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战
破晓的曙光刺破云层，将马林梵多的军港染成一片金红。五艘中型军舰缓缓驶离港口，船首犁开平静的海面，留下白色的航迹。宇智波鸠站在其中一艘军舰的甲板上，身体随着海浪微微起伏。
他穿着合身了些的新兵制服，外面套着简单的皮质护具。与其他或紧张、或兴奋的新兵不同，他异常沉默，只是静静地擦拭着泽法刚刚分发下来的制式短刀。冰凉的刀身映出他漆黑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等待狩猎的平静。
“听着，菜鸟们！”负责带队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少校，声音洪亮，“这次的目标是‘裂斧海贼团’，一个五十人左右的小型团伙，头目‘裂斧’洛克悬赏金三百二十万贝利。他们最近在附近商路劫掠，今天必须把他们彻底清除！”
“是！”新兵们齐声应答，声音带着颤抖。
鸠没有出声，只是将短刀缓缓归鞘。三百二十万贝利……按照系统规则，就是三百二十积分。足够他兑换【基础忍具包】和【查克拉试纸】，甚至还能剩下不少。
他的指尖微微发热。
“发现敌船！”了望塔上的水兵高声预警。
远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看起来破旧不堪、挂着狰狞斧头旗帜的海贼船。
“准备接舷战！”少校拔出军刀，厉声下令。
军舰迅速靠近，钩索抛射，牢牢抓住对方船舷。海军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上海贼船，喊杀声瞬间爆发。
鸠跟在人群后方，动作灵巧地翻过栏杆，落在混乱的甲板上。血腥味、汗臭味、火药味混杂在一起冲入鼻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置身于战场，刀剑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满脸横肉、提着砍刀的海贼看到了落单的鸠，狞笑着冲过来：“小鬼，海军没人了吗？送你下地狱！”
面对劈落的砍刀，鸠没有硬接。他脚下发力，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开半步，写轮眼带来的微弱动态视力让他精准地预判了刀锋轨迹。砍刀擦着他的鼻尖落下，斩在甲板上。
就是现在！
鸠手腕一翻，短刀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海贼因发力而暴露的腋下。那里护甲薄弱，直通要害。
“呃啊！”海贼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动作僵住，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刀柄。
鸠猛地抽出短刀，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没有丝毫停顿，一脚将仍在抽搐的海贼踹开。
【击杀普通海贼杂兵，积分+3】
【当前积分：3】
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积分跳动。鸠舔了舔溅到唇边的鲜血，咸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看向其他海贼的目光，彻底变了，那不再是看敌人，而是在看一个个移动的积分！
他动了。
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如同暗影中的猎豹。他没有选择正面强攻，而是利用速度和逐渐提升的洞察力，专门寻找敌人的破绽和疏忽。短刀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瞄准咽喉、心脏、腋下等致命部位。
每一次刀锋入肉，每一次系统提示积分增加，都让他体内的查克拉似乎活跃一分，那双隐藏在平静下的写轮眼，也隐隐发热。
【击杀普通海贼杂兵，积分+2】
【击杀普通海贼杂兵，积分+4】
……
【积分达到100，是否兑换物品？】
“否。”鸠在心中默念，现在不是时候。他需要更多积分！
“臭小鬼！找死！”一个身材格外魁梧，挥舞着巨大链锤的海贼头目注意到了这个如同死神般收割同伴性命的新兵，怒吼着冲来。链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鸠。
压力陡增！这头目的力量和武器都远超普通杂兵。
鸠瞳孔微缩，集中全部精神。在他的视野中，那挥舞的链锤轨迹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但速度依旧极快，难以完全避开。他脚下连点，急速后退，同时将查克拉下意识地灌注双腿。
“嘭！”链锤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木屑纷飞。
速度变快了！是查克拉的作用！
鸠心中明悟，动作更快，绕着那头目游斗，不再硬接，只是闪避，寻找机会。
“混蛋！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海贼头目久攻不下，愈发暴躁，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鸠眼中寒光一闪，抓住对方收回链锤的瞬间，猛地突进！短刀直刺对方因怒吼而暴露的咽喉！
“铛！”
一把厚重的弯刀架住了他的短刀。是另一个海贼干部插手了！
“洛克船长说了，要抓几个海军小鬼玩玩！”那干部咧嘴笑道，眼神残忍。
一前一后，两名干部夹击！
鸠陷入了危机。他毕竟只是个训练了数月的新兵，同时面对两名经验丰富的海贼干部，压力巨大。短刀格挡着弯刀，背后链锤的风声已然逼近！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陷入生死危机，符合隐藏任务触发条件】
【隐藏任务：绝境反杀】
【任务要求：独立击杀两名海贼干部】
【任务奖励：积分+500，体术熟练度大幅提升，随机c级忍术卷轴x1】
五百积分！c级忍术！
鸠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绝境非但没有让他恐惧，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啊——！”他发出一声低吼，不再保留，体内所有的查克拉疯狂涌向双眼！那股熟悉的灼热感再次降临，视野边缘泛起血色，原本缓慢旋转的勾玉，转速陡然加快！
世界在他眼中变得更加清晰，两名干部的动作仿佛被放慢，肌肉的发力、兵器的轨迹、甚至他们脸上残忍的表情都纤毫毕现！
就是现在！
在背后链锤即将及体的瞬间，鸠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几乎是贴着链锤的边缘滑过，同时手中的短刀如同拥有了生命，顺着弯刀干部的力道一引一带。
“噗嗤！”
弯刀干部收力不及，被他巧妙引导的弯刀，竟然一刀劈在了刚刚冲过来的链锤干部肩膀上！
“啊！你这蠢货！”连队干部惨叫一声。
弯刀干部一愣。
这瞬间的失误，在鸠的写轮眼中被无限放大！他如同鬼魅般贴近弯刀干部，短刀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抹过了对方的喉咙。
【击杀海贼干部，积分+150】
【当前积分：253】
没有丝毫停留，鸠转身扑向肩膀受伤、行动受阻的链锤干部。对方仓促举起链锤，但在写轮眼的洞察下，破绽百出。鸠矮身突进，短刀自下而上，狠狠刺入对方的下颚！
【击杀海贼干部，积分+180】
【当前积分：433】
【隐藏任务：绝境反杀完成！奖励：积分+500，体术熟练度大幅提升，随机c级忍术卷轴（火遁·凤仙火之术）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写轮眼在生死危机中有所突破，觉醒度+2%】
【当前写轮眼觉醒度：6.5%】
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是关于火遁·凤仙火之术的结印方式与查克拉运转路线。体术的诸多感悟也浮现心头。眼中的灼热缓缓退去，血色消散，但那双黑色的眼眸，似乎更加深邃冰冷。
他站在两名海贼干部的尸体中间，微微喘息，脸上和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周围的海贼看着他，如同看着真正的恶魔，纷纷后退。
“怪…怪物！”
“快跑！”
海贼的士气崩溃了。
战斗很快结束。“裂斧”洛克被海军少校亲手斩杀。裂斧海贼团，覆灭。
返航的军舰上，新兵们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有的亢奋，有的后怕，有的沉默。宇智波鸠独自靠在船舷边，看着远方渐渐清晰的马林梵多。
意识沉入系统。
【当前积分：933】
他刚刚兑换了【基础忍具包】和【查克拉试纸】。一个微型的卷轴和一张特殊的纸张出现在系统空间，随时可以提取。
积分还剩下833点。他目光扫过兑换列表，【三身术修炼卷轴】需要150积分，【兵粮丸】需要100积分……
但他没有急于兑换。第一次实战，他收获的不仅仅是积分。对查克拉的运用，对写轮眼的体会，对杀戮的……适应。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短刀切入血肉的触感，以及积分增加时冰冷的提示音。
“只是开始……”他低声自语，海风吹动他染血的发梢，“更多的积分……更强的力量……”
军舰靠岸，泽法站在码头上，看着归来的新兵。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那个独自走下舷桥、浑身浴血却眼神平静得可怕的黑发少年身上。
泽法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到了鸠战斗的最后片段，那绝非普通新兵所能做到。
“宇智波……鸠……”泽法默念着这个名字，墨镜后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修罗之路，已染上第一抹鲜红。而忍者血脉系统的獠牙，才刚刚露出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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