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四十分,陆军总医院重症监护区。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监护仪的规律滴答声从各个病房传出。两名国安特勤人员守在陆晓龙的病房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陈锋站在护士站旁,与主治医生低声交谈。
“陆主任的情况已经稳定,但神经毒素的影响需要长期观察。”主治医生刘主任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五十多岁,表情严肃,“血液中的不明毒素成分已经初步分析出来了——是一种改良的河豚毒素衍生物,混合了氰化物。这种组合很罕见,目的是确保致命,同时延缓发作时间,让毒素在体内充分扩散。”
“延缓发作?”陈锋皱眉,“为什么?”
“如果立即发作,下毒者可能来不及离开现场。”刘主任解释,“延缓二十分钟到半小时,足够他们脱离嫌疑范围。而且这种组合毒素,即使抢救及时,也可能造成永久性神经损伤。”
陈锋握紧拳头:“有解毒方案吗?”
“氰化物中毒我们有标准治疗方案,但河豚毒素衍生物……目前没有特效解毒剂。”刘主任翻看着化验单,“我们正在尝试血液灌流和血浆置换,清除体内残留毒素。但已经造成的神经损伤,恢复需要时间,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短期记忆障碍、反应速度下降、肢体协调性问题……”刘主任顿了顿,“对于陆主任这样的职业来说,这些影响可能是致命的。”
陈锋沉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陆晓龙康复,也可能无法再上一线。
“另外,”刘主任压低声音,“我建议加强安保。能使用这种专业毒素的人,不会轻易罢手。”
“已经在做了。”陈锋点头,“病房内外二十四小时值守,所有医护人员进出严格核查,药品和器械双重检查。”
“还不够。”刘主任说,“如果我是下毒者,二次下手的最佳时机就是在医院。这里有各种药品和设备,更容易伪装成医疗事故或并发症。”
这话让陈锋心头一紧:“你有什么建议?”
“三件事。”刘主任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所有进入病房的医护人员必须两人一组,互相监督。第二,所有药品从药房到病房全程监控,使用前由当班医生和护士长共同确认。第三,陆主任的监护数据实时传输到独立的监控中心,有任何异常立即报警。”
“可以做到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刘主任说,“从昨晚开始,陆主任的所有治疗都由我亲自负责,参与的医护人员都是我挑选的,背景干净可靠。”
陈锋感激地点头:“谢谢刘主任。”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刘主任看看手表,“七点要查房,我得去准备。你们也注意休息,轮流值守,保持警惕。”
刘主任离开后,陈锋走向病房。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陆晓龙安静地躺着,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虽然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马尧从走廊另一端走来,手里提着早餐袋:“换班了。你去休息会儿,我盯着。”
“我不累。”陈锋说,“医院安保需要重新部署。刘主任提醒,医院可能是二次下手的最佳场所。”
马尧表情严肃起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刚才我去食堂买早餐时,发现有个清洁工一直在重症区附近转悠,行为可疑。”
“清洁工?”
“男性,四十岁左右,推着清洁车,但车上的清洁工具看起来很少使用。”马尧描述,“我假装问路接近他,看到他手套下的手腕有纹身——虽然只露出一角,但应该是某种组织的标记。”
“什么标记?”
“看不全,但有点像……”马尧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图案,“一个带翅膀的匕首。”
陈锋眼神一凝:“‘飞刃’,南美的一个雇佣兵组织,以擅长暗杀和下毒闻名。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种可能:一是被北极星雇佣,二是有人通过国际黑市雇了他们。”马尧说,“我已经让国安的技术人员调取医院所有工作人员的资料,特别是最近一周新入职的。”
“那个清洁工呢?”
“我让两个队员跟着他了。”马尧说,“但医院环境复杂,人流量大,跟踪难度高。”
陈锋思考片刻:“我们主动出击。既然怀疑他,就以安保检查为由,查他的身份和工作证。”
“如果他反抗或逃跑?”
“那就抓人。”陈锋说,“但要注意方式,不能在医院引起骚动。”
两人分头行动。陈锋去监控室调取清洁工的行动轨迹,马尧联系医院安保部门配合。
七点十五分,医院监控室。
“这个人。”陈锋指着屏幕上的清洁工,“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活动轨迹调出来。”
技术人员操作电脑,画面快进。清洁工在重症区附近出现了六次,每次都是推着清洁车经过,但很少真正清洁。有两次,他在陆晓龙病房外的走廊停留时间超过五分钟,视线多次瞟向病房门。
“他在踩点。”陈锋判断。
更可疑的是,凌晨三点,当值夜班的护士换班时,清洁工曾短暂进入护士站后的储藏室。储藏室里有备用药品和医疗器械。
“储藏室的监控呢?”陈锋问。
“储藏室内部没有监控,只有门口有。”技术人员调出画面,“他进去了三分钟,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袋子。”
“能看清袋子里是什么吗?”
“看不清,但大小和形状……像是注射器或小药瓶。”
陈锋立刻联系马尧:“那个清洁工可能已经从储藏室拿到了药品或器械。准备行动,但要等他再次接近病房时再抓人,人赃并获。”
“明白。”
七点三十分,医院早班开始。医护人员陆续到岗,病人和家属也开始活动。重症监护区相对安静,但走廊上的人流明显增多。
清洁工再次出现。这次他推着清洁车,慢慢靠近陆晓龙的病房。在距离病房约十米处,他停下来,开始擦拭墙壁。
陈锋和马尧在监控室看着,两名国安特勤伪装成病人家属,在走廊两端待命。
“他在观察。”马尧说,“看警卫的站位和换班时间。”
“等他动手。”陈锋紧盯着屏幕。
清洁工擦了几分钟墙,然后推着车继续向前。经过病房门口时,他的脚步放慢,目光迅速扫过病房门和警卫。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监护仪的警报声。
“怎么回事?”陈锋心头一紧。
护士站里,值班护士急忙跑进病房。几秒后,她探出头喊道:“病人情况异常!叫刘主任!”
清洁工见状,立刻推车离开,速度明显加快。
“他慌了。”马尧说,“可能不是他干的,但他知道要出事。”
“追!”陈锋冲出监控室。
病房内,陆晓龙的监护仪显示心率急剧下降,血氧饱和度快速降低。值班护士正在检查各个连接和设备。
刘主任快步赶来:“什么情况?”
“突然出现心动过缓和呼吸抑制。”护士报告,“已经给了阿托品,效果不明显。”
刘主任检查陆晓龙的情况:“瞳孔缩小,肌肉松弛……这是神经毒素加重的表现。但昨晚的毒素应该已经清除了……”
他忽然注意到陆晓龙左手输液管的一个三通阀:“这个阀什么时候接上的?”
护士一愣:“昨晚没有这个阀。静脉输液是直通的。”
刘主任立刻关闭输液,拔出针头:“输液有问题!检查液体!”
护士取下游离的输液管,挤压滴壶,几滴残留液体滴在试纸上——试纸迅速变蓝。
“碱性物质,可能是某种神经肌肉阻滞剂。”刘主任脸色大变,“有人在输液里加了东西!”
病房外,陈锋和马尧已经追上清洁工。清洁工见势不妙,突然扔下清洁车,冲向消防通道。
“站住!”马尧拔腿就追。
清洁工显然受过训练,动作敏捷。他撞开消防通道的门,向下狂奔。马尧紧随其后,陈锋则从另一侧楼梯包抄。
医院里响起警报声。安保人员开始疏散人群,封锁出口。
消防通道里,清洁工跑到二楼时,突然转身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追来的马尧。马尧侧身闪避,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个反关节将匕首打落。
清洁工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电击器,但陈锋已经从下方楼梯冲上来,一记扫腿将他放倒。
“不许动!”陈锋用膝盖顶住清洁工后背,迅速搜身,“马尧,检查他的手和衣服。”
马尧拉起清洁工的袖子,右手腕上果然有一个完整的纹身——带翅膀的匕首,下方还有一行西班牙文:“muerte Silenciosa”(寂静死亡)。
“飞刃的人。”陈锋将清洁工铐上,“谁派你来的?”
清洁工咧嘴一笑,用带口音的中文说:“你猜?”
陈锋从他口袋里搜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还有少量无色液体。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
“这是什么?”陈锋问。
“礼物。”清洁工笑得更诡异了,“给陆晓龙的第二份礼物。”
马尧脸色一变:“还有后手?”
就在这时,他们的通讯器里传来苏慧焦急的声音:“陈锋,马尧,你们在哪?医院系统被入侵了!重症监护区的电力系统可能被做了手脚!”
“什么情况?”
“李明哲刚刚发现,医院内部网络有异常数据流。”苏慧说,“有人在试图控制重症监护区的备用电源和生命支持系统!你们快回病房!”
陈锋和马尧对视一眼,拖着清洁工就往回跑。
病房里,刘主任已经为陆晓龙更换了输液管路,但情况依然不稳定。
“需要转院吗?”陈锋冲进来问。
“现在移动他有风险。”刘主任满头大汗,“但如果不转院,这里的安全无法保证。”
陆晓龙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抬手。陈锋赶紧凑过去。
“电……电源……”陆晓龙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独立……”
陈锋立刻明白:“需要独立电源,不受医院电网控制!”
刘主任点头:“IcU有应急发电机,但那也是医院系统的一部分。如果被入侵……”
“用这个。”马尧从装备包里取出一个设备,“便携式生命支持系统,电池供电,可以维持四小时。是特别行动队的标准装备。”
“快准备!”
医护人员协助将陆晓龙转移到便携设备上。监护仪、呼吸机、输液泵全部切换到独立电源。
就在切换完成的瞬间,重症监护区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应急照明亮起,但许多设备已经停机。
“电网被切断了。”陈锋看着窗外,整栋楼的灯光都在陆续熄灭,“他们在攻击整个医院电力系统。”
苏慧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李明哲正在反击,但对方有备而来,至少有三个黑客在同时攻击。医院信息系统、电力系统、通讯系统都在遭受攻击。”
“能坚持多久?”
“最多二十分钟。之后备用电源也会耗尽,或者被对方控制。”
马尧看向陈锋:“必须转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陈锋点头:“准备车辆,走紧急医疗通道。刘主任,您和两名护士随车,其他人留下维持秩序。”
“那个清洁工呢?”马尧问。
“带上,他是重要线索。”陈锋说,“但注意,他可能还有同伙在医院里。”
七点五十分,一辆改装过的医疗救护车停在医院地下车库。陆晓龙被平稳转移上车,刘主任和一名护士随车监护。陈锋驾驶,马尧押着清洁工坐在副驾驶。
车子启动,从紧急通道驶出医院。
“去哪?”马尧问。
“国安的安全医疗点。”陈锋说,“距离这里十五分钟车程,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和安保。”
车子刚驶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SUV就跟了上来。
“有尾巴。”马尧看着后视镜。
“几辆?”
“至少两辆,前面可能还有拦截。”马尧检查武器,“要不要联系支援?”
“先甩掉他们。”陈锋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路,“支援需要时间,我们不能停在路上等。”
清晨的街道车流渐多,救护车在车流中穿梭。后面的黑色SUV紧追不舍,另一辆车从侧面包抄。
马尧按下通讯器:“苏慧,我们需要路线支援。实时路况和最佳路径。”
“正在计算。”苏慧的声音很快传来,“前方三百米右转,进入老城区小巷。那里道路狭窄,大车追不进去。”
“明白。”
救护车右转冲进小巷,果然,后面的SUV被狭窄的路口卡住,但另一辆较小的轿车仍然跟了进来。
“他们换车了。”马尧说,“准备交火吗?”
“不能在医院附近交火。”陈锋冷静地操控车辆,“继续走,到预定地点。”
车子在老城区的小巷里疾驰,几次险些撞到早起的小贩和行人。陈锋全神贯注,马尧则观察着追兵的动向。
“他们加速了。”马尧说,“想在下一个路口逼停我们。”
陈锋看到前方路口较宽,突然一个急刹,然后倒车撞进一条更窄的巷子。追车来不及反应,冲过了路口。
“甩掉了,暂时。”马尧喘了口气。
但话音刚落,前方巷口出现两个人影,手持武器。
“埋伏!”马尧大喊。
陈锋猛踩油门,车子加速冲向巷口。那两人开枪射击,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闷响。防弹玻璃出现裂纹,但没有击穿。
车子撞开两人,冲出巷口,回到主路。
“有人受伤吗?”陈锋问。
后车厢里,刘主任回答:“没有,病人稳定。但这样颠簸对他不好。”
“马上就到了。”
两分钟后,救护车驶入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区,直接开进地下车库。车库门迅速关闭。
安全医疗点到了。
医护人员立刻将陆晓龙转移到准备好的病房。这里的设备比医院更先进,安保也更严密。
陈锋和马尧将清洁工带进审讯室。清洁工虽然被抓,但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吧,谁派你来的?”陈锋问。
“我说了,你能放我走吗?”清洁工笑。
“说了可能从宽,不说一定从严。”
清洁工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是通过暗网接的单,预付一半,事成后付另一半。目标:陆晓龙。要求:确保死亡,伪装成医疗事故。”
“怎么联系的?”
“加密邮件,比特币支付。”清洁工说,“我只知道接头人代号‘医生’,应该是个懂医疗的人。毒药是他提供的,医院内应的信息也是他给的。”
“医院内应是谁?”
清洁工摇头:“不知道。‘医生’只告诉我,在储藏室可以拿到需要的药品和器械,有人会提前放好。”
陈锋和马尧交换眼神。医院内部确实有内应,而且很可能就在医护人员中。
“那个冒充记者的呢?”马尧问,“也是你们的人?”
清洁工愣了一下:“记者?什么记者?我只负责医院这部分。”
看来下毒计划是分阶段的:宴会上下毒是第一波,医院内二次下手是第二波。两波人可能不是同一组,但幕后主使相同。
陈锋继续审问,但清洁工知道的信息有限。显然,雇主很谨慎,没有暴露太多。
审讯结束后,陈锋走出审讯室,看到苏慧和李明哲已经到了。
“医院那边怎么样?”陈锋问。
“电力系统已经恢复,但信息系统还在修复。”李明哲说,“攻击很专业,使用了多种病毒和漏洞。如果不是及时转移,后果不堪设想。”
“内应找到了吗?”
“正在排查。”苏慧说,“根据清洁工的描述,能接触到储藏室药品的医护人员有限。我们已经锁定了三个人,正在进一步调查。”
陈锋点头,走向病房。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陆晓龙已经重新连接好设备,生命体征平稳。
刘主任走出来,摘下口罩:“暂时稳定了。但这次惊吓和转移对他的恢复不利。需要绝对安静和安全的环境。”
“这里很安全。”陈锋说,“国安的最高级别安全点,有独立的电力、水源、空气过滤系统。外部攻击很难突破。”
“希望如此。”刘主任叹气,“陆主任的身体经不起第三次折腾了。”
陈锋握紧拳头。他知道,对方不会罢手。庆功宴上的毒酒只是开始,医院的二次袭击表明,对方决心要置陆晓龙于死地。
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手的确切身份——是北极星残余?是内部利益冲突?还是其他势力?
马尧走过来:“龙队醒了一会儿,说要见你。”
陈锋进入病房。陆晓龙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清醒。
“情况……怎么样?”陆晓龙声音微弱。
“你安全了。袭击者抓到了一个,是‘飞刃’雇佣兵组织的人。”陈锋简单汇报,“医院有内应,正在查。你现在需要休息。”
陆晓龙缓缓摇头:“不……安全……训练中心……”
陈锋明白他的担心:“训练中心那边,我已经加强了安保。学员和教官都暂时集中管理,出入严格检查。”
“王副主任……”陆晓龙提到这个名字。
“在调查名单上。”陈锋说,“但没有证据前,不能行动。”
陆晓龙闭上眼睛,似乎在积蓄力气,然后说:“周雨薇……那孩子……不错……”
“她今天提供了重要线索。”陈锋说,“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出色。”
“保护……她……”陆晓龙睁开眼睛,“她看到了……太多……危险……”
陈锋心头一凛。确实,周雨薇作为目击者和调查参与者,可能已经成为对方的目标。
“我会安排。”陈锋保证,“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交给我们。”
陆晓龙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他太虚弱了,说几句话就耗尽力气。
陈锋退出病房,对马尧说:“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周雨薇。她住在训练中心宿舍,但可能外出。”
“明白。”
走廊里,李明哲正在分析从清洁工身上搜出的玻璃瓶:“液体成分初步检测,是琥珀酰胆碱,一种强效肌肉松弛剂,常用于麻醉。如果注入静脉,会导致呼吸肌麻痹,几分钟内死亡。而且代谢快,尸检时很难检测。”
“专业手段。”苏慧说,“这次袭击比宴会更直接,更致命。”
“说明对方急了。”陈锋分析,“宴会下毒失败,所以采取更激进的手段。而且从宴会到医院,时间间隔很短,说明对方一直在监控陆晓龙的情况,随时准备补刀。”
“内部有实时信息源。”李明哲肯定地说,“否则不可能知道陆晓龙被送到哪家医院,住在哪个病房。”
“内应必须揪出来。”陈锋说,“否则陆晓龙的安全无法保证,训练中心的安全也无法保证。”
“我有个想法。”苏慧突然说,“既然对方在暗处,我们主动引蛇出洞。”
“怎么引?”
“对外宣布陆晓龙病情恶化,需要专家会诊。”苏慧说,“制造一个诱饵,看谁会咬钩。”
陈锋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风险很大。如果对方再次下手,可能真的危及陆晓龙。”
“我们可以做好准备。”马尧说,“加强安保,设下陷阱。”
“需要陆晓龙同意。”陈锋说,“但现在他的状况……”
“等他好一点再商量。”苏慧说,“在这之前,我们先排查内应,加强所有环节的安全。”
众人点头。战斗还在继续,而这一次,战场在医院,在训练中心,在每一个可能有内应的地方。
陆晓龙的生死守护,不仅仅是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更是保护训练中心这个新生的事业,保护国家安全人才培养的希望。
陈锋望向病房方向。玻璃窗内,陆晓龙安静地躺着,监护仪的曲线规律跳动。
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躺在病床上,需要他们来守护。
但陈锋知道,陆晓龙的意志从未倒下。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战斗到底。
而他们,会守护他,直到他重新站起来。
窗外的阳光渐渐明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但暗处的较量,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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