德言是陈州数一数二的豪强,祖上曾在唐朝为官,积累了巨额财富和广阔田产,在当地势力庞大,此前就曾暗中阻挠农具租赁券的推行,如今又公然阻拦汴河工程。
“朕倒要看看,这赵德言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柴荣当即决定,再次前往陈州,亲自处理此事。
抵达陈州后,柴荣并未直接派兵镇压,而是让人传讯给赵德言,约他在汴河工地见面。赵德言自恃势力庞大,又料定柴荣不敢轻易动他,便带着一群家丁,大摇大摆地来到工地。
“陛下驾临陈州,草民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赵德言假惺惺地行了一礼,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傲慢。
柴荣看着他,语气平静:“赵德言,汴河疏通乃国之大事,惠及万民,你却公然阻拦,可知罪?”
“陛下息怒。”赵德言丝毫不惧,“草民并非有意阻拦,只是这工程占用了草民的祖宅之地,那是赵家世代相传的根基,官府给出的补偿实在太少,草民只求一个公道。”
“公道?”柴荣冷笑一声,“你所谓的祖宅之地,本就是前朝赏赐,如今国家征用,给予双倍补偿已是仁至义尽。你却狮子大开口,索要十倍补偿,这就是你所谓的公道?”
赵德言脸色一变,强辩道:“陛下,那祖宅对草民意义非凡,绝非金钱可以衡量。若官府不能满足草民的要求,草民只能继续阻拦工程。”
柴荣眼神一沉,身上散发出帝王的威严:“赵德言,朕念你祖上有功,一再忍让。但你不要得寸进尺!汴河工程事关国计民生,容不得半点耽搁。今日,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补偿,配合工程,要么,休怪朕不客气!”
赵德言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柴荣如此强硬。但他仍心存侥幸,认为柴荣不敢轻易处置他这个地方豪强。“陛下,草民还是那句话,没有十倍补偿,绝不退让!”
柴荣不再废话,对身后的禁军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们立刻上前,将赵德言的家丁控制起来。赵德言大惊失色:“陛下,你敢动我?我赵家在陈州根基深厚,你若处置我,定会引发民怨!”
“民怨?”柴荣冷哼一声,转身对围观的民夫和百姓说道,“乡亲们,汴河疏通后,船只可以直达陈州,大家的粮食、货物运输会更加方便,沿岸的生意也会越来越红火,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赵德言为了一己私利,阻拦工程,耽误大家的好日子,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围观的百姓齐声喊道,声音震天动地。
赵德言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草民知错了,愿意接受补偿,配合工程。”
柴荣满意地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你初犯,朕就饶了你这一次。即刻让你的家丁撤离工地,不得再从中作梗。”
“是,是,草民遵命。”赵德言连连磕头。
解决了赵德言的阻挠,汴河陈州段的工程得以顺利推进。然而,就在柴荣准备返回汴梁时,王溥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陛下,我们在调查炸药被调换一案时,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线索指向了赵德言的管家!”
柴荣心中一动,立刻下令提审赵德言的管家。在严刑逼供下,管家终于招供,是赵德言指使他暗中调换了炸药,意图破坏汴河工程,嫁祸给官府,引发民怨。
“好一个赵德言,竟敢如此阴狠毒辣!”柴荣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赵德言逮捕入狱,彻查其所有罪行。
然而,就在赵德言被押解入狱的当晚,一名黑衣人潜入牢房,杀死了赵德言,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了一枚刻有“唐”字的令牌。
这枚令牌究竟是谁留下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柴荣看着那枚令牌,陷入了沉思。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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