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录音机屏幕上的那个“S”,手指还贴在吊坠背面的刻痕上,脑子里像有台老式打印机在疯狂吐纸——一页页全是妈的声音、江叙白递来的纸条、还有那句“真正的钥匙在襁褓里”。
可现在没时间感伤了。
教室广播突然响了,是考试结束铃声。
我猛地回神,抬手看了眼表:下午三点整。全国联考数学刚收卷,全校系统还没关,监控、广播、电子屏全在线——这是唯一能一口气把真相炸穿的窗口期。
我拔下U盘塞进袖口黑绳,起身就走。
走廊人不多,都是刚考完出来伸懒腰的。我低着头快步往前,心跳比敲代码还稳。不是不怕,是知道怕也没用。我妈用命藏起来的秘密,不能在我这儿断掉。
推开考场门时,宋璃正站在讲台边跟校长咬耳朵,脸都快贴到人家领带上了,嘴里估计又在演“我被冤枉了”的戏码。她一看到我进来,立刻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还特地摸了把眼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委屈。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自己座位前,从笔袋里掏出那支特制钢笔——笔身看着普通,其实是师父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墨水瓶里泡着微型存储芯片。
我拧开笔帽,轻轻按了一下。
滴。
腕表震动,倒计时启动:10秒后,全校广播自动接入加密频道。
宋璃脸色变了。
她大概猜到我要干嘛,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腕:“沈知意!你疯了吗?这可是考试期间!”
我冷笑:“你现在才想起考试纪律?那你初赛改成绩的时候怎么不疯?”
她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提高音量:“大家看啊!她又要造谣了!她根本就是嫉妒我优秀!”
有几个同学开始交头接耳,还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拍视频。
行,那就直播吧。
我抬起左手,对着腕表轻点两下。
下一秒,整个教学楼的喇叭齐刷刷响起一个声音——
“停止实验……知意不能有事……她是唯一的S-09成功体……其他人都是废品……”
是顾明远。
他说话时带着喘,像是被人逼问,背景还有金属碰撞声。这段录音是我昨晚从养母调包的录音机里还原出来的,原文件藏在一段老旧天气预报音频底下,要不是我会频谱分析,谁能想到老天爷播报台风路径的时候,其实正在泄露人体实验黑幕?
全场瞬间安静。
连窗外飞过的麻雀都好像刹住了翅膀。
校长瞪大眼:“这……这是哪来的?”
我举起钢笔:“这支笔里的墨水,遇氧三分钟显影,写下的字平时看不见,但只要连上广播系统,就能激活隐藏音频。”
然后我转向宋璃,“顺便说一句,你昨天在旧仓库说‘把沈知意做成标本’那段话,也被录下来了,要不要放第三遍?”
她整个人僵住,嘴唇发抖:“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我从书包夹层抽出一张A4纸,上面是dNA比对报告,“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脖子上的胎记形状,和顾明远二十年前亲子鉴定档案里的样本完全一致?他是你亲爹,还是你克隆源?哦对了,你连血型都不是沈家人匹配的,怎么,打算等长大再换个心脏继续装?”
她脸色刷地惨白,忽然尖叫起来:“你才是假的!你毁了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凭什么?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着她猛地扑向我,指甲都快戳到我脸上了。
我站着没动,抬手直接扣住她手腕,力气不大,但稳得像焊死的接口。
“你说我是假的?”我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那你告诉我,顾明远为什么要为我叫停实验?为什么你的基因报告显示你是外围测试体,而我是核心模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属于你的一切’?”
她愣住了,眼珠乱转,明显脑子已经宕机。
我没再看她,松开手,转身走上讲台。
一步,两步,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全场呼吸的间隙里。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
**真·相**
然后回头,面对所有人。
“十年前,有人用错换人生来掩盖罪恶;今天,我们用一场考试,让所有藏在墨水下的密语浮出水面。”
我把试卷举起来,迎着灯光。
紫外线照上去的一瞬,纸上浮现出一行行暗红色小字——全是摩斯密码转译的实验编号、日期和地点,包括我妈最后一次进入实验室的时间。
“你们以为这是作弊?”我笑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校长急了,压低声音:“沈同学,这会惹大麻烦。”
我看着他:“比起掩盖真相,让谎言继续生长,才是真正的麻烦。”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皮鞋声。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纪检组的人。
“宋璃同学,请配合调查。”其中一人出示证件,“你涉嫌伪造身份、非法获取国家考试资格、参与商业间谍活动,现依法对你采取控制措施。”
她当场瘫软,被人架着往外拖,还不忘回头嘶喊:“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是怪物!她是实验品!她根本不该活着!”
我没躲,也没反驳。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被带走。
门关上的那一刻,教室里鸦雀无声。
我站在讲台上,手里还攥着那张试卷,光打在我脸上,有点烫。
江叙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我斜后方,离得不远不近,像一道不会越界的防火墙。
他开口:“外面记者都堵门口了,说要采访‘揭露惊天黑幕的女学霸’。”
我翻白眼:“谁要见他们,我又不是网红。”
他走近一步,伸手想帮我挡镜头。
我侧身避开。
他顿了顿,居然笑了:“行,你自己扛。”
我也笑:“本来就是我自己扛过来的。”
然后抬起左手,朝他伸出去。
他懂了,抬手跟我击掌。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
他低声说:“你看,他们都怕你。”
我望着底下那一张张震惊未消的脸,平静地说:“不,他们怕的不是我。”
“是真相。”
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正好落在我的银吊坠上。
那半块金属微微反光,像一块沉了十三年的硬盘,终于被唤醒。
我摸了摸吊坠背面的“S”,心想:妈,你藏的钥匙,我找到了。
接下来,轮到我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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