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防御系统在陈浩的全力推进下初具雏形,而沧海牧场的成功更让集团现金流充沛。但林凡清楚,真正的危机往往来自看不见的深海。就在他筹划下一步发展时,省海洋博物馆周馆长的一通电话,将他引向了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林小友,若近日得空,不妨来馆里一叙。前些时日整理旧库,发现一批民国时期东南沿海的商号文书,老朽眼花,难辨珠玉,想着你素来关注海事,或可来碰碰运气。”周馆长的声音温厚,带着学者特有的从容。
林凡心念微动。历史的尘埃中,往往藏着指引未来的钥匙。他当即回应:“馆长盛情,岂敢推辞。我下午便到。”
午后,林凡独自驱车至博物馆。周馆长在茶香袅袅的办公室接待了他,寒暄片刻后,便引他来到侧室的文献修复中心。
推开木门,时光仿佛在此凝滞。空气中弥漫着樟木与旧纸特有的沉静气息。宽大的工作台上,铺着防尘白布,上面整齐陈列着数十册线装账本、散页信函。纸张泛黄脆化,墨迹斑驳,无声诉说着往昔。
“便是这些了。”周馆长戴上白手套,指尖轻抚过一册账本封皮,“多是商会流水、货船记录,杂乱无章,需极大的耐心方能窥得一二真容。”
“能亲见这些史料,已是莫大机缘。多谢馆长厚爱。”林凡郑重道谢,戴上手套在台前坐下,神色专注地翻开第一册。
初始内容确实琐碎——“广利号”购入生丝八十包,“顺丰船务”记录煤炭千吨……林凡凭借【海洋之心】赋予的超凡专注力,目光如炬地掠过竖排繁体字,在数字与货品名称间搜寻着与“沉没”、“海难”相关的蛛丝马迹。
时光在纸页翻动声中悄然流逝。当日影西斜,为室内镀上暖金时,林凡的动作忽然顿住。他的指尖停留在一本《甬城商会民国廿三年收支概要》的册页间,那里夹着一张质地迥异的残破信笺。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笺取出,置于软垫上仔细辨读。墨迹潦草飞扬,透着一股仓促:
“……顷得噩耗,‘富康号’于上月望日前后,航至台山列岛以东洋面,遭罕见风飚,舟覆人亡!其所载江西商会托运之鹰洋拾万枚,并景德镇精造外销瓷伍佰箱,悉数沉埋龙宫。保险理赔已成烂账,江西诸公痛心疾首……吾等当引以为戒......”
信文至此戛然而止,下端被粗暴撕去,只余模糊朱印“隆昌...行”。没有确切日期,唯有“民国廿三年”与“上月望日”这模糊的时间锚点。
“‘富康号’...十万银元...五百箱瓷器...”林凡心中默念,眼底闪过精光。这条线索的价值,远超寻常渔获!
他强压心绪,将残笺轻呈周馆长:“馆长,您看此物......”
周馆长接过细辨良久,推了推老花镜:“‘富康号’...此名似有耳闻。”他移步电脑前检索,片刻后指着屏幕:“《海事事故简报》确有简录:‘民国廿三年,千吨货轮富康号于台山列岛以东遇风沉没。’与信笺所言倒能印证。”
民间记录与官方档案的交叉验证,让“富康号”的传说陡然真实了几分。
“台山列岛以东...”林凡望向墙上巨大的东海海图。那片海域水深流急,地形复杂,“以东”二字范围何其宽泛。
“怎么,林小友对此感兴趣?”周馆长观其神色,含笑问道,“此类线索馆内间或有之,然无精确坐标,欲在浩瀚深洋寻数十年前的沉舟,难矣。”
林凡用手机将残笺仔细拍摄留存,恭敬归还原处:“馆长慧眼。此线索确实引人入胜。即便最终无缘得见,能了解先人泛海贸迁之艰险,亦不负此行。”
他复又埋首故纸堆,直至暮色四合,再无新的发现。这张残笺仿佛是历史遗忘在角落的唯一信物。
辞别馆长,坐进车内,林凡并未立即发动。他闭目凝神,【海洋之心】的感知如无形触角,蔓延向海图上那片名为“台山列岛以东”的蔚蓝。
那股对特殊物质的微弱感应,此刻正轻轻牵动着他的神经。虽缥缈如丝,却真实不虚。
睁开眼,林凡的目光已是一片清明。他拿起电话接通陈浩,声音沉稳有力:
“阿浩,调整研发优先级,我们有新方向了。”
“全力搜集所有关于‘富康号’及台山列岛以东海域的水文、洋流史料。”
“这次,我们的渔场在历史沉积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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