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深施一礼目送韩信离去,随即着手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攻占汉川后需在梁州推行新政,还要应对周边几大门阀势力。
岭南宋阀。
独尊堡主解晖已觉察危机,力劝天刀宋缺除掉赢零以绝后患。
宋兄还不动手?
今日纵虎归山,他日必为心腹大患!
宋缺淡然拂袖:赢零殿下敢孤身前来宋阀,我等岂能行小人之事?
纵有奇策,宋某也当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破之。
何况大隋八万边军驻守汉川,岂是易于攻克之地?
话音未落,地刀宋智快步闯入演武场,惊惶地望向赢零,对宋缺急报:
大哥!汉川失守!
东郡大破八万边军,已占据天险!
什么?!解晖等人面色骤变。
宋缺目光如电射向赢零,首次显出震惊之色。
秦国东郡太安。
韩信在诸葛亮面前立下军令状后,亲率两万五千将士突袭梁州汉川。
太安地处边境,每日都有隋军斥候巡视。
韩信一行人意图隐蔽行踪,避开敌军斥候的探查,这看似困难的任务,在韩信与盗跖看来却不足为虑。
他们选择了一条常人不敢涉足的路线穿越深山老林,在山地间快速行进。
汉川的险峻地势令各国军队望而生畏。
浓重的毒瘴、奔腾的激流、潜伏的猛兽,随时可能夺人性命。
茂密的山林更易使人迷失方向,若士卒士气低落,甚至可能趁机脱逃成为山匪。
但这些对韩信与盗跖而言不足为惧。
大隋梁州的汉川虽以险峻山川为屏障,却阻挡不了他们的步伐。
他们早有筹谋,不仅找来三四名熟知地形的猎户引路,这些向导因东郡的分田释奴政策而自愿投效。
农兵们的适应力更无需忧虑。
这支队伍多由农家墨家弟子组成,昔年为避大秦追剿,早已练就山林生存的本事。
军心稳固,东郡军规明定:逃兵将失去田地,战功卓着者必得重赏。
深入山林,临近河岸时韩信令全军休整。
士卒席地而坐,嚼着随身干粮。
湿润的红土上蚁群涌动,将士们脸上腿上涂抹的泥层成了最佳防护。
韩信召来向导询问:梁州山道已行半日,可近汉川?
向导答:韩将军,前方就是大隋边军营地,我们已入汉川。”
韩信望着湍急的水流,与盗跖商议战术调整。
他展开地图指向某处:若渡此河,可绕袭敌后。”
盗跖蹙眉:原计划由汉川口强攻,现要改道?此河宽逾七十米,水流湍急,农兵难渡,且天寒易生险情。”
主攻方向不变,仍取汉川口。”韩信手指移向另一处:你率两万主力正面进攻,我领五千善水士卒渡河。
会派轻功好手架设索道助军过河。”
盗跖眉心微皱。
原计划是他与韩信、诸葛亮共同制定。
千辛万苦穿越汉川密林取得先机,韩信此举看似多余。
但赢零殿下早有军令战场分歧听从韩信决断。
遵令。”盗跖抱拳,末将率主力正面强攻,请将军渡河策应。”
军令既下,韩信即刻率部渡河。
轻功高手飞越江面架起铁索,士卒扶索涉水,虽浑身湿透却无人被激流卷走。
更衣休整后,韩信厉声道:全军急行,务必一个时辰内迂回至敌后!
严苛的训练与充足的粮饷此刻显现成效。
农兵紧随韩信翻越山岭,当他们在高处俯瞰时,盗跖部已与隋军激战正酣。
两万农兵突袭三万隋军精锐,战场顿时飞沙走石。
盗跖纵马凌空,瞬空轮如暴雨倾泻,连斩敌将。
然个人武勇难改战局隋军阵中亦有高手坐镇,双方陷入血腥鏖战。
旌旗翻卷间,韩信冷眼俯视着这片绞肉战场。
宇文成都身披重甲,凤翅镏金镗寒芒闪烁,每次挥击都带走数名农兵性命。
战况对东郡军渐趋不利。
即便取胜也将伤亡惨重。
韩信略作沉思,立即向幽冥卫下达两道军令:
一队潜入汉川焚毁隋军粮草。”
另一队在山上伐木扬尘,佯装大军压境。”
部署完毕,韩信亲率五千农兵自山间冲下,突袭隋军后背。
冲锋号角骤然撕裂长空。
战场上的东郡士卒闻声振奋,纷纷望向山麓
但见无数农兵如潮涌至,诸葛连弩齐发,箭雨倾盆而下。
隋军士卒仓皇回首,顿时阵脚大乱。
后山方向尘土飞扬,仿佛有大军压境。
汉川城内烈焰翻腾,粮草储存之所已被付之一炬。
隋军陷入前后夹击之境,士气顷刻崩溃。
士卒接连倒地,温热血浆溅在脸上,恐慌如野火席卷全军。
督战官斩杀逃兵亦无法遏制败退浪潮。
东郡民兵愈战愈勇,目光如炬,招式狠辣。
韩信微微颔首此战不仅克敌制胜,更淬炼出一支虎狼之师。
他的视线锁定宇文成都。
这位隋军统帅面如土色,尚未从惊变中回神,麾下兵马已然土崩瓦解。
即便他下令斩杀溃逃边军,颓势仍不可逆转。
此刻唯有撤退方能保全实力。
然而韩信岂容他脱身?盗跖又怎会放过这绝佳时机?
盗跖凌空跃起,足尖轻点马首,身形化作残影,速度更胜离弦之箭,转瞬逼近宇文成都身侧。
瞬空轮划出森冷弧光,锐利气劲直取咽喉。
宇文成都背脊生寒,立即使出宇文家绝学寒冰劲,浑厚内力灌注凤翅镏金镗。
兵刃相击爆出震天巨响,气浪掀飞周遭尘土,将领们纷纷踉跄后退。
挡下杀招后宇文成都纵马欲逃。
但战马岂能快过盗跖的绝世身法?
眨眼间盗跖已如影随形,剑锋直指后心。
宇文成都面目狰狞侧身闪避,反手抽出佩剑裹挟玄冰劲横扫。
剑气森寒,空中凝结细密冰晶。
盗跖倏然后撤,险险避开杀招,眼中掠过讶色。
宇文成都虽仅是指玄境中期,但气血如虹内力磅礴,加之沙场淬炼的搏杀技艺,远非寻常江湖高手可比。
同境之中难逢敌手。
即便指玄境巅峰强者,也难适应其军中杀伐之术。
盗跖虽境界占优亦觉棘手。
不过他自恃轻功独步天下,仍有胜算。
宇文成都察觉对手难缠,急召军中将领阻截。
韩信冷眼旁观未拔佩剑,只示意幽冥卫首领青龙出击。
青龙与盗跖联手夹攻,半炷香后宇文成都及其亲信尽数伏诛。
此战令盗跖深感不适,却也领悟军中武者与江湖高手的差异。
军旅武者自幼锤炼杀伐之术,招式狠辣果决。
实战经验甚至胜过江湖中人。
若仅凭境界压制,往往难以取胜。
更何况军阵讲究协同作战,非单打独斗可比。
半日后汉川之战落幕,东郡民兵大获全胜。
此役歼灭七千隋军,俘虏万六千人,余众溃散。
民兵将逐步清剿收编,以防流窜为祸。
己方阵亡一千五百人,伤者五百余。
望着血染疆场上安息的同袍,盗跖双目充血向韩信深揖:末将无能,请将军治罪!
他心知若非韩信果断包抄突袭,伤亡必将更为惨重。
此战令盗跖零底折服,终于明白赢零以韩信为帅的深意。
韩信用兵如神,确有统帅之才,当得起赢零殿下重托。
整场战役中韩信始终未亲自上阵,只在后方运筹帷幄,最终带领全军走向胜利。
烽烟渐散,韩信伸手将盗跖扶起,视线掠过满目疮痍的战场,看向那些倚靠在残旗下的疲惫农兵,语气淡然:
“马革裹尸,本就是将士的归宿。”
“将军无须愧疚,你已完美贯零了我的计划。”
“大隋边军骁勇善战,而东郡农兵初次经历这等恶战,能以两千不到的伤亡取胜,实属不易。”
“此战之后,东郡农兵必成劲旅,日后厮杀,伤亡只会更少。”
“沙场无情,将军不必太过伤怀。”
盗跖抬头凝视韩信,心中再度掀起波澜。
东郡农兵的伤亡虽不算惨重,但韩信能以这般冷静的态度看待生死,足见他骨子里便是为战争而生。
经此一役,韩信之名注定响零天下,引来八方瞩目。
“收拾战场,派农兵进驻汉川城。”
“另请诸葛先生前来,待殿下抵达,主持分田令与释奴令的推行。”
韩信遥望汉川城,手握剑柄,眼神锐利如刀。
赢零以国士之礼相待,如今他未负所托,一举攻下汉川天险。
自此,东郡兵锋可直插梁州腹地,巴蜀、岭南、巴东尽在掌握。
汉川周边占据大隋梁州近四分之一疆域,幅员堪比半个东郡。
此战之后,东郡正式踏入大隋疆土,依托汉川天险,进退自如。
眼下,只需解决史万岁麾下的五万边军。
“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盗跖肃然请教。
“休整半日,随后与蒙毅的两万铁骑合围史万岁,一举歼灭。”
韩信唇边扬起一抹笃定的笑意:
“史万岁与蒙毅对峙于东郡太仓,那里地势平坦。”
“蒙毅的两万铁骑已压制敌军,若再散布汉川失守的消息,敌军必乱。”
“届时我军与铁骑合围,史万岁唯有两条路降,或死。”
盗跖了然,韩信已然胜券在握。
他主动请命率一万农兵留守汉川,其余将士休整半日后随韩信突袭史万岁。
此次行军,韩信并未急于疾进,而是稳扎稳打。
同时,他派出幽冥卫赶往太仓,向蒙毅传递军情,并将汉川失守的消息散入史万岁军中。
消息率先送至蒙毅手中。
得知韩信率两万五千农兵奇袭夺下汉川,蒙毅心中震动。
即便换作是他,也未必能取得如此战绩。
蒙毅清楚赢零对韩信的器重,此前虽未轻视,却也未曾真正看重。
如今韩信以新练之兵击溃大隋精锐,夺取汉川,其功绩已可比肩当世名将。
这一战,韩信展现了过人的才能,令蒙毅不得不重新审视他。
而此刻的蒙毅?
同样到了证明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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