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工作室的档案柜里,晓棠翻出一叠泛黄的设计草案,纸张边缘已经磨损:“苏姐,这些是你三年前的旧稿,还要留着吗?有几张看着像是傅氏旗下酒店的设计风格。”
苏晚接过来看了一眼,指尖微微发颤,这是她刚和傅斯年结婚时,主动为傅氏旗下新开的度假酒店做的设计草案,当时满心欢喜地交给傅斯年,却被他随手放在一边,说“不够惊艳,不符合傅氏的定位”,后来便被尘封至今。
“留着吧,”苏晚轻轻摩挲着草稿上的线条,“最近有个度假民宿的甲方,想要类似的自然风设计,我可以修改一下再用。”
她刚把草案放在桌上,傅斯年就带着陈默闯了进来,目光瞬间锁定那叠草稿,脸色骤沉:“苏晚,你把当年给傅氏的设计草案翻出来,是想修改后卖给其他甲方,还是想用这些旧东西勾起我的回忆,逼我妥协?”
“傅斯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意揣测?”苏晚皱起眉,“这是我当年的原创设计,傅氏没采用,我现在修改后用于其他项目,合情合理,有什么问题?”
“合情合理?”傅斯年冷笑,拿起一张草案,“这上面的核心布局和傅氏现在的度假酒店有七成相似,你是不是当年就偷偷留了后手,想借着傅氏的设计理念赚钱?甚至,你当年设计这些,就是为了今天的‘二次利用’?”
“相似?”苏晚气得发笑,拿出手机调出当年的邮件记录,“这是三年前我发给你的邮件,里面有完整的设计理念和细节,傅氏现在的酒店布局是后来修改过的,和我的草案早就不一样了!你当年说我的设计不够惊艳,现在又说我借鉴傅氏,你到底想怎样?”
温景然恰好来对接医疗空间的后续事宜,看到争执,上前一步:“傅总,苏晚的设计草案我看过,核心理念是‘自然共生’,和傅氏酒店现在的‘奢华商务’定位完全不同,只是基础布局有巧合相似,构不成借鉴。而且设计行业里,未被采用的草案二次修改使用,是很常见的事。”
“你当然帮她说话!”傅斯年的情绪瞬间失控,将草案摔在桌上,“温景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这些旧稿,甚至帮她联系甲方,就是想让她踩着傅氏的设计赚钱,顺便打我的脸?”
夏冉接到晓棠的电话赶来,刚进门就听到这话,立刻怼道:“傅斯年你有病吧!苏晚的设计才华有目共睹,当年傅氏不识货没采用,现在她自己利用旧稿赚钱,天经地义!你自己眼瞎错过了好设计,现在倒反过来污蔑她,要点脸吗?”
傅母也闻讯赶来,看到桌上的草案,叹了口气:“斯年,当年这设计我也见过,苏晚确实花了很多心思,是你自己没重视。现在她修改后用在其他项目上,没什么不妥,你别再误会她了。”
“误会?”傅斯年盯着苏晚,眼神偏执,“她要是没别的心思,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翻出这些旧稿?她就是想让我看到,让我后悔当年没采用她的设计,让我对她妥协!苏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头?”
苏晚看着他,眼底最后一丝疲惫也浮了上来。她拿起草案,一页页撕得粉碎:“傅斯年,我本以为这些旧稿还有利用价值,现在看来,留着只会让你无端猜忌。从今天起,所有和傅氏相关的设计,我一概不碰,我的工作室,也绝不会再和傅氏有任何牵扯!”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放心,我不会用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来赚钱,更不会用这些来逼你妥协。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做我的事业,带好我的女儿,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打扰。”
傅斯年看着满地的纸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看着苏晚眼底的冷漠,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用偏见伤害了她。那些草稿,或许真的只是她单纯想二次利用,是他自己被偏执蒙蔽了双眼。
“苏晚,我……”,他想道歉,却被苏晚转身的背影打断。
晓棠和沈瑶立刻挡在傅斯年面前:“傅总,请你离开!苏姐不想再见到你!”
傅斯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隔绝了他所有的视线。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纸张的碎屑,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陈默轻轻说:“傅总,我们先走吧,等苏小姐消气了再说。”
傅斯年摇摇头,脚步沉重地走出工作室。他知道,苏晚这次是真的寒了心,她心里的那道墙,又厚了一层,厚到他再也无法逾越。
傅家别墅里,福伯收到陈默发来的消息,给傅老夫人发信息:“苏小姐翻出当年未被傅氏采用的旧设计稿,欲修改后复用。少爷误会其借机逼妥协、蹭傅氏热度,引发争执。苏小姐撕毁旧稿,决绝表示不再碰傅氏相关设计,心墙再无裂缝可寻,少爷追妻之路愈陷愈深,悔不当初。”
福伯收起手机,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一张旧稿,一场无谓的争执,终究还是让苏小姐对少爷彻底关上了心门。这场追妻火葬场,少爷怕是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看着苏小姐一步步走向属于她自己的光明,而他,永远只能留在原地,承受自己偏执带来的后果。
工作室里,苏晚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为傅斯年的任何举动而情绪波动,过往的深情和期待,早已随着那些被撕毁的旧稿,化为灰烬。未来的路,她会带着晚晚,靠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一步步走得更稳、更远,再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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