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靠着墙,额角抵着冰冷的砖石,后背的伤口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那些过往的片段正慢悠悠地在脑子里过,忽然,“滴滴”两声笛响,像把剪刀,“咔嚓”一下把这些画面全铰碎了。
他眨了眨眼,看清了停在面前的白色面包车。
车门“哗啦”拉开,孙文先跳下来,脚刚落地就半蹲下去,左手飞快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右手始终没离开腰上的枪,眼睛像鹰似的把巷子里的垃圾桶、堆着的旧纸箱都扫了一遍,确认没异常后,才低低说了句“周围安全”。
李雯静紧跟着下来,冲锋衣被她扯得拉链“呲啦”响,战术腰带露出来,她手指在上面一勾一绕,医疗包就到了手里。
走到九尾狐跟前,她没多说一个字,捏着针管的手稳得像钉在那儿,肾上腺素扎进胳膊的瞬间,九尾狐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走了。”李雯静抓过他一只胳膊架到自己肩上,她的肩膀不算宽,却硬得像块石头。
九尾狐借着这股力挪了两步,喉咙里滚出点笑“你们再晚点,我该把这辈子的账都算清了。”
话音刚落,腰上就挨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带着股子狠劲。
李雯静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有点发闷,又有点炸毛“没穿防弹衣?”
“在这地方……”九尾狐还没说完,就被她猛地一甩,结结实实地砸在面包车座椅上。
后背的伤口撞得他“嗷”一声叫出来,疼得眼都红了,刚想抱怨,抬头就对上李雯静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指挥官,”李雯静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秘密行动我管不着,但要是连小命都不当回事……”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军靴在车厢地板上碾了碾
“我只能上报给夏洛特部长和白银副官了。到时候她们怎么罚你,你自己掂量。”
九尾狐看着她紧绷的下巴,那是她真生气的样子。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会儿却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蔫蔫地低着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啦好啦,”驾驶座的李安雅回过头,声音甜滋滋的,像颗水果糖“这里也不安全 ,咱们得赶紧走,别耽误事啦。”
李雯静“哼”了一声,转身坐进副驾。
孙文看了看,也赶紧上了车,顺手把车门“砰”地关上。
李雯静,李安雅,孙文三人是兄弟姐妹,不过前两人跟后者同母异父罢了,姐姐是李雯静,最小的弟弟是孙文。
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在地震中丧生,那次基金会正好承担了一定的救援工作,阴错阳差之下救了他们三人,并看中他们的一定天赋让他们加入基金会。在夏洛特名下的医疗部工作。
在近年与九尾狐有所交集之后,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被当做他的私人医疗小组了。
毕竟在没有跟任何人汇报和报备的情况下搞得自己受了伤,回去得让夏洛特和白银骂死。
“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不穿防弹衣或者防刺服就离开基金会设施安全范围。”李雯静嘴上仍然不饶人,但她现在眼神却看向窗外警戒着。
九尾狐则委屈的嘟了嘟嘴“在这个国家还需要穿吗……”
这次孙文赶紧在李雯静发怒之前回答“指挥官,无论表面上这个社会到底是有多么安全,多么好,都不应该忘了这个表面之下还有一层用无数的罪恶编织的暗网。”
说着隐约间摸向自己腰间的那把上了膛打开保险的手枪
“更何况我们那些敌对组织还有那些收容物可不会在乎这是哪,而且所有人员无论在设施内部还是外出都必须身着基础防护两件套:口罩和防弹衣或者防刺服。这可是你定的,作为指挥官带头违反规定,合适吗?”
九尾狐撇撇嘴,没再说话。
这时紧急上传的一份报告在九尾狐的终端显示着,打开之后九尾狐的脸色少有的凝重了下来,简单回复几个字,做出安排之后便关闭了终端,一脸沉重的看着外面不断闪退的景色。
面包车很快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安全屋的门开着。
孙文先下去警戒,李雯静扶着九尾狐进去,李安雅跟在后面关上门。
屋里很简单,李雯静拿出医疗用品,给九尾狐处理伤口,动作比刚才柔和了些,但嘴上还是没饶人“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九尾狐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躺着看着窗外平静的城市轻声叹气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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