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愿这副彻底石化的呆滞模样,沈嘉欣满意地勾起了红唇。
眼底闪烁着“果然如此”的胜利光芒。
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好友的窘态,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看来我猜对了?”
沈嘉欣挑眉,戏谑地调侃,“怎么样,京太太。”
“您那位‘朋友’和她那位姓京的男朋友,最近……进展如何啊?”
“我……我不是!那个……”
时愿终于回过神,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当场拆穿谎言的小孩子,无所遁形。
完了完了,全完了!
被这个妖精闺蜜给诈出来了!
沈嘉欣看着她这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时小愿,你还跟我装!”
“还‘我有个朋友’!你丫的演技烂透了。”
“从你第一次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老娘就看出不对劲了!”
她笑够了,一把搂住已经羞愤欲死的时愿的肩膀,挤眉弄眼:“快,从实招来!”
“什么时候勾搭上京昭那只金龟婿的?发展到哪一步了?细节!我要细节!”
时愿瘫在椅子上,用手捂住脸,发出一声哀嚎:“沈嘉欣!你个女妖精,我跟你拼了!”
沈嘉欣眼神暧昧:“少废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快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京昭……全垒打了?”
她坏笑着,用肩膀撞了撞时愿,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没有,绝对没有!”
时愿瞬间弹起来,反应激烈,“我们就是……就是纯睡觉,盖着棉被纯聊天!”
“纯睡觉?”
沈嘉欣挑眉,目光扫过时愿因为激动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面隐约可见一处淡红。
“聊个天需要这么……激烈?战况挺胶着啊姐妹?”
时愿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脸瞬间爆红,差点没晕过去。
shift。
这好像是昨天晚上睡前京昭那个狐狸精亲的!
她手忙脚乱地拉紧衣领,语无伦次地解释,声音都变了调:“这……是蚊子咬的!”
“哦~”
沈嘉欣拉长了调子,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这只蚊子……该不会是姓京吧?还挺会挑地方下嘴,专挑这种……嗯,引人遐想的位置。”
时愿羞得一把捂住脖子,差点跳起来。
“沈嘉欣!你……你再胡说我就……我就跟你绝交!”
“绝交?”
沈嘉欣夸张地捂住心口,做伤心状,“为了个男人就要抛弃陪你同甘共苦十几年的闺蜜?时小愿,你重色轻友!”
她话锋一转,又变成八卦脸,“所以到底几次了?”
“京总……体力怎么样?持不持久?”
“听说这种高冷禁欲系的,私下里都特别……嗯?”
她疯狂暗示,眉毛都快飞出去了。
“啊啊啊!没有,一次都没有!”
时愿彻底崩溃,脸已经红得能煎牛排了。
她抓起桌上的画稿就想往沈嘉欣身上扔:“沈嘉欣你闭嘴,你个女流氓。”
“谁让你演技这么差!”
沈嘉欣叉着腰,终于下了最后通牒,“时愿同志,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主动坦白交代所有细节。”
“包括但不限于尺寸、手感、时长!”
时愿看着闺蜜,像只斗败的小公鸡,耷拉着脑袋。
终于放弃了抵抗,带着哭腔哀嚎:“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但你要保密,绝对保密!尤其是……对我哥!”
“好好好,我怎么会对时砚那个扑街说这种事呢?”
沈嘉欣立刻变脸,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亲热地搂住她。
“这才对嘛,好姐妹就是要分享快乐!”
“快,从头说起,怎么勾搭上的?第一眼谁先动的手?”
时愿认命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猫按在爪子下的小老鼠,只能乖乖交代了。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时愿小跑着奔向街角那棵梧桐树下的黑色宾利。
然而,就在这时——
“嘀!!!”
一声超大的喇叭声响起,吓得时愿浑身一哆嗦,差点跳起来。
完了,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身。
只见她哥哥时砚那辆嚣张的哑光黑兰博基尼Urus,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宾利后面。
车窗降下。
时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正死死地盯着她,以及她面前那辆宾利。
时愿瞪大眼睛。
完蛋!
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
宾利的后车窗也缓缓降下,露出了京昭那张清隽冷峻的侧脸。
他似乎对时砚的出现并不意外。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两个男人,一个怒火冲天,一个气定神闲,再次在暮色中对峙。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时砚也一把推开车门下车。
大步流星地走到时愿身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像老母鸡护崽一样。
他瞪着京昭,语气冰冷,“京昭!你怎么又在这儿?!”
京昭面对时砚的怒火,神色不变,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姿挺拔从容。
甚至,他目光平静地迎上时砚的视线,“时总,好巧。”
“巧?”
时砚气得差点笑出来。
“我妹妹工作室楼下,你天天巧遇?京昭,你当我三岁小孩?”
京昭眉梢微挑,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他抬手指了指街对面一栋正在装修的写字楼,语气诚恳得让人挑不出毛病:“确实巧。”
“寰宇刚拿下对面楼的一个新项目,我过来看看施工进度。”
说罢,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被时砚护在身后的时愿,补充道,“正好看到时小姐下班,想着顺路,可以送她一程。”
“毕竟,这一带晚高峰不太好打车。”
时砚显然再次被这蹩脚的理由气得不轻,额角青筋暴起。
“你寰宇的业务什么时候扩展到给人当免费司机了?”
这时。
沈哲面无表情地对着另一边车窗外假装咳嗽了一声。
“咳……”
而时砚车里的高铭杰,则默默推了推眼镜,抬头望天。
肩膀时不时地抖动着。
两位精英特助,都在用毕生功力强忍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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