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干事收到周凡发来的定位信息后,反应迅速。官方力量开始悄无声息地对那个大型商业区进行摸排,重点是拥有公共网络且人流量大的场所,如咖啡馆、共享办公空间、图书馆等。
周凡和柳小小也没闲着。既然知道了大致范围,他们决定发挥自身优势,进行更“接地气”的调查。那个商业区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两人便装作普通情侣(柳小小强行定义,周凡未明确反对),开始了频繁的“逛街”和“泡咖啡馆”活动。
柳小小对城市生活依旧保持着新鲜感,尤其是对各种甜品咖啡毫无抵抗力。而周凡,则抱着他那台经过伪装的、内置了“灵盾”探测模块和多种传感器的笔记本电脑,看似在加班,实则如同一个行走的探测器,扫描着周围的无线网络信号和能量波动。
几天下来,他们几乎把商业区里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和公共休息区坐了个遍。柳小小体重疑似有所上升,周凡的咖啡因耐受度则显着提高,但有用的线索却寥寥无几。那个攻击Ip如同蒸发了一样,再未出现。
“会不会打草惊蛇,他们已经撤了?”柳小小舔着冰淇淋勺子,有些沮丧。
周凡盯着屏幕上平稳的数据流,摇了摇头:“不一定。对方很谨慎,可能只是暂时蛰伏。或者,他们的节点是移动的。”
就在这时,周凡电脑上的一个特定信号指示灯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被背景噪音淹没。这不是“数字蛊虫”的攻击信号,而是“灵盾”探测到的一种非常隐晦的、与之前邪阵和阴煞同源,但更加微弱和稳定的能量波动频率!
“有信号!”周凡立刻坐直身体,压低声音,“非常弱,但特征吻合!”
他快速操作电脑,进行信号源定向。指针在屏幕上不稳定地晃动着,最终指向了斜对面一家装修风格极简、客人寥寥的精品咖啡厅。
“那家店?”柳小小顺着方向看去,“‘静谧时光’?看着挺正常的啊。”
周凡将探测灵敏度调到最高,仔细分析着那微弱的信号。“信号源在里面,但无法精确定位。而且……这信号很奇怪,不像是主动发射,更像是一种……被动散发?或者说是某种设备运行时不可避免的‘能量泄漏’?”
“过去看看?”柳小小跃跃欲试。
“嗯,小心点。”周凡合上电脑,和柳小小一起,如同普通客人般走进了“静谧时光”咖啡厅。
咖啡厅内部很安静,放着轻音乐,只有两三桌客人。吧台里只有一个穿着围裙、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男咖啡师在忙碌。
柳小小假装挑选甜品,灵觉却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悄然铺开,仔细感知着店内的每一寸空间。周凡则看似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重新打开电脑,暗中监测信号强度。
柳小小的灵觉扫过咖啡机、磨豆机、冰柜……都没有异常。当她感知到吧台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储物间时,眉头微微蹙起。那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能量屏蔽,阻挡了她的深入探查。
“吧台后面,有点问题。”她通过事先戴好的微型耳麦通知周凡。
周凡也注意到,当咖啡师偶尔靠近那个储物间时,他监测到的信号会有极其细微的增强。
“信号源可能就在储物间里,或者与之有关。”周凡判断。
两人没有打草惊蛇,点了咖啡和蛋糕,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回到出租屋,周凡结合现场情况和信号特征,进行了深入分析。
“那种稳定的、被动散发的同源能量波动……不像攻击设备,也不像施法核心。”他沉吟道,“倒有点像……一个‘信号放大器’或者‘中继器’?”
“什么意思?”柳小小问。
“就是说,那里可能不是敌人的老巢,而是他们布设的一个节点,用来接收、放大和转发来自真正主基地的指令或能量,也可能用于掩盖主基地的真实位置。”周凡解释道,“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信号微弱且稳定,攻击Ip难以追踪。”
柳小小明白了:“所以,我们找到的可能只是个‘接线盒’?”
“很有可能。但‘接线盒’也很重要,顺着线,总能找到总闸。”周凡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近距离探查那个储物间,最好能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手的谨慎和技术的先进性,再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但周凡和柳小小如同耐心的猎人,正在一步步收紧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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