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千钧一发,栩箬横剑格挡,恐怖的冲击力让他连退三步,喉头一甜,一丝血迹溢出嘴角,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小箬!”
众人惊呼,攻势骤停,瑭山已闪身到他身旁扶住他,戴沐白也愣住了。
栩箬抹去嘴角的血,拍了拍瑭山的手:“哥哥,我没事。”
随即在瑭山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过…晚上可得好好补偿我哦。”
看到瑭山耳根微红,栩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向众人:“继续!”
这一刻,大师那句“身体是致命短板”的警告,终于如同重锤般砸在栩箬心头。
魂技攻击他尚可化解甚至吸收,但这纯粹由强大肉身爆发的震荡之力,这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剑势再变,不再追求极致的速度与灵动,每一剑都变得沉重如山。
剑光所至,瑭山坚韧的蓝银草如同纸糊般被劈开!马红俊的火焰被剑风死死压制。
戴沐白再次硬撼,竟被震得手臂发麻,险些脱臼。
“戴老大,光有蛮力可不行哦!”
栩箬嘴上轻松,体内翻江倒海的震痛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朱竹清试图绕后偷袭,被他反手一剑格挡,震飞出去。
表面看似游刃有余,但栩箬的身体已逼近极限,动作开始微不可察地滞涩。
“荣荣,最大增幅!小五,找机会!”
瑭山紫极魔瞳运转到极致,试图捕捉那完美剑势中一闪即逝的破绽。
小五早已蓄势待发,柔骨兔武魂赋予的弹性让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栩箬身后,修长的腿带着凌厉劲风直踢后脑。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栩箬手中的归愿剑突然脱手飞出。
小五一惊,下意识想收力。
然而那剑并未落地,反而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绕着栩箬的身体急速旋转一周,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剑轮。
“铛!铛!铛!”
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剑轮精准无比地格挡开了小五的踢击,瑭山从刁钻角度刺出的蓝银突刺以及马红俊喷来的火焰。
“意念驭物?!”
瑭山瞳孔骤缩,这种不依赖魂环魂技,仅凭精神意念操控兵器的高深法门,他闻所未闻。
栩箬脸色苍白如纸,左手并指如剑,对着空中旋转的归愿虚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剑势——归一!”
必须结束了!
再继续下去这具身体怕是要爆体而亡了。
旋转的剑轮骤然向内坍缩,凝聚成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刺破苍穹的炽白光柱。
光柱冲天而起,又如流星坠地般带着毁灭性的气势,悍然轰向七人中央。
“不好!全力防御!”
戴沐白骇然变色,这一击的威势,远超魂尊范畴。
戴沐白、朱竹清、马红俊、小五四人瞬间将魂力催动到极致,魂技光芒交织成一片,迎向那道毁灭剑柱。
瑭山的蓝银草也在瞬间层层叠叠化为巨盾挡在最前,宁荣荣的七宝琉璃塔光芒暴涨到极限。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恐怖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般横扫整个操场。
烟尘冲天而起,碎石飞溅,除了大师提前后退,场中七人连同不知何时出现的弗兰德,都被这狂暴的力量狠狠掀飞出去。
烟尘缓缓散去。
栩箬单膝跪地,以剑拄地支撑着身体,归愿剑身光芒黯淡。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角不断有鲜血蜿蜒流下,握剑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第二魂技…生命之泉…”
他声音微弱,勉强抬手释放出一片充满生机的光晕,笼罩住倒地的伙伴们。
做完这一切,他眼前一黑,彻底脱力,身体软软向前倒去。
“箬箬!”
瑭山的身影冲破烟尘,在他倒地前将他紧紧接入怀中。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栩箬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灵魂脱离了躯壳。
他费力地抬眼,望进瑭山那双盛满惊惶的深邃眼眸,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喃喃道:“哥哥…你接住我了…”
随即,意识彻底沉沦。
再“睁眼”时,周遭的一切都变了。
没有史莱克学院的喧嚣,没有七宝琉璃塔的璀璨光芒。
只有一片死寂的青灰色屋瓦,以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陈旧的檀香气息。
栩箬感觉自己如同一缕无根的幽魂,悬在半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连饕餮本源之力也感应不到分毫。
类似灵魂离体的状态他并非第一次经历,但这次,心底却空落落的,仿佛遗忘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他烦躁地甩甩头,不去深究——能被遗忘的,要么不重要,要么…就是痛到不愿再记起。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一点点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效果微乎其微。
当终于能勉强转动“视线”时,他看到了庭院中一个穿着灰扑扑外门弟子服的瘦弱少年。
少年正笨拙而执着地挥舞着一柄粗糙的木剑,汗水浸湿了额前碎发,贴在苍白的小脸上。
那紧抿的唇线,挺直的、带着一股近乎执拗倔强的脊梁…这眉眼轮廓…
栩箬的心脏(如果灵魂有心脏的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一股尖锐的痛楚毫无预兆地炸开。
“嗷——!”
栩箬在意识里痛呼出声:“什么鬼东西!这小破孩有毒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窒息般的闷堵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几乎是本能地移开视线烦躁地闭上眼:“烦死了!不知道这次空间乱流要把兽爷我卷到哪个犄角旮旯待多久!”
翌日,卯时刚过。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栩箬被迫再次看到了那个小身影,依旧在庭院角落,对着木桩重复着枯燥的劈砍。
栩箬简直要抓狂:“天杀的!昨天动不了就算了,今天还得定点观赏你这小鬼头劈柴?!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是用来睡懒觉的吗?!”被迫早起,简直是对饕餮最大的酷刑!
骂累了,栩箬也只得认命,百无聊赖地飘在少年身旁。
其他穿着明显精致些的蓝衣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等待教习长老。
唯有他,孤零零一人,与木桩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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