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对峙:县官的疑窦与破局之计
李四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时,天刚蒙蒙亮。他躲在自家破屋里,一想到夜里看见的景象,就浑身发颤——那个看着温婉的尼姑,竟然是个“怪物”!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被吓得丢了魂、掉了鞋,一股火气又涌了上来:“凭什么这妖尼骗了人,还能顶着好名声?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大亮后,李四揣着一股蛮劲,直奔临安县衙。他“扑通”一声跪在大堂前,扯着嗓子喊:“大人!冤枉啊!城南净慈庵的尼姑董师秀是个男人!她装成尼姑骗财骗色,还祸害良家妇女!求大人为小的、为那些受苦的妇人做主啊!”
衙役们见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还光着一只脚,都觉得他是来胡闹的。可李四越喊越激动,连夜里闯张寡妇家、撞破董师秀秘密的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很快,县官周大人升了堂。周大人为官多年,断过不少奇案,可“尼姑是男人”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董师秀是男人?”周大人坐在公案后,皱着眉头打量李四,“你可知董师秀在临安城的名声?吏部尚书家的老夫人、礼部侍郎的夫人都常请她诵经,夸她慈悲温柔,怎么会是你说的采花贼?莫不是你自己想轻薄张寡妇不成,反倒来污蔑好人?”
李四急得脸通红,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小的句句属实!昨夜小的亲眼看见,那董师秀根本不是女人!她身上有男人的东西!若有半句虚言,小的甘愿受罚!”
周大人见他说得恳切,不像是全然编造,可又实在不信董师秀会是男人。为了稳妥,他当即下令:“来人,传董师秀上堂,再去请两位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没过多久,董师秀就被请到了县衙。她依旧穿着素色僧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些。一进大堂,她就跪在地上,声音轻柔:“民尼董师秀,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传民尼前来,有何吩咐?”
周大人指了指一旁的李四,问:“董师秀,此人告你是男子所扮,装尼骗色,你可有话说?”
董师秀一听,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大人明鉴!民尼自幼在净慈庵出家,一心向佛,从未做过半点龌龊事!此人定是心怀不轨,想轻薄张夫人不成,便故意编造谎言污蔑民尼,毁民尼的名声,也毁净慈庵的清誉啊!”她说着,哭得愈发伤心,肩膀微微颤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两旁的衙役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这时,两位稳婆也到了。周大人命她们带董师秀去后堂查验。半个时辰后,稳婆回到大堂,对着周大人行了一礼,齐声说:“回大人的话,那董师秀确是女子之身,并无异常。”
李四一听,急得跳了起来:“不可能!我昨夜明明看见了!你们是不是查错了?”他想冲上去和稳婆理论,却被衙役按住了。周大人脸色一沉,喝道:“大胆李四!稳婆经验丰富,岂会出错?你一再污蔑良善,莫不是真当本官好糊弄?”
李四被吓得不敢吭声,可还是梗着脖子喊:“大人!小的没骗您!我真的看见了!”周大人一时没了主意——一边是有名望、有稳婆作证的董师秀,一边是拿不出证据、却死不松口的混混李四,这案子该怎么断?
他皱着眉头沉思,目光落在董师秀身上。董师秀虽然哭得伤心,可眼神里偶尔闪过的一丝慌乱,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周大人突然想起年轻时读过的一本古籍,里面记载过“阴阳人”——这类人兼具男女两性特征,平日里可能只显露出一种性别,需特定条件才会暴露。难道董师秀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周大人心里有了主意。他猛地一拍公案,大声下令:“来人!把董师秀带出去,捆在院中的柱子上!再去取一盆温热的肉汁来!”
董师秀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看向周大人,眼神里满是惊恐:“大人!您……您这是要做什么?民尼是清白的,您不能这样对民尼!”
周大人却没理会她的辩解,对衙役说:“按本官说的做!若她真是清白的,本官自会还她公道;若她真有问题,今日便让她现出原形!”衙役们不敢耽搁,上前架起董师秀,就往院子里走。董师秀拼命挣扎,嘴里喊着“大人饶命”“民尼是无辜的”,可终究抵不过衙役的力气,被强行拖了出去。
李四愣在原地,不明白周大人要做什么。周大人看着他,说:“你且等着,若你说的是真的,本官今日便让她无法抵赖!”院子里很快传来绳子捆绑的声音,董师秀的哭喊也越来越响,而周大人则坐在公案后,目光坚定——他倒要看看,这董师秀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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