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他以为自己又吃毒蘑菇中毒了。
“爸爸?”
应翼心疼的把他抱着:“傻孩子,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
沈文琅揉揉眼睛,还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自己的omega父亲不是早就嘎了吗?
死在沈钰那王八蛋的手上。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没吃见手青啊!
沈文琅掐了自己一把,疼!
知道疼,不是幻觉?
“爸爸?”
沈文琅像个委屈的小孩子,趴在应翼的怀里哭了:“爸爸,沈钰他把我锁在这里,不让我出去。”
“我有对象了。”
“我对象怀着孩子跑了,还把孩子打掉了,我要去找他。”
“爸爸,帮帮我!”
应翼轻轻地拍着他,像极了小时候把他搂在怀里讲故事的样子:“好,你答应爸爸,不许再伤害自己,爸爸就放你走。”
沈文琅眼含着泪花,赶紧点头:“嗯,我答应你爸爸。”
应翼又说道:“爸爸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听话,先去医院把这身伤治一下,再回江沪,好不好?”
沈文琅哪里想着要治什么伤,他只想快点找到他的兔兔。
他很害怕小兔子真的喜欢了别人,更害怕小兔子真的会嫁给别人,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也不想骗他爸,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骗一次了:“嗯,好,爸爸,快放了我。”
应翼拿出激光切割器,把沈文琅身上的镣铐给割开,半蹲在床边:“来,我背你走。”
沈文琅忍着剧痛,慢慢的爬到了应翼的背上。
应翼背着他的儿子,刚站稳,隔离屋的门却开了。
沈钰进来了!
看到失踪多年的老婆应翼,沈钰的眼里全是震惊 :“翼哥?”
应翼一看到沈钰,也错愕了一下!
短暂的错愕之后,应翼的火气就上来了,一脚把沈钰踢出去。
“咚”的一下,沈钰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又弹了下来 。
“让你好好照顾文琅,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应翼恨恨的质问着。
沈钰的嘴角流着血,他艰难的爬起来,一张嘴比他那倒霉儿子沈文琅还硬:“你自己生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照顾?”
“想丢下我们,了无牵挂的走,你做梦!”
……
在沈钰和应翼的争吵中,沈文琅隐隐的也听明白了,原来,两个父亲的感情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
听起来他们该是很相爱。
并且……他那个不可一世、跋扈专横的Alpha父亲沈钰,在他的omega父亲应翼的面前,乖得像个气管炎。
有那么一刻,沈文琅觉得自己跟沈钰都好可怜:他们这辈子算是栽了,都栽在自己最爱的omega身上。
可他不明白的是,沈钰自己吃了十几年的相思之苦,为什么还要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去找自己的omega?
【这个冷血的老东西!】
沈文琅朝沈钰翻了好几个白眼,在心底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应翼把沈钰训得狗血淋头,沈钰只有认错的份。
他知道不该那么对待儿子,可他就是不想让应翼安心赴死,他做不到。
只要应翼回来,他的翼哥要怎么办他都可以。
沈文琅大概知道了两个父亲之间的纠葛,他只要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就可以了。
至于其中的那些故事,以后慢慢告诉他也行 。
他急着找他的兔兔。
虽然他们的孩子没了,但兔兔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放手。
“爸,你赶紧收拾沈钰,他不是个东西,就知道用狗链子栓我,还把我的腿都打断了,你不能饶他啊,我要走了!”
说着,沈文琅起身就想跑,却忘了自己没拐杖,“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应翼赶紧把他抱起来,心疼极了:“刚答应过爸爸,治好腿再走,这么不听话。”
沈文琅看着应翼,满脸都是委屈:“爸爸,我要去找我的omega,我怕他趁我不在嫁了别人。”
应翼安慰着他:“不会,你瘸着腿怎么去找他?听话,先把腿治了。”
“我不!”沈文琅挣扎着,非要走。
沈钰气得骂 他一句:“沈文琅,你还嫌不够丢人?闹什么闹!”
沈文琅哼了一声:“你管我丢不丢人!”
“你管不着!”
“你这种冷血败类,就该让我爸好好收拾你!”
应翼瞧着这倒霉儿子实在不听话,摁都摁不住,只好给他一手刀,敲晕了送医院去。
对于看护沈文琅,沈钰有经验了,派了一群保镖守着,把窗户给钉死了。
沈文琅醒来一看,整个人都要裂了!
“沈钰,你个老王八蛋,你放我走!”
“爸,你来放我走!”
沈文琅连病房的门都出不去,又开始闹,开始砸病房。
保镖们一窝蜂的进来阻拦他,他就开始不要命的释放针对性压迫信息素。
千钧一发之际,花咏来了。
望着病房里的一片狼藉,花咏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态度:“文琅,你这是要拆楼吗?”
“收起你的信息素。”
说着,花咏把保镖们都打发出去了。
见到花咏,沈文琅惊讶极了:“你不是回江沪了吗?”
花咏把他扶到病床边坐着:“江沪又不是地外星系,去了我就不能回来了?”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离开p国,一直放心不下沈文琅。
只是这事不能跟他老实说,不然以后都骗不到他了。
沈文琅才懒得管他到底是在江沪还是在p国,他现在只想出去找他的兔兔。
他拽着花咏的手不停的央求:“阿咏,我知道你搞得定那些保镖,带我走好不好,求你了。”
“高途他在宜市抢救过一回,医生说他需要我的安抚信息素。”
“阿咏,我答应你,回到江沪我一边治腿一边找高途,啥都不耽误,好不好,求你了。”
花咏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不忍,但看他这腿又够呛:“文琅,就等不到治好腿再走吗?”
“你这一身的伤也需要治疗。”
沈文琅一听这话脾气又上来了:“花咏,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人?”
“老子帮你演那么多破烂戏,你是吃上盛少游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你老婆怀孕了,你只管自己幸福,不管我有多痛是不是?”
“我老婆把孩子都打了,我只是想把他找回来,为什么连你都不肯帮我?”
“合着痛的人不是你,你感受不到,是不是?”
花咏哪里感受不到?
地震的时候,当场在盛先生的面前掉马甲,盛先生和他都受了伤,他以为再也得不到盛先生了。
那种痛,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沈文琅的痛,他当然能感同身受。
“你真的想走吗,文琅?”花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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