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后汉玩“围而不攻”？我搞“游击骚扰”破局
后汉兵的攻城号角连续三日没在清晨响起，邺都的城墙下安静得有些反常。柴荣站在东城门楼，望着远处后汉军营的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砖——这三天，后汉既不架云梯强攻，也不派人喊话劝降，只在营外拉起一道松散的包围圈，像是在故意耗着城内。
“殿下，后汉这是耍的什么花招？”赵匡胤握着望远镜（柴荣根据现代记忆画图纸打造的简易版），眉头紧锁，“他们粮草按理说也不充裕，怎么反倒跟咱们耗上了？”柴荣摇摇头，心里却隐隐不安——后汉主将刘信是个急脾气，往日打仗最喜猛攻，如今突然“转性”，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让人把各城门的守将叫来议事，刚到议事厅，西城守将就匆匆来报：“殿下，城里的存粮只够撑十日了！后汉要是一直围下去，咱们就算不被攻破，也得饿死！”这话一出，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将领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柴荣敲了敲桌案，目光扫过众人：“后汉想围死咱们，咱们偏不让他们如愿。既然他们不攻，那咱们就主动出击——搞游击骚扰，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后汉军营的侧翼，“后汉的粮草营肯定在这个位置，咱们派一支小队趁夜摸过去，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
将领们面面相觑，有人犹豫道：“殿下，后汉军营戒备森严，万一小队被发现，岂不是白白送死？”柴荣看向赵匡胤，后者立刻上前一步：“殿下，末将愿带队前往！我手下有二十个弟兄，都是擅长夜袭的好手，保证能摸到粮草营！”
柴荣点点头，又补充道：“不止烧粮草，还要扰他们的军心。你们分成两队，一队烧粮草，另一队去营外擂鼓呐喊，假装要劫营，让他们分不清虚实，整夜不得休息。”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几张图纸，“这是我画的‘静音鞋’图样，用麻布裹住鞋底，再缝上羊毛，走路能减少声响，你们让军需官赶紧做二十双。”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赵匡胤带着二十个士兵，穿着刚做好的静音鞋，从城墙的排水道悄悄溜了出去。柴荣则在城楼上坐镇，手里拿着一盏信号灯，随时准备接应。城墙上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盯着远处后汉军营的方向，连风吹过城墙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约莫一个时辰后，后汉军营的侧翼突然冒出火光，紧接着传来一阵混乱的喊杀声。柴荣眼睛一亮，立刻让人敲响战鼓，城墙上的士兵们也跟着呐喊起来，声音在夜色中传得很远。后汉军营里果然乱了套，无数火把亮起，士兵们拿着兵器四处奔跑，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赵匡胤带着小队趁乱烧了粮草营的半座帐篷，又抢了几匹战马，正要撤退，却撞见了一队巡逻的后汉兵。“快撤！”赵匡胤大喊一声，带头冲了出去，士兵们紧随其后，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甩掉了追兵，安全返回了邺都。
“殿下，幸不辱命！”赵匡胤单膝跪地，脸上还沾着火星，“咱们烧了后汉至少三成的粮草，还缴获了十匹战马！”柴荣连忙扶起他，笑着说：“好样的！这次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挫了后汉的锐气！”
可让柴荣没想到的是，后汉虽然丢了粮草，却依旧没有攻城，反而把包围圈缩得更紧了。第二天清晨，负责侦查的斥候回报：“殿下，后汉好像在营里打造什么东西，隔着老远能看到不少铁匠炉的火光，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柴荣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他让人把郭荣叫来，想问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后汉有什么特别的攻城器械。郭荣一来，就神色凝重地说：“弟弟，我想起一件事——昨天我去粮仓查看受损情况（上次失火的粮仓），发现有个粮食袋子上沾着一种特殊的油脂，跟我之前在父亲老部下李将军家里看到的一样。我怀疑，上次粮仓失火，可能跟李将军有关。”
柴荣心里一震——李将军是郭威的老部下，一直负责粮仓的守卫，要是他有问题，那城里可就藏着一颗定时炸弹。他刚想下令调查李将军，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重物在地上拖动。
“殿下，您快来看！”亲卫大喊着跑进来。柴荣和郭荣连忙登上城墙，往城外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后汉军营前，竟然出现了十架巨大的冲车，车身用厚厚的铁皮包裹着，下面装着轮子，正被士兵们推着往城墙这边来。
“不好！是重型冲车！”赵匡胤脸色大变，“这东西能撞破城墙，咱们的巨石和热油恐怕挡不住！”柴荣紧紧盯着那些冲车，心里清楚，后汉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立刻下令：“赶紧在城墙内侧加筑木栅栏，再准备些炸药包（用黑火药和麻布制作的简易炸药），等冲车靠近了就扔下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城墙上一片忙碌。柴荣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冲车，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后汉能造出这么多重型冲车，肯定是早有准备，而城里的李将军如果真的是叛徒，说不定已经把邺都的防御情况告诉了后汉。
就在这时，郭荣突然拉了拉柴荣的衣袖，小声说：“弟弟，我刚才看到李将军带着几个手下，鬼鬼祟祟地往北门去了，好像要出城。”柴荣心里“咯噔”一下——北门是守城最薄弱的地方，李将军这个时候去北门，难道是要给后汉兵开门？
他立刻对赵匡胤说：“你带人去北门支援，一定要守住城门！我去追李将军！”说完，他带着几个亲卫就往北门跑。可他不知道的是，李将军只是个幌子，后汉真正的目标，是东门——那里的城墙经过前几日的攻城，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而冲车的目标，正是那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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