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锦荣手里的档案袋,林耀东刚想接手:“杨先生……”
杨锦荣却及时收回了档案,淡淡道:“按照规矩来说,我接手了黄志成的位置,你应该叫我杨sir。”
林耀东轻笑道:“杨sir,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警方有警方的立场。你今天来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翻旧账吧?”
杨锦荣目光如刀,手指轻叩档案袋,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你现在,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林耀东面对杨锦荣的质问,轻笑反问:“杨sir,你觉得江湖和警方,谁更讲规矩?”
杨锦荣目光锐利,回应道:“警方依法办事,江湖只讲利益。”
林耀东摊手:“那我站在利益这边。”
杨锦荣冷哼一声:“林耀东,你这是要跟警方作对了?”
林耀东垂眸一笑,从西装内袋摸出烟盒,慢条斯理点燃一支:“杨sir,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吐出一缕烟雾,语气陡然转冷,“还是说……警方连守法市民都要刁难?”
“守法?”杨锦荣嗤笑一声,“也包括了最近铜锣湾的争斗吗?”
林耀东掸了掸烟灰:“杨sir,差人办案也要讲证据的嘛。有证据就抓人,没证据就去找证据。”
杨锦荣愤而离去。
杨锦荣走后,林耀东站在落地窗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迅速拨通陈议员的私人号码,简短交代几句后挂断,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底,像蛰伏的兽瞳。
次日清晨,o记总警司的办公桌上赫然出现一个匿名包裹。他拆开后,录音带在播放器中传出黄志成与韩琛压低嗓音的密谋,紧接着是账本照片上刺目的转账记录。总警司的手指猛地攥紧照片边缘,指节发白。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陈议员慢条斯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总警司,这些材料要是见报,恐怕o记的电话都会被打爆啊。”听筒里传来打火机点燃的轻响,“林先生只是想做正经生意,何必闹得大家难堪呢?”
总警司的喉结滚动几下,最终抓起内线电话。当杨锦荣推门而入时,迎面而来的是上司铁青的脸和斩钉截铁的命令:“林耀东的事情,到此为止!”
当初拿到黄志成的录音带和账本时,林耀东就想到有这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林耀东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录音带和账本的影响会越来越小,他必须做点什么。
在收到陈议员的回复后,林耀东对电话里的陈议员道:“陈议员,我需要成立一家‘东耀安保公司’,执照、资质、政府背书,一周内搞定。”林耀东甩出条件,“公司股份给你两成,另外再捐五百万给你的选区基金会。”
陈议员权衡利弊,最终答应。次日,他便以“促进本地就业”为由,向警务处施压,快速通过安保公司审批,甚至为其争取到“特许持枪资质”。
林耀东将长乐精锐编入安保公司,小弟们摇身变成西装革履的保安。
收到蒋天养移交的濠江场地后,林耀东带众人来到濠江现场,站在街道中环视四周,周围霓虹灯牌下尽是赌场的炫目光芒,人流与金钱的喧嚣近在咫尺。
他眯了眯眼,对身旁的小结巴和港生道:“小结巴负责财务,港生协助对接设计团队。”小结巴迅速翻动账本点头,港生则递上设计团队连夜赶工的效果图:“东哥,设计师说能赶在月底前完工。”
与此同时,大头与阿杰负责摸清濠江的势力。托尼三兄弟则带着一群越南仔悄然混入叠码仔团队,学习着叠码仔的规矩与运作模式。
这天,林耀东的新世界赌场开业在即时,收到大头消息,濠江地头蛇“水房赖”手下来闹事。
林耀东带人来到时,赌场金碧辉煌的廊柱前,三十余名纹身马仔如黑潮压境,为首的刀疤脸正用砍刀拍打掌心,唾沫横飞地指着大头鼻子叫骂。大头与阿杰带着几个小弟正护住身后的小结巴与港生。林耀东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刀疤脸正用砍刀拍打着掌心,斜眼睨着大头等人:“我管你什么人,来到我们赖哥的地头……”话音未落,林耀东的鳄鱼皮鞋已带着破风声踹中他胸口。刀疤脸炮弹般砸翻两个马仔,砍刀当啷落地。
“妈的,敢拿刀指我的人?”林耀东扯松领带,身后五十名长乐精英齐刷刷亮出甩棍。暴徒西装下映着霓虹灯的幽光,让水房赖的马仔们集体后退半步。
刀疤脸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被小弟扶起时脸色难看,恶狠狠道:“你们死定了,不拜码头就算了,还敢动手”
林耀东冷笑一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盯着刀疤脸:“拜码头?你回去问问水房赖,他配不配让我林耀东拜码头!”
刀疤脸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好!有种!你们新世界赌场别想开张!濠江的规矩,没我们点头,你连张赌桌都摆不稳!”
林耀东冷笑一声,指尖烟头弹向刀疤脸:“跟我讲规矩?”
身后数十名暴徒西装小弟瞬间压上,金属甩棍出鞘声整齐划一。
不过三分钟,水房赖的马仔已蜷缩在地哀嚎,刀疤脸被大头踩住手。林耀东蹲下身扯起对方头发:“听清楚,我林耀东的规矩就是——下次你的脚敢越过界线,我亲手帮你锯掉它。”
刀疤脸带人狼狈撤离后,林耀东冷笑一声,转头对大头道:“叫兄弟们准备一下,今晚拜访一下水房赖。”
水房赖听完刀疤脸的汇报,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真那么说的?敢叫我的人‘滚出濠江’?”
刀疤脸捂着肋骨点头,嘴角还渗着血:“大佬,林耀东还说……下次见一次打残一次!”
一个戴金链的四眼明跑过来道:“赖哥,查清楚了,长乐林耀东,港岛慈云山长乐话事人,最近踩过界来濠江开赌场。他的新世界赌场马上就要开业了。”
水房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管他什么话事人!来到濠江,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给我趴低!”他扯开西装扣子,露出胸口狰狞的关公纹身,“叫上三百兄弟,今晚就烧了他的赌场!我要林耀东跪着给我倒茶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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