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卧室的梳妆台上,苏晚指尖捏着一枚银质袖扣,正用细布擦拭边缘。袖扣上刻着傅家的暗纹,是她找老银匠定制的,为了贴合傅斯年今晚慈善晚宴的礼服,她特意选了哑光材质,避免反光刺眼。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还带着昨晚刻纹时留下的薄茧,为了让暗纹清晰,她熬到后半夜,反复调整刻刀角度。
“少夫人,袖口都擦三遍了,歇会儿吧。”福伯端来温茶,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先生晚宴七点才开始,还早。”
“他今晚要见几位重要的投资人,袖扣不能出岔子。”苏晚笑着把袖扣放进丝绒盒,盒底垫了软绒,怕运输时刮花。她把盒子放进傅斯年的礼服口袋,又贴了张便签在口袋内侧:“袖扣已抛光,搭配左侧第三颗纽扣更协调。”
傍晚,傅斯年换礼服时,突然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普通的镀金袖扣:“苏晚,我让你准备的定制袖扣呢?怎么是这个便宜货?”
苏晚刚走进衣帽间,看见那枚袖扣愣在原地:“我放的是银质刻纹的,不是这个……”
“你还敢狡辩?”傅母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空丝绒盒,“薇薇刚才在垃圾桶里捡到这个,里面空的,肯定是你嫌定制费钱,故意换了便宜的!”
林薇薇立刻跟进来,眼眶红红的,手里攥着件外套:“傅伯母别生气,苏晚姐可能只是忘了,我这里有备用的镀金袖扣,虽然不如定制的好,但应急也能用。”她把袖扣递向傅斯年,眼底藏着得意,昨晚她偷偷换了袖扣,还把丝绒盒扔进垃圾桶,就是要让傅斯年在重要场合“丢脸”,再把错推给苏晚。
傅斯年接过镀金袖扣,看向苏晚的眼神冷得像冰:“苏晚,慈善晚宴关系傅氏的形象,你连枚袖扣都不肯用心准备,到底有没有把傅家的事放在心上?”
“我没有!”苏晚急得上前想翻礼服口袋,“我真的放了定制袖扣,你再找找……”
“别碰我的礼服!”傅斯年猛地后退,避开她的手,“林薇薇都帮你圆场了,你还不认错?”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的薄茧还在发疼。她看着傅斯年眼里的不信任,像有根冰针扎进心口,她熬了半宿定制的袖扣,居然成了“不用心”的证据。
“先生,您找的是不是这个?”福伯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个丝绒盒,里面正是那枚刻着暗纹的袖扣,“我刚才在花园的石缝里捡到的,应该是被风吹过去的。”
苏晚看着那枚袖扣,眼泪差点掉下来,哪里是风吹的,分明是林薇薇故意藏的。她刚想开口解释,却看见傅斯年只是瞥了眼袖扣,转头对林薇薇说:“还是你细心,没耽误晚宴。”
那一刻,苏晚突然不想说话了。她默默转身走出衣帽间,福伯把袖扣递给她,她却摇了摇头:“不用了,他用镀金的就好。”
陆泽来接傅斯年去晚宴时,正好撞见苏晚落寞的背影,又听傅母说了“袖扣事件”,气得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摔:“傅斯年你是不是疯了?苏晚熬半宿给你定制袖扣,你不看就算了,还骂她不用心?林薇薇说什么你都信,你眼睛瞎了?”
傅斯年被吼得一愣,下意识看向楼梯口,苏晚的房间门已经关紧。他捏着镀金袖扣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发慌,却被傅母拉着往外走:“别跟他废话,晚宴要迟到了,薇薇还在门口等呢。”
傅斯年终究没回头,跟着傅母上了车。车窗降下时,他看见苏晚房间的灯没亮,心里像空了块地方。
苏晚靠在床头,把那枚定制袖扣放进抽屉最深处。手机响了,是夏冉打来的:“晚晚,我刚在慈善晚宴的直播上看见傅斯年了,他戴的什么破袖扣,跟礼服一点都不搭,你没给他准备定制的吗?”
“我准备了。”苏晚的声音沙哑,“他没用,还说我不用心。”
“什么?”夏冉的声音瞬间拔高,“傅斯年那个渣男!你别跟他过了,离婚!凭你的设计才华,以后有的是机会,犯不着在他这儿受气!”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窗外的夜景,晚宴方向的灯光璀璨,却照不进她心里的冷。她想起新婚夜傅斯年说“婚姻只是交易”,以前她还抱着“或许能捂热”的幻想,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心,从一开始就捂不热,有些付出,从一开始就没被看见。
楼下,福伯看着傅家的车消失在路口,默默在心里记下:“先生慈善晚宴日,少夫人定制袖扣被换,先生误会,少夫人落寞回房。”他抬头看向苏晚房间的方向,灯始终没亮,心里叹口气,少夫人心里的那道墙,又厚了一层,离她彻底离开傅家的那天,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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