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渡难关?呵……”
林诗琪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那个图像鉴定专家是怎么回事?那些资金往来记录和监控又是怎么流出去的?”
“周宝仪,你是不是早就留了后手,准备关键时刻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
周宝仪眉头狠狠一皱,耐心终于告罄。
她最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强压下怒火,声音冷了几分:“诗琪,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
周宝仪压低声音,抛出了她真正的目的:“时愿这次不过是侥幸,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还有一个计划,需要你配合……”
“够了!”
林诗琪打断她,像看疯子一样,“你还想干什么?还嫌害我害得不够惨吗?”
“周宝仪,我告诉你,我不干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找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她算是看明白了,周宝仪这个女人又毒又蠢,而且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再跟她搅和在一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林诗琪抓起自己的包踉跄着冲向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周宝仪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随之浮现的是骇人的阴沉。
“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她咒骂。
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跟班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
一个是她的助理,一个是专门替她处理脏事的远房表弟。
“宝仪姐,您消消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助理小心翼翼地上前安慰。
周宝仪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愿……这次算你走运,但我不信你能一直这么好运!”
周宝仪冷冷道,脑子飞快转动,“去查!给我仔细地查,时愿背后除了时砚,到底还有谁在帮她?”
她绝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时愿必须付出代价!
……
时愿吃完早餐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瞬间一个激灵——哥哥。
糟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庆祝喝醉,又被京昭直接接走,完全忘了跟哥哥报备一声。
以哥哥的性子,现在肯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通电话绝对是兴师问罪来了。
时愿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还没开口,时砚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时愿,你现在在哪儿?”
时愿声音有点虚:“哥……我在工作室啊……”
“工作室?”
时砚的声音拔高,“你长本事了啊时愿!”
时砚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怒火如同火山爆发:“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告诉我,被人欺负成那样,不找我。”
“跑去庆祝喝得烂醉,让别的男人接走,还不接我电话!你现在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不是的哥,你听我解释……”
时愿试图安抚,“昨天事情解决得太突然,大家都很高兴,我就……”
“我不想听你解释!”
时砚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老宅来,我有话问你。”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人!”
回老宅?现在?
时愿看着自己一身痕迹,腰酸腿软路都走不利索的样子,回去不是自投罗网等着被哥哥盘问至死吗?
她赶紧找借口:“哥,我现在不太方便……”
“我昨天喝多了,头还有点晕,想再休息一下……晚点,晚点我再回去好不好?”
“头晕?”
时砚冷笑,“我看你是被京昭灌了迷魂汤,晕得找不到北了吧!”
“时愿,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找借口!必须现在回来,不然我亲自去西山壹号院请你!”
时愿听得头皮发麻,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玄关处突然传来指纹锁开启的“滴滴”声。
她回头,只见大门被推开,京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似乎是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还穿着挺括的西装,只是领带松开了些,随意地挂在颈间。
身姿高挑挺拔,衣扣半解,显得有些散漫随意。
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某家高级甜品店的纸袋。
貌似,是她爱吃的那家。
京昭看到时愿拿着手机,一脸慌张地站在客厅,眉头微挑,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时砚还在不依不饶:“说话!到底回不回来?”
时愿像看到了救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赶紧对着话筒飞快地说:“哥,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信号不好,先挂了啊,晚点再打给你!”
说完,根本不给时砚反应的时间,迅速按下了挂断键,直接把手机关了静音。
京昭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迈步走过来,将甜品袋放在茶几上。
男人目光落在她依旧泛着红晕的脸上和胸口处若隐若现的痕迹上,眸色深了深。
语气却平淡:“时砚?”
时愿垮下肩膀,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他知道了,让我立刻回老宅,不然就杀过来……”
京昭闻言,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了。
他伸手,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时愿猝不及防,轻哼了一声,腰间的酸软让她几乎站不稳,只能靠在他身上。
“怕什么?”
京昭低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语气纵容:“有我在。”
时愿抬头看他,对上他那双多情勾人的丹凤眼。
嘴上嘀咕:“你是不知道我哥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京昭勾了勾唇,没说话,只是将她又搂紧了些。
目光扫过她明显不适的站姿,转移了话题:“药涂了没有?”
时愿脸一红,支吾道:“……还没。”
京昭眼尾一挑,勾唇扬起那懒懒的腔调,也没再追问,只是揽着她往卧室走:“先涂药。”
时愿扭身想挣脱他的手臂,脸上烫得能煎鸡蛋:“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京昭垂眸,非但没松手,反而手臂一紧,将她更牢地圈在身侧,“你自己能涂到位?”
说话间,已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进了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十分钟后。
京昭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向浴室去洗手。
水流声哗哗响起,片刻后,他擦着手走出来,看着床上那一大团被子卷,忍不住低笑出声。
嗓音慵懒,带着几分恶劣的调侃:“啧,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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