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南宫阙衣衫不整地回到谧园,每次见明责都会消耗光他的精气神。
“阿阙”。
才一走进客厅,沙发上传来泽宣散漫的嗓音。
南宫阙怔怔地扫了他一眼,才想起自己的衣着很凌乱,下意识用手捂住脖子。
他倒不是心虚,只是怕泽宣会因此迁怒南宫辞。
“不用遮了”。
泽宣语气很淡,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南宫阙缓缓放下了手,走过去他对面坐下,很沉默。
“谈的如何?”泽宣翘着腿,仰着头吸了口烟,在蓄意克制着什么。
“他不愿意”。
“我会物色其他的心理医生”,顿了顿,泽宣说,“不是非他不可”。
“是吗?”
南宫阙满心满眼的绝望,如果能找到,他怎么会沦落到去求明责?
“这世上没什么是钱办不到的”。
“别说大话了”。
“我记得小城和明责在心理学专业不相上下,他们还是同一时间进的心理协会”,泽宣沉凝说,“我会去找慕瑧,让他说服小城来帮阿辞医治”。
“有把握吗?”
“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泽宣声音低沉,“阿阙,你答应我的事情又能办到吗?”
南宫阙咬了下唇,垂着双眸。
他知道泽宣指的是什么,现在已经超出了两人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几天了,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和泽宣同睡。
每天变着花样找借口。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耐心”。
泽宣眼微眯着,尽量心平气和。
南宫阙刚想张嘴,这时,佣人来报:“主人,餐点已经准备好了”。
泽宣知道南宫阙没有吃午餐,从南宫阙一踏入庄园,他就命人去准备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佣人先退下。
“阿阙,我在等你回话”。
“我和他那么久的感情,不是一个月就能放下的,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放下,只能证明我是个滥情的人,就算日后我爱上了你,也会轻易变心,你觉得呢?”
南宫阙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和泽宣解释。
他恍然一笑:“阿阙,你知道的,我永远拒绝不了你,我可以等,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
“过来……”。
泽宣勾着唇,对南宫阙招了招手。
南宫阙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泽宣站起来,将南宫阙胸前敞开的衬衫扣好,遮住胸口的痕迹。
他还趁势在南宫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去吃东西吧”。
南宫阙因为他的行为,一瞬间脖子绷的耿直,僵硬地应着:“走吧,去餐厅”。
餐桌很豪华,是可以同时坐二十人的那种。
泽宣坐在主位上,不苟言笑的时候,就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
南宫阙又想起,和明责一起用餐的时候,基本很少有自己坐餐位的时候,因为明责的大腿就是他的餐位。
他看了眼墙上的壁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餐食准备的很丰富,他看向泽宣随口问了句:“你中午没吃?”
“阿阙,你这是在关心我?”
泽宣似乎很高兴,南宫阙以前从不会问他这些,话都不会主动讲一句。
“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随口”。
“晚了,我已经多想了”,泽宣邪魅的目光盯着他,“关心伴侣,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没什么好害羞的”。
南宫阙佩服这人丰富的想象力,严肃地转移话题:“蒙德利亚家族的族规很严么?”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他想知道如果强行和明责在一起会面临的具体阻碍。
“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到底说不说?”南宫阙一下就没了耐心,“不说就算了”。
“蒙德利亚家族已经延续千年,族规经过一代代的传承,自然严苛”。
“比如呢?”
“你具体想知道什么?”
“如果继承人非要和男人在一起?”南宫阙快速地问,“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泽宣的眼神立即可怕起来:“你问的是明责吧!”
“不说算了”。
南宫阙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想离开。
“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惩罚,就是会被扔到荒无人烟全是凶猛野兽的孤岛,自生自灭”。
泽宣优雅地用着餐,慢条斯理地说着。
南宫阙听得心惊,重新坐下:“那要待多久?”
“没有期限,待到死为止”。
“那家族由谁继承?在旁支挑选吗?”
“蒙德利亚的近代家主都有储存基因,如果继承人死了,他们会用储存的基因重新孕育培养,不需要从旁支挑选”,泽宣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表情平静无波,“当然,如果继承人有本事从孤岛逃出来,犯的错也不会再追究”。
南宫阙听得胆战心惊。
就算没有凶猛野兽,一个人被丢进孤岛,四周都是海域,凭借自己也很难逃离,说到底就是直接判了死刑。
他不敢想,如果是明责被丢进去孤岛........
“吓到了?”
泽宣看他脸色不好,递了杯水过去。
“没有”。
南宫阙喝了口水,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以后不和明责接触,那明责就不会有这个下场,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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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餐后,南宫阙就去看南宫辞了。
这些天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恍恍惚惚的,都没认真照顾南宫辞,他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但还好泽宣把南宫辞照顾的很好。
泽宣让人根据照片,还原了南宫辞还没出事前住的房间。
而且他还订做了南宫辞之前穿过的一模一样的衣服。
甚至还找来了很多南宫辞读书时候在校的VcR,都是从南宫辞以前的同学那里一个一个搜罗来的。
南宫辞现在气色以及身体状态都比刚救出来的时候好了太多……....
雾远山庄客厅。
“小责,天天喝酒你是不要命了?”
付怨靠在沙发上,真的恨铁不成钢。
“怨哥”,明责懒懒的掀开眼皮,按了按太阳穴,“你好不容易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怎么敢死!”
“照你这样喝下去,迟早猝死”。
付怨那叫一个来气,从口袋掏出一瓶解酒药丢过去。
“回来之后,你天天守着我”,明责倒出几颗解酒药,直接送进嘴里干咽下去,“霍垣还没找到?”
提起霍垣,付怨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回来的第二天,就联系了霍垣,消息石沉大海,他刚开始还没放心上,以为霍垣还在因为他离开卡特去了桐市闹脾气,想着过两天应该会好了。
可直到现在,还联系不上,让夜狐帮忙查探行踪,也没查到。
为此他还回了青阎帮,去问霍青,也没问到什么。
如果不是明责阻止,他都想去地下城问神父了。
...........
站在沙发后面的郑威,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点开信息,双眸一下睁大,立即汇报。
“少主,家族那边传来消息,家主近日已经开始为您挑选联姻对象”。
“联姻?”付怨指尖转动着指尖刃,“小责都还没正式认祖归宗,这就开始筛选了?”
“联姻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家族里面的小姐少爷一旦成年,家族就会开始筛选,少主这已经算是晚的了”。
装饰奢华的客厅,由于上午下过雨,天气很暗沉。
开着水晶大吊灯,冷色的灯照在明责极其冷凝的脸上,他眼中闪烁着暗芒。
“郑威,等我入了族谱,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家主?”
“结婚”。
郑威眉头紧锁的答。
这时夜狐走进了客厅,单腿跪地,手压在地上行礼:“少主”。
“说”。
“这是泽宣心腹的资料”。
夜狐站起身,将平板呈上去。
“是他!”
明责稍稍有些震惊,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信息。
付怨停下了转动指尖刃的动作,问:“小责,怎么了?”
明责直接把平板递了过去,示意他自己看。
付怨也惊呼出声:“顾冲?怎么会是他?”
在次索的时候,顾冲是唯一一个和他还有明责身手不相上下的人。
问道:“你查泽宣的心腹干嘛?”
“他抢了南宫阙,我不得报复他?一个好的心腹很难培养”。
明责眼里眯着危险的光芒。
他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善茬,只是之前一直沉浸在失去南宫阙的痛苦当中,现在他已经麻木了,自然就要开始着手报复。
付怨听笑了,把平板丢回去:“小责,你真正应该报复的人应该是南宫阙才对吧?”
“.......”。
“他若是坚定的选择你,谁也撬不走”。
“.......”。
“不如我帮你把他抓回来,喂点药?吃下去保证他以后乖乖的!”
“我想要的不是一具空壳”,明责语气冷淡,“而且,现在我也看不上他了”。
付怨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夜狐捡回沙发上的平板,请示:“少主,下一步要怎么做?”
“活捉,要是反抗就当场杀了”。
明责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语气轻飘飘的。
“是”。
夜狐领命,正想去筹谋部署,明责又发布了指令:“再去查查南宫辞的事是怎么回事”。
“是”。
.......
付怨凝了下眉,幽幽地说道:“听说上午南宫阙来求你?”
那个时候他还在睡觉,近些天因为惦记着霍垣,他没腾出手去收拾南宫阙,明责自毙的那一枪他一直记在心上。
“有利用价值就来求了”,明责嫌恶地说道,“他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有求必应”。
“难道不是?”
明责否认的很快:“不是”。
“人才走了几个小时,就眼巴巴的让夜狐去查南宫辞的事,还不是有求必应?”
“........”。
明责被噎的哑口无言。
郑威站在沙发后面,努力憋着笑,少主的变脸行为他已经在心里偷偷吐槽很多次了。
也就只有付怨才敢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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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心理学测试,迷恋一个人不会超过四个月的时间,如果超过四个月还迷恋着同一个人,那就是真的爱上了。
明责对南宫阙的爱已经到了不死不消的地步。
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疯狂的火种在他的体内燃烧。
那是一直蓄积的对南宫阙的爱,统统化作仇恨的烈火。
他在怨恨的地狱里煎熬,而那男人,却和泽宣在天堂里沐浴着爱的滋润。
每次他都在想,凭什么要把痛苦留给自己,让他们好过?
可是每当想要下手报复,都会因为那男人的一滴泪就鸣金收兵。
…………
郑威这段时间,精神都很紧绷,因为他手里有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那就是之前南宫阙埋在垂丝海棠树下的那些信件。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打算趁现在汇报,就算少主要责罚,付怨在这里,肯定会帮他求情的。
他绕到沙发前方,微微俯身道:“少主,我有事汇报”。
明责抬眼看他,神情不耐:“说”。
“南宫先生离开山庄之前,在一颗海棠树下埋了很多信件”。
郑威低着头,心跳如鼓,如果当初他及时将信件拿给少主,或许南宫阙就没法离开了,少主也不会自毙。
“信件呢?”
郑威错愕了一瞬才回:“在我房间”,少主竟然没因为他隐瞒不报发火!
明责声音平静无波:“烧了”。
既然南宫阙从未爱过他,他也不想再看见一切与过去有关的东西,那些信件的内容,他不用看,也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道歉,愧疚,祝愿。
郑威迟疑说:“大概十几封,都要烧吗?……”
“我叫你烧了!”他低吼的嗓音震响,那嗜血的瞳令人恐惧。
郑威转身离开,这就去执行命令。
明责的心,却莫名地开始骤痛——
他紧紧抓着沙发边缘,猛地喊道:“滚回来”。
郑威刚走出几步,又悲催地走回来。
还没靠近,明责松开攥紧沙发边缘的手,又吼:“滚,去烧了。”
郑威:“……”
走到门口,明责如雷的嗓音再次响起:“滚过来!”
郑威再次倒回来,做好跟少主周旋的准备——
他跟在明责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再大的家族业务明责都没纠结过,雷厉风行的。
也就只有事关南宫阙才会。
最后,明责还是让郑威把那些信件拿了过来。
他随意地接过,漫不经心的拆开一封——
立即看到信纸上有泪水打湿的痕迹,……泪水干透后,变成雨滴状,有些字模糊不清。
南宫阙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很舒服。
开头的第一句话:
【感谢让我遇见你,即使我们的相遇是始于你的设计】。
明责濒死的心仿佛突然被注入了一剂的肾上腺素,跳的剧烈,全身的血液立即狂躁起来。
他紧紧抿着唇,一行一行看下去。
写的都是曾经。
他拆开第二封。
开头的第一句话:
【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耀眼!】
其余内容写的又是曾经。
这些信件,就好像是南宫阙的回忆录。
明责的身体紧绷,仿佛大脑的弦都绷成了一条线。
再看下一封,他已经不想再看回忆了,越看心越痛,他真的不懂南宫阙是什么意思,是想用这些回忆直接杀死他吗?
接下来,他干脆只看信件开头的第一句话:
【我离开你,你会恨我吗?】
……
【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乖!】
……
【我总说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其实我欠你的更多……】
……
每一张信纸,都是被泪水狠狠打湿过的痕迹……
到最后一封,几乎是褶皱的,上面的字也很难辨认:
【其实,我不恨你!】
明责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粗重带着鼻音,泪水滴下来,落在信纸上南宫阙流过的泪痕上……
他绷着面容,紧捏着信纸。
他的泪水就像加了糖的苦咖啡……
南宫阙,为什么?
写了那么多封,为什么就没有一句我爱你?
就只是给他发好人卡?
傍晚。
书房阴暗着,没有开灯,明责坐在书桌前,目光空洞而遥远,手里一直攥着那些信件,他的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迹也毫无察觉……
直到郑威进来送晚餐,惊呼出声:“少主!”
明责恍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上有很长一条刀口,正一股一股地涌出血,染红了信件,也染红了地毯。
明责赶快把那些信件,放到桌面上,看着满是血迹的手,怔然……
地毯上躺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不言而喻。
“少主,我马上去叫医生!”
郑威把餐盘放下,就要疾走……
明责暗郁出声:“不必了,一点小伤,过会儿就会自愈。”
他的心理疾病,好像更严重了……
时不时在他精神游离的瞬间,做出一些无法自控的事情,事后还没什么印象。
从他自毙醒来之后,他一直在吃药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明面上的发狂,但控制不住地想要伤害自己.......
郑威自知劝不动少主,只能叹气,又转达了一下夜狐让转达的信息:“少主,大少爷刚离开了谧园,顾冲也随行在侧,南宫先生没有一起”。
明责沉默了几分钟,道:“郑威,让夜狐挑一些身手好的暗卫在山庄门口集合”。
“少主,这是要去哪里?”
郑威太阳穴突突地跳,以为明责是要去和泽宣火拼!
“抢人!”
明责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大步走出书房去卧室换衣服。
他不想再日日承受着心如刀割的痛苦。
他要去把南宫阙抓回来,有南宫辞在,那男人也不敢再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他这次要禁锢南宫阙一辈子。
恨他也好,不爱他也罢。
他只要南宫阙在他身边。
要下地狱就一起下!
............
夜狐十分钟就把人集结好了,浩浩荡荡的黑色车队出发。
距离谧园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
付怨听到动静也一起跟着去。
郑威,夜狐,明责,付怨同坐一辆车。
郑威是司机,夜狐坐在副驾驶,讲解谧园的防卫情况。
这些天他一直监视着谧园,通过一些科技手段将里面的防卫情况摸得大概,只是没法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半小时后,车队在距离谧园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谧园地理位置偏僻,所以顾冲在距离谧园一公里的必经路段上,都设置了车辆识别,若是有未经认证的车辆经过,系统就会上报,能够第一时间应付危机。
夜狐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的敲击着,他要入侵谧园的防卫系统,使其一直保持在正常界面,检测不到异常。
对于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首领,夜狐可以说是全能,无论是武力,筹谋,以及计算机方面都是顶尖的。
不出十分钟,谧园所有的防卫系统全面搞定。
........
车队继续行驶,几分钟后在谧园大门口停下。
已经入夜,山顶安静无声,稀疏的月光洒下......
明责利落的下车,身形颀长高大,月光下的面容棱角分明,鼻翼沉下阴影,眸子深不可测。
他的身后,是一群面色肃杀的暗卫。
来势汹汹。
连风都静止了。
谧园门口的保镖,还来不及上报一下异常,就被消音枪一枪爆头。
明责一步步往立着高耸巨石围墙的庄园大门走。
付怨跟在他身侧,四下打量,薄唇微启。
“小责,真想好了?来硬的不怕南宫阙恨你?”
“呵”。
明责冷笑一声。
兵分两路。
郑威,夜狐带人负责解决庄园里面的保镖,留了一部分人在外面接应。
明责负责找南宫阙,付怨负责找南宫辞。
夜狐给了两人各一张纸:“少主,付公子,这是我通过特殊的技术侦查手段画出来的图,标注的地方可能会有机关或者暗门,需要注意”。
明责看着手中的纸,上面画得格外清晰,水准极为专业。
“辛苦”,他赞赏道,又看向付怨:“怨哥,小心一点”。
“放心”。
付怨应道。
明责抬起手,看一眼上面的时间,19:30分。
他勾唇,眼底掠过一抹捕猎的幽光,发话,“行动”。
南宫阙,这一次,你别想在逃离我的手掌心。
话落,夜狐带着人立刻往前跑去,用最短的时间冲进庄园,丝毫不拖泥带水,精准解决每一个巡逻的保镖,未要性命。
郑威偷偷叮嘱的,他还是担心做的太过火,泽宣会闹到家主那边去,所以只是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即可。
平常的佣人就是一记手刀劈晕。
明责自然也快步往里面走去,没走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到他面前,配合着他的速度往前,却始终站在他的前面。
看着面前付怨保护的背影,明责忍不住弯唇。
凭借着极强的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主楼。
至此,明责和付怨分开行动。
由于泽宣出去,也带了三分之一的保镖走,庄园里面的保镖不过还剩三四十个。
他们此行带的暗卫够多,且个顶个的好手。
十分钟后.........
明责扛着南宫阙,付怨扛着南宫辞,回到了大门口。
两人找到人的第一时间,直接就是废话不多说,一记手刀砍晕。
快准狠。
明责把人放进车里,拿出对讲机,“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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