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的晨光透过纱帘,落在苏晚手边的孕妇枕上。浅灰色的枕面绣着细碎的云朵,是温景然昨天送来的,他说上次超市撞腰后,普通枕头支撑不够,特意托人从医用器材店订的,还附带了张纸条:“侧睡时垫在腰下,能缓解坠痛。”
“苏小姐,您试试这个枕头,温医生想得真周到。”张小姐帮苏晚调整枕头高度,笑着说,“昨天我去买菜,楼下王阿姨还问呢,说您身边有这么细心的医生,比在A市省心多了。”
苏晚靠在枕头上,后腰的酸胀感果然缓解不少。她摸了摸小腹,轻声说:“宝宝,你看,这里有很多人关心我们。”刚说完,门铃响了,福伯拎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快递员。
“少夫人,老夫人让我给您送点婴儿用品,都是她亲自挑的,说材质安全。”福伯把纸箱搬进客厅,压低声音,“老夫人还说,傅总昨天想给您寄胃药,被她拦了,让您别理他,安心养胎。”
苏晚点头,没打开纸箱,她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傅斯年的消息,只想安安静静待到孩子出生。福伯走后,张姐打开纸箱,里面全是婴儿的小衣服和辅食工具,还有一本老夫人手写的育儿笔记,字里行间满是关心。苏晚翻了两页,眼眶有点热,心里感激老夫人的体贴。
下午,温景然来送孕期瑜伽教程,是他根据苏晚的身体状况整理的,每页都标了重点:“你腰不好,别做弯腰动作,跟着视频练简单的拉伸就行,我每周来帮你调整一次动作,避免受伤。”
苏晚跟着视频练了十分钟,温景然在旁边轻声指导:“呼吸慢一点,对,手轻轻搭在肚子上,别用力。”阳光落在他身上,温和得像临时的风。张姐端来水果,笑着说:“温医生您真是太负责了,比那些只知道嘴上关心的人强多了。”
温景然没接话,只是看着苏晚的动作,确保她安全。练完后,他又帮苏晚测了血压,确认正常才离开,临走前说:“下周医院有孕期讲座,我帮你留了位置,要是想去,我来接你。”
苏晚答应了,心里满是安稳,在临市的这些日子,她终于不用再担心算计和冷漠,只有真心的关怀围绕着她和孩子。
而A市傅家别墅,傅斯年坐在书房里,手里攥着瓶胃药,是苏晚以前常给她买的牌子。陈默站在门口,小声说:“傅总,福伯说苏小姐收到老夫人的东西了,很开心,就是没提您……”
“没提我?”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失落,把胃药扔在桌上,“我只是想给她寄点胃药,她以前总说我胃不好,现在她自己怀孕,说不定也会胃不舒服”
“老夫人说,苏小姐现在有温医生照顾,不需要您的东西。”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温医生给苏小姐准备了孕妇枕,还教她孕期瑜伽,把她照顾得很好。”
傅斯年的手攥紧桌角,指节泛白。他想起苏晚以前在傅家,总劝他练瑜伽缓解压力,他却嫌麻烦,现在她身边有了别人,耐心教她,而他只能在远处看着,连送瓶药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严厉:“斯年,我警告你,别再让陈默去烦福伯!苏晚在临市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你要是再折腾,我就把你赶出傅家!”
傅斯年没反驳,只是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苏晚的旧照片,照片上她穿着婚纱,眼里带着一丝期待,那是他们结婚那天拍的,他当时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现在想来,那期待像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陆泽走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孩子出生。老夫人说了,只要你这段时间安分,孩子出生后会让你见一面。”
“见面又能怎么样?”傅斯年的声音带着沙哑,“她已经不需要我了,她身边有更好的人照顾她和孩子”
陆泽没说话,只是递给傅斯年一杯酒,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都没用,傅斯年只能自己熬过去,这是他欠苏晚的,也是他追妻火葬场必须经历的痛苦。
临市的夜晚,苏晚靠在孕妇枕上,翻着老夫人的育儿笔记。张姐端来温牛奶:“苏小姐,您现在真是越来越安心了,等孩子出生,咱们就在这儿定居,再也不回A市了。”
苏晚点头,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宝宝,妈妈会在这里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安稳。”
窗外的月光很柔,照在苏晚脸上,满是平静。而远在A市的傅斯年,还在书房里看着旧照片发呆,后悔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本该属于他的家,而他的追妻之路,才刚刚开始,却已经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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