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第二个周末,在无数学生的期盼中终于到来。周六的清晨,公寓楼里一片静谧,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周未懒觉的香甜之中。
林砚也不例外。他正陷在深沉睡眠的柔软沼泽里,意识模糊,梦境支离破碎。然而,一阵持续而执着的敲门声,如同不识趣的啄木鸟,笃笃笃地敲碎了他的梦境。他皱着眉,极其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出来,意识混沌,头发凌乱,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白色背心和休闲短裤。他眯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也没看猫眼,直接拉开了门。
门外,晨曦的微光勾勒出一个窈窕曼妙的身影。刘姐(刘珏)站在哪里,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又不失性感的运动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神采奕奕,与林砚的萎靡形成了鲜明对比。
“早啊,小弟弟。”刘姐红唇弯起,笑容明媚。
林砚看清是她,睡意未消的脸上写满了被打扰的不悦,他甚至连话都懒得说,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上,继续回归他的床铺。“哎!”刘姐眼疾手快,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敏捷地卡住了门缝,力道不小,“刚开门就赶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语气带着嗔怪,眼神却充满了戏谑。
林砚关门的动作被阻,无可奈何地松开手,也懒得再管她,转身如同梦游般,又一头栽倒回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了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别吵···…我再睡会……”
刘姐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赖床模样,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极了。她轻轻关上门,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这个虽然整洁但依旧显得有些冷清的单人公寓。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床上那个用被子裹成一团的身影上,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然后像只狡猾的猫咪一样,悄悄地躺了上去,就躺在林砚的身边。
她也把头钻进被子里,狭小黑暗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林砚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息和他温热平稳的呼吸声。这声音微弱而规律,拂在她的耳畔,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
刘姐的玩心大起,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是轻轻搭在林砚的胳膊上,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得寸进尺地,如同探索未知领地一般,开始慢慢在他身上游移。隔着薄薄的背心布料,她能感受到少年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线条,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她的掌心。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挑逗的意味,从手臂到胸膛,再到腰腹……林砚似乎睡得极沉,或者是真的太困了,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并未醒来。
直到刘姐的手带着更加明确的目的性,试探性地向着小腹下方更隐秘的区域探去时——
林砚猛地惊醒!
像是身体本能的防御机制被触发,他一把精准地抓住了刘姐那只正在作乱的手腕,力道不小。他掀开被子,露出带着愠怒和未醒睡意的脸,眼神锐利地盯着一脸无辜(假装)的刘姐,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
“别动。我说了,我再睡会。”
刘姐看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又看看他带着薄怒的俊脸,非但没害怕,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像极了恶作剧得逞又被抓包的孩子,带着点狡黠和得意。
“好好好,不动不动,你睡你睡。”她嘴上说着,却也没抽回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心安理得地躺在林砚旁边,玩起了手机。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刘姐时不时侧过头,看着身边重新闭上眼睛、眉头微蹙似乎还在不满被打扰的少年,眼神复杂,有宠溺,有占有,也有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近乎沉迷的情绪。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变得明亮。林砚的生物钟终于战胜了困意,他缓缓睁开眼,这一次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看着旁边还在玩手机的刘姐,有些无语:“你不睡觉的吗?这么早。”
刘姐放下手机,侧过身,用手支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缠绵:“一天的时间是有限的呀,小弟弟。我要早点见到你,这样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就能更长一点了吗?”
林砚听着这近乎情话的歪理,感觉跟这个女人完全讲不通逻辑。他懒得再争辩,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
哗哗的水声传来,刘姐满意地欣赏着他洗漱时挺拔的背影。林砚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今天去干什么?”
“先去按摩,放松一下。”刘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然后随便逛逛,看看你有什么想买的或者想玩的。晚上……我们去喝点小酒,我们这次换一家。”
“不喝酒!”林砚漱完口,回答得斩钉截铁。他清晰地记得上次醉酒后断片的经历,以及醒来后那种失控感和隐约的不安,他绝不想再重蹈覆辙,尤其是和眼前这个危险的女人一起。
刘姐撒撇嘴,似乎有些遗憾,但也没强求。
等林砚收拾妥当,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刚走到楼下,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就跳入了眼帘。
“砚哥哥!”
只见夏沫正站在公寓楼下的花坛边,穿着可爱的背带裙,扎着双马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用力地挥着手。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林砚身旁风情万种的刘姐身上时,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如临大敌的警惕。
她立刻像只护患的小母鸡一样冲了过来,一把将林砚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眼神充满敌意地瞪着刘姐,声音带着质问:“砚哥哥!她怎么来了?!”
林砚看着突然出现的夏沫,又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紧紧力道,一脸无奈,只好解释道:“她之前帮我解决了学校谣言的事情,我说要谢谢她。所以·……”他指了指刘姐,“大早上的就来敲门了。”
夏沫听完,小脑袋瓜转了转,然后松开林砚,走到刘姐面前,虽然身高不及对方,但还是努力挺起胸膛,一本正经地说:
“大姐姐,谢谢你之前帮砚哥哥解围!”
刘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脸呆萌却充满扞卫意识的小女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红唇一勾,意有所指地说:“不客气哦,小妹妹。你的砚哥哥……自然会好好报答我的。”她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
不等夏沫反应,刘姐又接着说:“我和林砚现在要去按摩放松一下,你要一起吗?”她本意是想让夏沫知难而退,毕竟按摩这种场合,一个小女孩跟着多不方便。
谁知夏沫一听,立刻大声回答:“要!我要一起!”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绝对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要保护砚哥哥,不能让这个坏女人得逞!
于是,原本计划的二人行,硬生生变成了诡异的三人行。
三人先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夏沫全程高度戒备,像个小保镖一样,坚决坐在林砚和刘姐中间,用身体挡住刘姐所有可能投向林砚的视线,递筷子、拿纸巾,事事抢在刘姐前面,弄得林砚哭笑不得,刘姐则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表演。
吃完早饭,刘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档次很高的养生按摩会所。环境清幽,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芳香。
前台经理显然认识刘姐,热情地迎了上来。刘姐熟稔地安排着:“开一个大房间间三个位置。两位女宾,一位男宾。”她指了指林砚。
这时,负责安排技师的服务员过来询问对技师有什么要求。刘姐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狡点,故意对服务员说:“给这位小妹妹(指夏沫)安排一位手法好的男技师吧,力道足。”
夏沫一听,脸瞬间就白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要男的!陌生人碰我我会很痒,受不了!”她说的是实话,她从小就不习惯被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异性触碰。
刘姐却故意不依不饶:“哎呀,试试嘛,男技师手法专业,放松效果更好。”
夏沫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紧紧抓着林砚的衣角。
林砚看着夏沫真的害怕的样子,皱了皱眉,对服务员说:“给她换一位女技师吧、手法轻柔点的。”
“好吧好吧,听你的。”刘姐见状,也不再坚持,自己也点了一位女技师。至于林砚,自然是被安排男技师。然而,当几位技师走进房间等候安排时,有好几位年轻的女技师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容貌出众的林砚吸引, 眼神中流露出期待,希望能为他服务。
刘姐和夏沫几乎在同一时间,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不行!”夏沫立刻站出来,像个小门神一样挡在林砚面前,“砚哥哥只要男技师!”刘姐也抱着手臂,语气不容置疑:“对,安排你们这里最好的男技师过来。女的……不方便。
几位女技师见状,只好失望地离开。最终,一位经验丰富的男技师为林砚服务,另外两位女技师分别为刘姐和夏沫服务。按摩持续了两个小时。房间里光线柔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正面墙壁上的大屏幕播放着一部轻松的喜剧电影。三人趴在按摩床上,享受着专业的放松手法。服务员不时送来新鲜的水果和茶水。
夏沬起初还因为陌生人的触碰有些紧张,但在女技师轻柔的手法下渐渐放松,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影,时不时还要扭头确认一下林砚和刘姐之间的距离。
两个小时的按摩时间里,林砚坐在宽敞的休息区,看着墙壁大屏幕上播放的舒缓电影,吃着服务员送来的新鲜水果。而另一边,刘姐享受着专业的放松,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夏沫则一边被按得龇牙咧嘴(虽然已经是女技师,但她还是有点痒),一边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生怕林砚被“拐跑”。
这个周末的开端,就在这样一场充满算计、扞卫与无奈的氛围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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