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魂上的邪火气息真的淡了,玉小刚瞬间激动地上前两步,对冰属性魂师大喊:“快!冰魂师,别停!抓紧攻击马红俊的武魂!用寒冰之力压住邪火,逼它再退些,让纯火多占些位置!”
那冰魂师闻言立刻催动魂力,脚下魂环亮起,一道道刺骨的冰锥、冰刃“嗖嗖”砸向悬在半空的凤凰武魂。马红俊先前被烈火炙烤,后背虽疼得钻心,好歹是火属性魂师,还能咬牙扛住;可冰魂师的攻击一落到武魂上,寒气瞬间缠上经脉,像无数冰针扎进骨头缝,冻得他牙关“咯咯”打颤,浑身肌肉抽搐——前一秒被热浪裹得发烫,下一秒被寒气透骨,彻底尝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疼得眼前发黑,好几次差点晕过去。
效果倒“显着”——有寒冰之力压制,武魂上的黑红色邪火果然又缩了缩,让出一小块位置,露出底下淡红色的纯火痕迹。弗兰德、赵无极几人顿时大喜,忙指挥老师添木材,生怕火焰减弱耽误“净化”。
就这么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冰魂师额头冒冷汗、脸色发白,魂力耗尽发不出魂技,那堆木材也烧成灰烬、火星熄灭,这场“净化试验”才停下。可没等众人松气,随着冰寒气消退、纯火气息散去,马红俊武魂上的邪火像挣脱了束缚,“唰”地重新蔓延,把让出的位置全占了回去,甚至因之前被压得太狠,反弹得比最初更浓郁。
在场老师都蔫了,耷拉着脑袋满是失落——忙了大半天,竟是白折腾。唯独玉小刚突然“哈哈哈”大笑,笑得格外得意,眼睛都亮了。
弗兰德看着被松开铁链、瘫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马红俊——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呼吸虚弱,心疼得不行,皱眉上前:“小刚,咱们这不是失败了吗?邪火全反弹了,你还笑什么?”
“失败?不,我摸到了成功的方向!”玉小刚收住笑,语气笃定,“今天的效果很明显——只要压制力够强、时间够久,邪火肯定能彻底逼退甚至根除!明日得做万全准备:第一,木材备足,至少是今天的几倍,撑住长时间炙烤;第二,冰魂师不够,至少请两个轮换,保证压制不中断——三个最好,效果更强。”
说着,他瞥了眼瘫在地上动不了的马红俊,轻描淡写补充:“还有,学院经费够的话,再请个生命恢复系魂师,盯着他的身体状态帮他续力,好让他多撑会儿。经费紧张就算了,年轻人扛造。”
弗兰德虽心疼马红俊,可架不住玉小刚说得“逻辑通顺”,仿佛差最后一步就成功,只能点头:“行,按你说的办。可这么多木材,咱们学院人少,一时找不齐啊。”
玉小刚随意点头:“木材是个问题。那就多花几天准备,先找齐冰魂师、恢复魂师,再发动大家去周边村子收木材,等东西备妥再接着练。”他说这话时,压根没看马红俊——仿佛刚才被折腾半死的不是学员,只是个能继续试验的“工具”。
赵无极看着瘫在地上哼都哼不出声的马红俊,终是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犹豫与不忍:“院长,我看……这么练太残忍了?胖子今天都快扛不住了,再折腾下去,身子骨非得垮了不可。”
玉小刚转头看他,眼神平静却没温度:“那你有更好的办法?能快速帮他净化邪火、进化武魂的办法?”
赵无极顿时语塞,下意识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是会动脑子的性子,空有蛮力,此刻除了心疼想不出别的辙,只能像头无措的笨熊站着,张着嘴说不出话。
弗兰德也赶紧上前,满脸急切:“对呀小刚,老赵说得对,再折腾下去,胖子真要熬坏了。你再想想,有没有更温和的路子?别非得用这法子。”
这次玉小刚没敷衍,皱眉琢磨起来——毕竟试验到这份上,真把马红俊折腾出大事,计划就没法继续,还得落个“虐待学员”的名声。过了会儿,他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众人立马围上前追问:“什么办法?快说!”
“除非找到‘先天克制邪火’的火焰,”玉小刚缓缓道,语气带着思索,“用那种火焰代替普通明火,说不定能事半功倍,不用熬时间、拼压制力。到时候邪火一遇就退,不用烤这么久,马红俊也能少受罪。”
这话一出,在场人全愣了——上哪儿找能压制邪火的火焰?马红俊的邪火本就霸道,寻常火焰别说压制,不被引着烧起来就不错了,这简直像开玩笑。
马红俊躺在地上,本还撑着意识听着,这会儿脑子发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只是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死死记下了玉小刚的话——能压制邪火的火焰。
弗兰德赶紧上前,小心扶起马红俊——生怕碰疼他的伤,亲自背回宿舍。虽说马红俊没严重的皮外伤,可弗兰德清楚,那“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当试验品的憋屈,还有魂力体力的双重透支,是旁人没法体会的苦。这可是他早年收下的亲传弟子,跟亲儿子似的,哪能不心疼。
没过多久,去村外负重跑的林策、唐三等六人也回来了——个个累得精疲力尽,衣服被汗水浸透得能拧出水,头发黏在额头,走路打晃,显然是背满筐石头跑完二十圈,耗光了力气。一进宿舍,就看见马红俊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奥斯卡凑上前打趣:“好啊胖子,就你舒坦,是不是院长给你开小灶了?我们累死累活跑圈,你倒躺这儿歇着。”
马红俊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苦笑:“小灶是开了,可我就是那灶里被烤的菜……差点没烤化。”
奥斯卡愣了愣,收起玩笑追问:“这话怎么说?你今天干啥了?怎么蔫成这样?”
马红俊拖着疲惫的声音,把白天被绑在铁架上炙烤、又被冰魂师冻半死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连邪火反弹的细节都没漏。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话的唐三突然开口,语气平淡:“这是你的幸运。我老师和院长真心帮你改进武魂,今天虽没成功,但摸到了门路,你一定要坚持,别辜负他们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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