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带着满脑子的灵感，风风火火地回须弥去挑战甲方了。
林凡每天就是摸摸鱼，招待一下客人，一片风平浪静。
不过，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天中午，店里来了一位气质非常特别的女性客人。
她穿着一身紧身的深蓝色劲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头蓝黑色的短发，显得干练又利落。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奇特的骰子状饰品，走动间，衣袂上挂着的铃铛会发出极轻微的响声。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神。
那是一双深邃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视和警惕。
她一进店，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被那些新奇的商品吸引，而是不着痕迹地，将整个店铺的布局、客人的构成、以及坐在柜台后面，看起来懒洋洋的店主林凡，都尽收眼底。
“应该是，总务司，夜兰。”林凡心里瞬间就对上了号。
这位，可是璃月的情报头子，行走的人形情报网。
她来这里干什么？
“老板，有从至冬国来的新奇玩意儿吗？”夜兰走到柜台前，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听起来像是在随意闲逛，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林凡的反应。
“至冬国的啊…”林凡挠了挠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罐头算吗？或者「火水」？”
夜兰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她知道，对方在跟她打太极。
她也不着急，就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凡闲聊起来。
“最近璃月港可真热闹，稻妻的烟花，须弥的学者，连蒙德的骑士都来了。老板你这小店，都快成七国交流中心了。”她看似随意地说道。
“嗨，都是混口饭吃。”林凡打了个哈欠，“我这儿清静，大家喜欢来待着而已。”
“清静？”夜兰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我倒觉得，你这里，是全璃月港信息最灵通的地方。”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最近港口边上，那些至冬的商人，好像安分了不少。
前段时间，他们的人还和千岩军起了几次冲突，最近却都跟鹌鹑似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林凡心里一动。
他知道，这是夜兰在试探他。
她抛出一个真实的情报，想看看自己能有什么反应，或者说，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看法。
换做普通人，可能就顺着她的话，随便附和两句。
但林凡，拥有着这个世界最大的「外挂」之一——剧透。
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发表了自己的“高见”。
“安分了？我看未必吧。”他懒洋洋地说道，“狗不叫，才咬人呢。
他们越是安静，说不定背地里憋的坏水才越大。
我猜啊，他们可能不是安分了，而是在等什么东西，或者…等什么人。”
夜兰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林凡的这句话，看似是普通的猜测，但却精准地命中了她手头正在调查的一条核心线索——愚人众似乎正在璃月，等待接应一位来自至冬的重要人物。
这家伙…是蒙的？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夜兰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她决定再加点码。
“老板真是见多识广。”她不动声色地恭维了一句，然后又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最近层岩巨渊那边，好像也不太平。
总务司发了好几次公告，说深处地脉紊乱，让闲人勿近。
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层岩巨渊？
林凡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相关的剧情。
地脉紊乱，黑泥涌动，还有那个被封印的…若陀龙王。
他当然不能直接把这些说出来。
他想了想，换了一种更“神棍”的说法。
“地下的事，谁说得清呢。”
他摇了摇头，用一种故作高深的语气说道。
“不过，我听一位懂行的老先生（指钟离）说过，璃月这片土地，年纪大了，埋在地下的老东西也多。
有些东西，睡着的时候还好，一旦被吵醒了，那可是要闹脾气的。
脾气一上来，地动山摇，都是小事。”
夜兰的心，猛地一沉。
“被吵醒的老东西”？
这句话，让她瞬间联想到了那些被封印在璃月地下的远古魔神！
总务司内部，确实有关于层岩巨渊深处，封印着某个古老存在的绝密档案。
但那是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杂货铺老板，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邻居家老王要发脾气了”的小事，这种从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有的！
夜兰看着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这家店是个人员混杂的情报交汇点，店主可能是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
但现在看来，她完全低估了对方。
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包打听」。
他是一个隐藏得极深、拥有着惊人情报分析能力，甚至可能接触到璃月最高层机密的…情报分析大师！
他那种「远见」和「洞察力」，简直让她这个专业人士都感到心惊。
夜兰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所有的试探和伪装，态度从一开始的居高临下，转为了平等的重视。
“林老板，”她郑重地说道，“我叫夜兰，在总务司任职。我承认，我之前小看你了。”
“我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经常来店里…坐坐。”
她刻意加重了“坐坐”两个字。
“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总务司权限内的便利，或者一些…不那么机密，但市面上绝对听不到的情报。你觉得，这笔交易如何？”
这等于是，璃月的情报头子，在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建立一个长期的、非官方的情报合作关系。
林凡心里都快笑开花了。
这买卖，血赚啊！
他不仅能通过夜兰，及时了解到璃月港的各种动向，还能和这位未来的关键人物，建立起牢固的良好关系。
“好说好说。”林凡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只是答应了一件“明天帮我带份早点”的小事，“我这儿随时欢迎。不过，我这人懒，只聊天，不办事。”
“足够了。”夜兰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她来说，林凡的看法和分析，其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行动人员。
【叮！检测到宿主与情报专家“夜兰”建立起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
【店铺信息网络雏形已建立！】
【综合评定，获得奖励：被动技能“信息过滤”！】
【信息过滤：宿主的精神将自动忽略或淡化接触到的虚假、无用信息的干扰，更容易在纷繁复杂的情报中，抓住核心与关键。】
“不错，以后再也不怕被垃圾信息刷屏了。”林凡对这个奖励很满意。
夜兰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
“林老板，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凡靠在椅子上，晃了晃，笑嘻嘻地回答：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想提前退休的咸鱼店主罢了。”
夜兰看着他那张看起来毫无野心的脸，最终还是没有再问下去，转身消失在了人流中。
林凡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口，悠然自得地想：
“这下好了，不仅卖货，还兼职当起了情报顾问。
不过，能用「剧透」换点实际的好处，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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