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打开盒子,顿时被里面璀璨的光芒晃了一下眼。
只见盒内铺着黑色丝绒,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套极其精美的赤金镶嵌翡翠的头面首饰。
包括一支金镶玉凤凰步摇、一对雕工繁复的金丝镶嵌翡翠耳环、一条分量十足的双鱼戏珠金项圈,以及一对实心龙凤金镯。
设计古朴大气,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珍品。
“妈,我不能收……”
时愿受宠若惊,连忙推辞。
“拿着!”
苏婉仪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拒绝,眼神却充满怜爱,“我们京家的媳妇,该有的体面一样都不能少。”
“这些都是我年轻时收藏的,如今给你正合适。黄金压邪,翡翠养人,戴着玩。”
京昭也对时愿微微颔首,目光宠溺:“妈给的,就收下吧。”
时愿这才感激地接过:“谢谢妈……”
“傻孩子,跟妈还客气什么。”
苏婉仪拍拍她的手,又看向儿子,眼神欣慰,“阿昭,以后要好好待愿愿。”
“我会的,妈。”京昭郑重承诺。
苏婉仪高兴地看着时愿,“阿昭这孩子,性子冷,心里却热。”
“以后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她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
与苏婉仪住的院子的暖意融融相比,主宅显得格外冷清压抑。
京华涛独自坐在偌大的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
听到动静,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他们进来。
气氛瞬间凝滞。
时愿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问好:“爸,新年好。”
京华涛依旧盯着报纸,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态度冷淡至极。
直接将时愿当成了空气。
港城时家?
呵,不过是个有些钱的商贾之家,也配称豪门?
在他京家百年底蕴面前,不过是暴发户罢了。
这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根本不够格进他京家的门。
这种明目张胆的轻视,让时愿的脸色微微发白。
就在这时,京昭上前一步,站在时愿身侧。
他没有看京华涛,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虚空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山雨欲来的威压,压迫感十足。
“看来,父亲是年纪大了,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他顿了顿,这才侧过头,眼皮都没掀一下,狭长丹凤眼阴冷。
“时愿是我的妻子,是京家名正言顺的儿媳,不是外人。”
语气平淡无波,话里却藏着刀子。
“我今天带她来,是礼数。您接受,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您若不接受……”
“还是说,需要我请周世清过来,陪您一起回忆一下,什么叫规矩?”
“京昭!你……”
京华涛猛地抬起头,脸色铁青,手中的报纸被捏得皱成一团,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瞪着京昭,眼神里满是愤怒屈辱,还有忌惮。
僵持数秒后。
在京昭毫无温度,且赤裸裸威胁的注视下,京华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极其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嗯,新年好。”
说完,他便立刻重新低下头,抓起报纸,手臂微微发抖。
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用行动下达了逐客令。
这已经是京华涛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接受。
京昭冷笑一声,不再多言,牵起时愿的手,转身便走。
没有丝毫留恋。
时愿想起京昭和自己说过,在这个家里,苏婉仪之所以不离婚,并非对京华涛余情未了,而是为了“京夫人”的身份。
一旦离婚,财产就会重新分配,白白便宜了京华涛和外人。
而京昭不和京华涛撕破脸,也亦非还对这个父亲心存幻想,而是将京华涛作为牵制京家势力的工具。
留着他作傀儡,远比撕破脸更能稳妥掌控全局。
母子二人,一个守着名分,一个握着实权,心照不宣,静待时机。
走出主宅大门,时愿才感觉周身那股寒意渐渐散去。
她回握住京昭的大手,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不在意京华涛的态度。
但京昭为她挺身而出,不惜与父亲彻底撕破脸的维护,让她既心疼又感动。
“对不起,老婆,让你受委屈了。”
京昭停下脚步,低头看时愿,眼底是歉疚和冷意。
让他的夫人受这种气,比他自己受辱更让他难以忍受。
时愿却摇摇头,仰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不委屈。”
“有你护着我,一点不委屈。”
京昭凝视着她清澈坚定的眼眸,心底最后一丝因父亲态度而起的阴霾也消散了。
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我们回家。”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
大年初四,京市年味正浓。
沈嘉欣终于从出版社的催稿地狱里暂时解脱,迫不及待地约时愿出来逛街。
商业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时愿和沈嘉欣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和热气腾腾的章鱼小丸子。
“我跟你说,靳屿洲那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沈嘉欣咬牙切齿地咬下一颗山楂,腮帮子鼓鼓的,“天天变着法儿地折腾我。”
“昨天非要让我陪他去参加什么破酒会,结果全程让我当背景板,他自己跟只花蝴蝶似的满场飞,气死我了!”
时愿听着闺蜜的吐槽,忍不住笑:“我看你不是气得挺精神的嘛?”
“而且……你今天这口红颜色挺好看,新买的?”
沈嘉欣脸一红,梗着脖子:“才不是因为他夸了一句才买的……呸!谁要他夸!”
两人笑闹着,又买了两杯奶茶,边喝边逛。
“不行了,喝太多了。”
时愿揉了揉肚子,“我得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去吧去吧。”
沈嘉欣挥挥手,指着旁边的长椅,“我就在这儿等你,顺便消化一下这罪恶的卡路里。”
时愿笑着点点头,转身朝着商场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沈嘉欣坐在长椅上,刷了会儿手机,回了几个工作消息,又抬头看了看洗手间方向。
十分钟过去了,时愿还没出来。
“怎么这么久?”
她嘀咕了一句,没太在意,继续低头看手机。
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见人影。
沈嘉欣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她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喊了一声:“愿愿?你好了吗?”
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女生在补妆,没人回应。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沈嘉欣心脏猛地一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冲进了洗手间,一个个隔间门推开查看。
空的。
全是空的!
时愿根本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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