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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夜微光与暗涌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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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提要: 苏渺被萧执从雪地救回已三日。简陋却干净的安全屋里,炉火勉强驱散严寒,却驱不散苏渺眼底的惊惶。他像只受惊的幼兽,蜷在角落的旧榻上,厚重的棉被裹到下巴,只露出一双过分清澈、此刻却盛满不安与迷茫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屋中唯一的另一个人——萧执。

柴火在泥炉里噼啪作响,跳动的火焰将萧执沉默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一尊凝固的石雕。他正用一块粗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一柄通体乌黑、刃口闪着幽冷寒光的短刀。每一次擦拭都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专注,动作精准、稳定,没有一丝多余。冰冷的金属光泽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添几分生人勿近的凛冽。屋内只有柴火的哔剥声和他指腹偶尔划过刀身的细微摩擦声,沉滞得令人窒息。

苏渺的视线无法从萧执身上移开,更无法从那柄锋利的凶器上移开。每一次刀光的闪烁,都让他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一分。那冰冷的锋芒,似乎能轻易割裂这短暂的、虚幻的安宁,将他重新抛回那个冰冷刺骨、充满恶意的雪夜。他下意识地将自己往被子里缩得更深,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和安全感。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细微的疼痛,提醒着他濒死时的绝望。

“咳…咳咳……”一阵无法抑制的呛咳突然爆发出来,撕裂了屋内的死寂。苏渺猛地弓起身子,苍白的脸颊瞬间因剧烈的喘息泛起病态的潮红,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腹间未愈的伤痛,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冰冷的刀光消失了。

苏渺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高大沉默的身影动了。萧执放下短刀,动作依旧没有多余的声响。他起身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藤箱旁,打开,拿出一个粗糙的陶罐和一卷洗得发白的干净布条。

他走到榻边,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苏渺完全笼罩。苏渺的咳嗽还未完全平息,身体下意识地因这压迫感而僵硬,手指死死攥紧了被角,指节泛白,戒备地看向萧执手中那罐散发着浓烈草药苦涩气味的东西。

萧执没有解释,甚至没有看苏渺的眼睛。他只是蹲下身,将陶罐放在榻边地上,然后伸手,不容置疑地掀开了苏渺紧裹着的被子。骤然的冷空气让苏渺瑟缩了一下。

“别……”苏渺的声音细弱蚊蝇,带着惊惧的颤抖。他想抗拒,想蜷缩起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腹部,那里被侯府恶仆踢打留下的青紫瘀痕和暗伤,每一次触碰都痛得钻心。

萧执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温热而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易地按住了苏渺试图退缩的肩膀,力道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固感,让苏渺的挣扎徒劳无功。另一只手则稳稳地解开苏渺身上那件萧执临时找来的、过于宽大的旧棉袍,露出少年单薄得惊人的胸膛和腰腹。上面大片大片青紫交加的瘀伤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目,尤其左肋下方一处颜色深得发黑,显然是极重的内伤。

苏渺窘迫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苍白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屈辱和疼痛带来的冷汗。他能感觉到萧执的目光落在他那些耻辱的伤痕上,如同实质的烙铁。

预想中的疼痛和羞辱感并未加剧。一只粗糙却异常稳定的手,蘸取了冰凉的、气味刺鼻的药膏,精准地涂抹在他肋下最痛的那片淤青上。

“嘶——”刺骨的凉意和随之而来的、药力渗入皮肉引发的尖锐刺痛,让苏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却被萧执按住肩膀的手稳稳定住。

那药膏的气味极其浓烈苦涩,带着某种山林深处的草木气息,闻久了甚至有些冲脑。但伴随着那初时的刺痛,一股奇异的、缓慢扩散开来的温热感开始在伤处下方滋生,像冬日里投入冰河的一颗小石子,荡开一圈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暖意,顽固地对抗着皮肉下的阴冷剧痛。

苏渺诧异地睁开眼。

萧执的动作笨拙而生疏。他显然并非精于此道,涂抹药膏时,指腹的力道偶尔会因为不知轻重而按得苏渺闷哼出声。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仿佛在处理一件极其棘手又不得不做的任务,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目光专注地盯着那些伤痕,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执行力。他似乎把这当成了包扎武器或是处理任务目标,只是对象换成了一个活生生、会痛会瑟缩的少年。

药膏涂匀,萧执拿起那卷干净的白布条。他试图将布条绕过苏渺的腰腹进行包扎固定。这显然比涂药更考验他的“手艺”。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火光,苏渺只能感觉到布条缠绕时笨拙的拉扯和偶尔的错位。萧执的呼吸平稳低沉,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压迫感,却又莫名地……令人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仿佛只要有这堵沉默的“墙”挡在身前,风雪和追兵就无法真正触及自己。

布条最终被一个不甚美观、但异常牢固的结固定住。萧执松开手,直起身,阴影随之移开。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旁边的粗陶碗,从炉火上温着的瓦罐里倒出半碗热气腾腾、颜色浑浊的汤药,递到苏渺面前。

浓烈的药味混杂着某种根茎植物的土腥气扑面而来,比之前的药膏更甚。苏渺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胃里本能地一阵翻搅。

“喝。”萧执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如同他之前的每一个动作。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一个字,也是唯一一个字。

苏渺看着那双深潭般不见底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那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药汤。求生的本能最终压倒了抗拒。他伸出冰冷颤抖的手,接过沉重的陶碗。碗壁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像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将苦涩刺喉的药汁一股脑儿灌了下去。那味道如同燃烧的炭火滚过喉咙,灼热而令人作呕,他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一碗药见底,苏渺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眼角也被呛得微微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执接过空碗,随手放在一边。他再次坐回炉火前的矮凳上,重新拿起那柄乌黑的短刀,用粗布缓慢而稳定地擦拭起来。火光跳跃在他冷硬的侧脸上,仿佛刚才那笨拙却有效的照料从未发生过。

屋内重新归于沉寂,只有柴火的噼啪声。然而,苏渺腹中那团由苦涩药汁带来的、持续扩散的温热感,以及肋下被药膏和布条包裹后明显减轻的尖锐疼痛,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一种变化。他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悄悄落在萧执专注擦拭短刀的宽厚背影上。那背影不再仅仅是令人恐惧的冰冷和力量,似乎还藏着一丝笨拙的、不易察觉的……温度?像这炉膛里沉默燃烧的柴火。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起初是细碎的雪沫,敲打着紧闭的窗棂,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春蚕啃食桑叶。渐渐地,风声紧了,呜咽着掠过屋檐,卷起地上松散的积雪,拍打在土墙上。雪也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窗外本已模糊的世界彻底淹没在一片混沌的苍白之中。风声、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单调而压抑的背景音,衬得小屋内的炉火声和偶尔的柴火爆裂声更加清晰,也显得这方寸之地与世隔绝,成为狂风暴雪中唯一脆弱的孤岛。

苏渺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蜷缩着。伤处的温热感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边缘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脆响,如同冰晶断裂,突兀地穿透风雪声,从屋顶传来!

这声音太近了,近得仿佛就在头顶!

苏渺瞬间惊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所有的睡意烟消云散,浑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求助般地望向炉火边的身影。

萧执擦拭短刀的动作在声音响起的刹那便已停止。他整个人如同一张瞬间拉满的强弓,绷紧的肌肉线条在粗布衣衫下清晰可见。他并未抬头看屋顶,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骤然收缩,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投向小屋唯一的那扇简陋木门,眼神里爆发出慑人的寒芒,比手中的刀锋更冷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砰!”一声沉闷的重响!木门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外面有人在用力踹门!力道之大,让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里面的人听着!靖安侯府办事!开门!”一个粗犷凶悍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在风雪中炸开。

靖安侯府!

这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渺的心脏!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让他窒息。是侯府的人!他们追来了!这么快!那雪夜的噩梦并未结束,它如影随形,再次降临!

绝望的冰冷瞬间淹没了刚刚因药力升起的那点微薄暖意。苏渺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惊恐的尖叫。他想逃,可双腿软得像面条,根本动不了分毫。唯一的念头是:完了!被找到了!他们会把他抓回去,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回那个地狱,或者,就在这里,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掉他灭口!

他下意识地看向萧执,眼神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绝望的哀求。

萧执的反应快如鬼魅!

在那踹门声响起、喝骂声传来的同时,他已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无声无息地从矮凳上弹起。没有一丝犹豫,他一步跨到榻前,在苏渺惊恐的目光中,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力道之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瞬间剥夺了苏渺发出任何声音的可能。

“别出声!屏息!”低沉急促、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在苏渺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能穿透恐惧的绝对命令感。

与此同时,萧执的另一只手快如疾风,一把抄起榻上那卷厚重的旧棉被!他猛地将苏渺整个人连同捂着他口鼻的手,一起裹进棉被之中!动作迅猛却精准,没有碰到苏渺肋下的伤处。

苏渺眼前一黑,瞬间被裹入一片厚重、带着萧执身上淡淡冷冽气息和草药苦涩味道的黑暗里。口鼻被死死捂住,空气断绝,巨大的窒息感和被完全包裹的束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像一只被蛛网瞬间裹紧的飞虫,徒劳地在棉被的牢笼里挣扎了一下,却被萧执铁箍般的手臂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恐惧和缺氧让他眼前金星乱冒,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他几乎要昏厥的刹那,外面再次传来更狂暴的踹门声和叫骂!

“不开门?给老子撞开!”

“砰!砰!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攻城槌擂在脆弱的木门上,一声比一声狂暴!门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痛苦地呻吟着,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木屑飞溅和门框结构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外面粗野的叫骂和风雪声交织,形成一片混乱而充满杀机的喧嚣。

“妈的,还挺结实!老三老四,一起上!撞开它!”那个粗嘎的声音咆哮着。

“轰——喀啦!”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破裂巨响,本就不甚牢固的门栓终于彻底断裂!两扇陈旧的木门被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挟裹着冰冷的雪沫和狂风,狠狠拍在两侧的土墙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三道裹挟着风雪寒气的身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凶悍地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正是刚才喝骂的领头者。他穿着侯府护院特有的深色劲装,外面胡乱裹着件挡雪的皮毛坎肩,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朴刀,刀尖还在滴落融化的雪水。另外两人紧随其后,一个高瘦如竹竿,眼神阴鸷,手持分水刺;另一个矮壮敦实,手里拎着一根沉重的熟铜短棍。三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戾气和长途奔袭后的风霜,眼神如刀子般扫视着屋内,充满了贪婪和残忍的杀意。

屋内炉火依旧跳跃,光线昏暗。除了被撞开的门灌入的风雪,似乎空无一人。只有炉火旁一个矮凳翻倒在地,昭示着刚才有人存在的痕迹。

“人呢?”矮壮汉子瓮声瓮气地问,铜棍警惕地横在身前。

“搜!那小子肯定躲起来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跑不远!”魁梧头领啐了一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屋内简陋的角落——堆着杂物的柴堆、空荡荡的土炕、墙角那个不起眼的藤箱……

他最后阴冷的目光,落在了屋内唯一能藏人的地方——那张靠着墙角、挂着破旧帐子的旧木榻。帐子低垂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在那边!”高瘦汉子也发现了目标,阴鸷的眼神锁定木榻,手中的分水刺闪烁着幽光。

魁梧头领狞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小杂种,挺会躲!给老子滚出来受死!”他大步流星,提着朴刀就向木榻走去,刀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高瘦汉子和矮壮汉子一左一右,呈包抄之势跟上。

就在三人距离木榻不足三步,魁梧头领的朴刀已经扬起,准备一刀劈开那碍眼的帐子时——

异变陡生!

木榻后方的阴影里,一道比风雪更冷的乌光,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毫无征兆地暴起!

目标并非走向木榻的三人,而是——他们身后那扇被撞开、还在风中摇晃的木门上方!

“笃!”一声闷响!

一道乌黑的短刃精准无比地钉在了门楣正上方!力道之大,几乎整个刀身都没入了木梁之中,只留下刀柄微微颤动。那位置,正好是三人冲进来时的必经之路头顶!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三人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楣。

就在他们心神被那柄钉入木梁的短刀所慑、动作出现一丝迟滞的瞬间——

木榻侧后方那片堆叠杂物的阴影里,一道更快的黑影如同撕裂夜空的鬼魅,猛地扑出!

萧执!

他舍弃了惯用的刀,选择了最直接、最致命的突袭!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目标直指三人中站位最靠后、也最靠近门口的那个矮壮汉子!

矮壮汉子听到身后恶风不善,惊觉回头,只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带着刺骨的杀意扑面而来!他甚至来不及完全举起手中的熟铜棍格挡。

萧执的动作快到了极致,也狠到了极致!他左手如铁钳般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矮壮汉子握着铜棍的手腕!同时,右膝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向对方的胸腹!

“呃啊——!”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和矮壮汉子短促凄厉的惨嚎同时响起!他整个人被这狂暴的一膝撞得双脚离地,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向后倒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他沉重的身体狠狠撞在后面的土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倒在地,手中的铜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人已没了声息。

这兔起鹘落、一击毙命的恐怖景象,让魁梧头领和高瘦汉子亡魂皆冒!

“老五!”魁梧头领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手中的朴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刚落地的萧执拦腰横斩!刀光雪亮,意图将其腰斩!

同时,高瘦汉子也从惊骇中反应过来,手中的分水刺如同毒蛇吐信,阴狠刁钻地直刺萧执的咽喉!配合默契,一横一刺,封死了萧执所有闪避的空间!

面对这致命的夹击,萧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杀意。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朴刀及体的瞬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后仰,如同折断的柳条,险之又险地贴着横扫的刀锋滑了过去!冰冷的刀气甚至削断了他额前一缕飘起的黑发!

同时,他后仰的左脚如同蝎子摆尾,精准无比地向上撩起,脚尖带着雷霆之势,狠狠踢在高瘦汉子刺来的手腕上!

“咔嚓!”

又是一声清晰的骨裂声!高瘦汉子发出一声比刚才矮壮汉子更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分水刺脱手飞出!他捂着自己被踢得诡异扭曲的手腕,踉跄后退,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只剩下剧痛带来的狰狞和恐惧。

电光石火间,萧执已化解了两人的致命合击,并重创一人!

魁梧头领见势不妙,心头寒气直冒。眼前这黑衣人的身手简直如同鬼魅!他猛地变招,朴刀由横扫转为斜劈,同时脚下急退,口中厉声高呼:“老四!风紧!扯呼!”他意识到这次踢到了真正的铁板,再纠缠下去,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然而,他的示警声未落,萧执已如附骨之疽般再次扑上!没有武器,他的双手就是最致命的武器!动作简洁、直接、高效,每一击都精准地指向人体的关节、要害,带着军中搏杀术特有的狠辣与实用。

狭窄的屋内,成了最残酷的修罗场。风雪从洞开的门狂涌而入,吹得炉火疯狂摇曳,将搏杀的身影扭曲放大在土墙上,如同地狱的群魔乱舞。沉闷的撞击声、骨头碎裂的脆响、濒死的惨哼……交织在一起,盖过了屋外的风雪。

被厚重棉被裹紧、口鼻被死死捂住的苏渺,蜷缩在黑暗的“茧”中。外面的厮杀声、惨叫声、兵刃撞击声如同闷雷般隔着棉被传来,模糊不清却又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怖。每一次巨响都让他身体剧烈地一颤。他能感受到身下木榻的震动,能感受到捂着他口鼻的那只大手传来的、属于萧执手臂肌肉贲张的坚硬触感,还有那手臂上因剧烈动作而微微渗出的温热汗意。

浓烈的血腥味,开始透过厚重的棉被缝隙,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那是一种铁锈混合着内脏破裂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比之前任何药味都更刺鼻,更令人恐惧。苏渺的胃里翻江倒海,窒息感和血腥味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极度的恐惧和缺氧中浮沉。

搏杀声如同骤雨般激烈,又如同它开始时一样突兀地戛然而止。

最后一声短促而沉闷的骨头碎裂声后,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屋外风雪的呜咽声和炉火中木柴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越发浓重,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浓得化不开。

捂在苏渺口鼻上的那只大手终于缓缓移开。同时,裹紧他的厚重棉被也被一股力量猛地掀开。

冰冷的、混杂着浓烈血腥味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苏渺剧烈地呛咳起来,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眼前的黑暗褪去,昏暗摇曳的火光刺得他眼睛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惊恐地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视线艰难地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萧执近在咫尺的背影。他半蹲在榻前,背对着苏渺,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身上的粗布黑衣被撕裂了几处,深色的布料被浸染得更加暗沉,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浓重的血腥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苏渺的目光越过萧执的肩膀,看向屋内。

地狱般的景象瞬间冲入他的视野!

那个矮壮如墩子的汉子,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瘫在墙角,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块,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的血泊,早已没了声息。高瘦如竹竿的汉子则倒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手腕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而那个魁梧的头领,倒在屋子中央,距离木榻只有几步之遥!他手中的朴刀掉在一边,胸口插着他自己的分水刺,深没至柄!鲜血正从他身下汩汩流出,在地面低洼处汇聚成一滩,散发着温热而刺鼻的腥气。他布满横肉的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三具尸体,三种不同的死状,却都带着同样浓烈的死亡气息。小小的安全屋,瞬间变成了屠宰场。炉火跳跃的光映在那些失去光泽的眼瞳和暗红的血泊上,显得诡异而恐怖。

苏渺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他猛地捂住嘴,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目睹如此惨烈的死亡。前一刻还凶神恶煞叫嚣着要取他性命的活人,转瞬间就变成了冰冷扭曲的尸体。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几乎将他脆弱的神经彻底击溃。他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冰冷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比之前被侯府追捕时更甚。

萧执缓缓站起身,转了过来。他的脸上溅了几点暗红的血渍,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衬得他本就冷峻的轮廓更加森然。他的眼神依旧沉静,深不见底,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搏杀只是拂去衣上尘埃般寻常。他扫了一眼屋内狼藉的尸体和血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苏渺惨白如纸、惊恐万分的脸上。

“能动吗?”萧执的声音比屋外的风雪更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他一边问,一边迅速走到墙角,捡起那柄之前钉入门楣的乌黑短刀,用死掉头领的衣角飞快地擦拭掉上面的血迹,反手插回腰间的皮鞘。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苏渺被这冰冷的问话拉回一丝神智,他拼命点头,又因为牵动了肋下的伤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恐惧压倒了疼痛,他挣扎着想要从榻上爬起来。他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血腥味和尸体很快就会引来更多麻烦,无论是官差还是侯府后续的人马。

就在苏渺挣扎着坐起,手忙脚乱地试图套上那件过于宽大的旧棉袍时,他贴身佩戴在胸前、被粗布衣襟掩盖着的那枚生母留下的玉佩,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温热感!

那感觉极其轻微,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但苏渺清晰地感觉到了!

他猛地一僵,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枚玉佩他一直贴身戴着,冰冷沁骨,从未有过温度!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感是怎么回事?是刚才太紧张产生的幻觉?还是……

他惊疑不定地低头,手指隔着粗糙的衣料,紧紧攥住了那枚小小的玉佩。触手依旧是一片冰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温热从未发生过。

然而,就在他低头攥紧玉佩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被撞开的、还在风雪中摇晃的木门外——

茫茫大雪之中,距离小屋约莫百步之外的一处高坡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矗立着一个身影!

那人影穿着一身与雪色几乎融为一体的素白长袍,身形挺拔而略显清瘦,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面容。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风雪高坡之上,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里,又仿佛只是风雪勾勒出的一个幻影。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但苏渺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道冰冷、审视、如同实质般的目光,正穿透漫天飞舞的雪花,精准地、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或者说,锁定在自己攥着玉佩的手上!

那目光不带丝毫杀意,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和探究,比萧执的刀锋更让苏渺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苏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利爪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那个风雪高坡上的白影。

“怎么了?”萧执已经迅速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主要是药物和一点干粮),察觉到苏渺的异常,沉声问道,同时警惕地顺着苏渺的目光朝门外望去。

风雪茫茫,高坡之上,空无一人。

只有肆虐的风雪和苍茫的白色,仿佛刚才那个白色的身影,只是苏渺极度惊恐下产生的幻觉。

但苏渺知道,那不是幻觉!那瞬间锁定的目光,那玉佩奇异的微温……都无比真实!

寒意,比任何时候都更深地浸透了骨髓。侯府的追杀只是看得见的刀锋,而那个风雪中的白影,以及这枚突然变得诡异的玉佩,却指向了更幽深、更不可知的黑暗漩涡。

“没…没什么……”苏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雪,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却死死地、更紧地攥住了胸口的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未知的恐惧攫住了他,比面对尸体时更甚。

萧执锐利的目光在苏渺惨白的脸和紧攥胸口的手之间扫过,又凝神望向门外那片风雪弥漫的高坡,眉头锁得更紧。他没有再追问,但眼底的凝重和警惕提升到了顶点。

“此地不宜久留,走!”他不再犹豫,一把抄起地上一个准备好的、装有简单物品的粗布包袱,另一只手则直接探出,不由分说地抓住苏渺冰凉颤抖的手腕,力道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

苏渺被拉得一个踉跄,肋下的伤处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短暂庇护过他、此刻却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小屋,以及门外那片吞噬了神秘白影的茫茫风雪。

新的、更加莫测的危险气息,如同这漫天风雪般,无声地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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