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却对她无比温柔的唇，鬼使神差地仰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轻柔，带着一丝试探的、笨拙的深入。
宇文成都浑身猛地一僵，几乎是瞬间就给出了回应，但又在下一秒强行克制住，只是温柔地含吮着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杨雪霁却仿佛不满于此，她生涩地尝试着加深这个吻，身体也不自觉地更贴近他，甚至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轻轻磨蹭了一下。
“嘶……”宇文成都倒吸一口凉气，理智的弦几乎绷断。
他猛地松开她，气息有些不稳，眼神深邃得吓人，声音沙哑得厉害：“雪霁……别……你还怀着孩儿……”
他的克制与拒绝，让正处于情动中的杨雪霁感到一阵难堪的委屈和失落。
她眼圈微微泛红，垂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夫君……是不是嫌我如今身子笨重……不便服侍……”
她这话如同针一样刺中了宇文成都的心。
他怎么可能嫌弃她？他爱她怜她都来不及！
“胡说！”他急忙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语气急切而心疼，“我怎会嫌你？你如今的样子，在我眼中最美……我只是……只是怕伤了你和孩儿……”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太医……太医不是说……过了头三个月……若小心些……也是可以的么……”她将滚烫的脸埋在他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却如同惊雷般在宇文成都耳边炸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她竟然……
巨大的惊喜、渴望与担忧瞬间在他心中激烈交战。
他当然记得太医的话，但他从未敢想过付诸实践。
他视她和孩子如眼珠，生怕有丝毫闪失。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你真的……想？”
杨雪霁羞得不敢抬头，只是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颤抖。
宇文成都沉默了良久，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
最终，对她的爱怜和自身同样强烈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捧起她的脸，目光无比严肃和认真地看着她：“好。但你必须答应我，若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绝不能强忍，知道吗？”
他的郑重其事让杨雪霁也紧张起来，她红着脸，认真点头：“嗯。”
得到她的承诺，宇文成都不再犹豫，但他动作依旧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他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先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榻上，仔细在她腰后垫好软枕。
然后，他俯下身，极致温柔地吻住她，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绵长和深入，带着无限的怜爱与安抚，耐心地引导着她，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他的大手依旧带着安抚的意味，在她身上游走，却避开了所有可能受压的部位，动作轻柔得仿佛羽毛拂过，专注地取悦着她，点燃她，却丝毫不给她负担。
杨雪霁在他耐心的引导下，渐渐情动，身体软成了一池春水，发出细碎的、诱人的呜咽声。
宇文成都的呼吸愈发粗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旧强忍着奔腾的欲望，每一步都极尽克制和温柔。
他时刻观察着她的神色，不停地低声询问：“这样可以吗？会不会难受？”
直到确认她完全准备好，并且没有任何不适，他才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
整个过程，他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动作轻柔缓慢得近乎折磨自己。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感受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蹙眉或不适都会让他立刻停顿。
这种极致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反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心动魄的感官体验。
杨雪霁只觉得被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和浓烈的爱意紧紧包裹，在他制造的这场缓慢而深刻的风暴中彻底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宇文成都立刻退开，第一时间不是顾及自己，而是紧张地查看她的情况，为她擦拭，仔细盖好薄被，语气依旧带着担忧：“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痛不痛？”
杨雪霁面泛红潮，眼波如水，全身酥软地瘫在榻上，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慵懒沙哑：“没有……很好……”
她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适，那种萦绕多日的躁动不安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平息。
宇文成都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仿佛打了一场极其艰难的胜仗，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
他侧身躺下，将她重新拥入怀中，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顶和汗湿的鬓角，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一丝后怕。
“下次……还是等生完孩儿再说。”他心有余悸地低语，虽然刚才的美好让他食髓知味，但担忧终究占了上风。
杨雪霁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没有反驳，只是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她知道，他所有的克制与冲动，皆是因为深爱。
这一次小心翼翼的亲密，虽然短暂且极致克制，却像一场及时的甘霖，滋润了两人都有些焦渴的心田，让彼此的情感连接更加深刻。
它打破了因孕期而设立的某种无形屏障，让他们以一种新的方式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然而，他们都清楚，这只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尝试，一切仍需以她和孩子的安全为最高准则。
未来的日子，依旧需要极大的克制与忍耐。
但有了这次经历，他们似乎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和默契，也更能体谅对方的不易。
窗外夕阳正好，将室内染上一片暖融的金色，见证着这份在克制与渴望中愈发醇厚的深情。
自那次小心翼翼却极致亲密的尝试之后，宇文成都与杨雪霁之间的关系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那种无形的张力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变得更加微妙而缠绵。
宇文成都依旧保持着极高的克制力，绝大多数夜晚，他仍旧只是将杨雪霁紧紧拥在怀中，用温柔的抚摸和细碎的亲吻安抚她，绝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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