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让明王失望了。
《六脉神剑》乃本寺镇寺之宝,岂能外传?交换之事,断无可能!为首高僧斩钉截铁地回绝。
哼!若再加上少林《拈花指》《无相劫指》《摩诃指》三绝技呢?鸠摩智袖袍一拂,三本秘籍稳稳落在众僧面前。
少林七十二绝技?!有僧人失声惊呼。
哈哈,此中缘由就不劳大师费心了。”鸠摩智笑而不答。
明王还是收回吧。
《六脉神剑》绝不外传!高僧再次严词拒绝。
即便鸠摩智献上全部少林绝技,天龙寺也不敢收下——那岂不是公然与少林为敌?
少林寺在武林中地位崇高,没有哪个门派敢轻易得罪。
天龙寺与嵩山少林寺同属佛门,自然也不会去修炼少林七十二绝技。
阿弥陀佛,大师这是不肯给贫僧面子了?贫僧说过,换取《六脉神剑》只为在故人坟前焚化,完成其遗愿,大师不必多虑。”鸠摩智低眉顺目地说道。
明王无需多言!《六脉神剑》绝不外传,明王何必执着?刚剃度出家的段正明朗声说道。
他原是大理国君,为与天龙寺高僧共修《六脉神剑》抵御鸠摩智,才让位于弟弟段正淳。
鸠摩智怒哼一声,右手一挥,一道炽热的火焰刀气直劈众僧。
众僧慌忙闪避,颇为狼狈。
刀气将青石地面劈出一道深深裂痕,碎石飞溅。
众僧暗自心惊,若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鸠摩智见众僧狼狈模样,冷笑连连。
他苦心创出的火焰刀绝技,加上三门少林绝学,竟换不来《六脉神剑》,怎能不怒?
众僧见鸠摩智又要出手,立即布下《六脉神剑》剑阵。
因无人练成全套剑法,只得由六位高僧各练一脉,合六人之力发挥剑法五成威力。
六位高僧剑阵发动,剑气纵横,如现代冲锋枪般密集。
周围地面、建筑、树木皆被剑气摧残。
鸠摩智初时大惊,连连闪避。
但很快发现剑法徒有其表,威力不足,心中暗喜:只要击败这六人,《六脉神剑》唾手可得!
激战正酣时,萧云注意到一位枯瘦老僧悄然带走段誉。
他暗自跟随,认出那正是执掌《六脉神剑》剑谱的枯荣大师。
枯荣大师深知天龙寺难以抗衡鸠摩智,便决定将《六脉神剑》传授给段誉,随后当众销毁剑谱,彻底断了鸠摩智的觊觎之心。
枯荣大师修习《枯荣禅功》,已达半枯半荣之境,距如来佛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境界仅一步之遥,实力臻至半步先天,不容小觑。
萧云屏息凝神,施展轻功远远尾随段誉与枯荣大师。
所幸他已突破先天境界,修为更胜枯荣大师,方能隐匿气息不被察觉。
若未突破,此刻必然暴露行踪。
二人行至偏殿,枯荣大师取出《六脉神剑》剑谱,扬手将其钉于柱上。”誉儿,你内力深厚,近来定有奇遇。
此乃我段氏绝学,且看能否参悟。”枯荣大师语气温和。
段誉恭敬应下,走近剑谱仔细观摩。
虽未习过一阳指,但他悟性极高,体内真气充沛,几番研读便牢记于心,只是尚未知晓是否真正掌握。
此时,萧云早已藏身梁上,趁剑谱钉于柱上之际,抢先记下全部内容,达成此行目的。
只待二人离去,他便能脱身。
大师,我已记下剑谱。”段誉躬身禀报。
甚好,日后勤加修习。
我们走吧。”枯荣大师收起剑谱,携段誉前往大雄宝殿。
萧云悄然跟随,既已得手《六脉神剑》,他计划待鸠摩智擒获段誉时,借机前往燕子坞与曼陀山庄。
那里藏有慕容氏的还施水阁与曼陀山庄的琅嬛福地,汇聚天下武学秘籍。
萧云欲借此夯实根基,博览众长,为日后自创武学铺路。
后续发展一如原着:天龙寺六僧不敌鸠摩智,剑阵被破。
危急关头,枯荣大师以大悲手拦截鸠摩智,令其震惊于这位半步先天高僧的存在。
为绝其念,枯荣大师当众以一阳指焚毁剑谱。
然而鸠摩智仍未死心,转而偷袭挟持段正明,欲逼众僧默写剑谱。
段誉见伯父受制,情急之下竟射出六脉神剑剑气。
鸠摩智大喜过望,当即弃段正明而擒段誉。
鸠摩智身法超绝,天龙寺众僧无力阻拦,只得眼睁睁看他掳走段誉。
萧云则暗中紧随其后。
他修习的《螺旋九影》与《凌波微步》皆是武林绝学,身法之快丝毫不逊于鸠摩智。
尾随七日有余,终抵太湖之畔。
这一路鸠摩智屡次威逼段誉默写《六脉神剑》剑谱,奈何段誉百般推脱,始终不肯就范。
鸠摩智虽恼羞成怒,却终究未行极端手段——他本性非恶,尚存几分慈悲。
鸠摩智对姑苏慕容氏所居燕子坞并不熟悉,更不知当年慕容博许下的承诺尽是谎言。
他在太湖沿岸多方打探,竟无人知晓燕子坞所在,连这个姓氏都无人听闻。
鸠摩智心中暗忖:莫非慕容博所言皆是虚妄?
忽闻湖面传来清越歌声,但见一叶扁舟随波而来。
舟上立着位绿裙少女,约莫二八年华,肤若凝脂,纤纤玉指映着碧波,恍若透明。
那婉转动人的歌声正是出自她口。
阿弥陀佛,敢问姑娘可知燕子坞所在?鸠摩智合十问道。
燕子坞之名外人鲜知,大师从何得知?少女浅笑盈盈。
贫僧乃慕容先生故交,特来祭奠亡友,了却旧约。”鸠摩智面露哀色。
可惜公子前日刚出门远游,大师若早来几日便好了。”少女轻叹。
久闻慕容公子大名,缘悭一面,实乃憾事。”鸠摩智惋惜道。
既是老爷故人,请随我入庄用茶,容我通禀。”
段誉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偏生被点了哑穴,只得拼命向少女使眼色。
可惜少女未曾察觉。
不知姑娘在慕容府上身居何职?如何称呼?鸠摩智客气询问。
少女嫣然一笑:小女子不过是伺候公子抚琴弄箫的丫鬟,名叫阿碧,大师不必多礼。”她吴侬软语,如春风拂面。
有劳姑娘了。”鸠摩智正欲携段誉登舟,忽闻一声清喝:
明王何必匆忙?在下亦欲游太湖,不如同行如何?
话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飘然而至,正是萧云。
他暗中跟随鸠摩智多日,眼见即将失去踪迹,只得现身。
段誉见萧云到来,眼中顿时燃起希望之光。
“阁下好身手!这一路贫僧总觉得有人暗中尾随,原来是公子所为!”
鸠摩智目光锐利地盯着萧云。
他沿途多次察觉有人跟踪,无论怎样加速都甩不掉对方。
原以为是天龙寺派来营救段誉的高手,故意设下几次破绽试探,却始终不见对方出手。
没想到临上船时,这人竟主动现身。
眼前这年轻人衣着华贵,看似不谙武艺,但能一路紧跟而不露破绽,鸠摩智丝毫不敢轻视。
“大师果然敏锐,在下还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呢。”
萧云轻笑回应。
他早猜到鸠摩智可能有所察觉,此刻被点破倒也不意外。
“公子是为段誉而来?”
鸠摩智警惕地发问。
“大师说笑了。
我与段公子不过萍水相逢,既非天龙寺僧人,何必与大师为敌?”
萧云直言不讳,对段誉投来的失望目光视若无睹。
眼下还不是与鸠摩智交锋的时机,须得先稳住他。
待抵达燕子坞后,再试探这位吐蕃国师的深浅。
想到对方那一身深厚功力,萧云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哈哈,只要公子不碍贫僧的事,自然相安无事!”
鸠摩智朗声大笑,目光却意味深长地在萧云身上停留片刻。
“多谢大师。
不知阿碧姑娘可否让在下同行?”
萧云转向绿裙少女。
方才听他们交谈,已知这姑娘是慕容复的侍女阿碧。
“公子请上船吧。”
阿碧温婉一笑。
只见萧云身形微晃,已稳稳落在小舟上,船身纹丝不动。
鸠摩智挟着段誉纵身一跃,同样轻巧登船。
阿碧见状眼中闪过讶色,随即摇橹向太湖深处驶去。
“这位公子为何不言不语,莫非是......”
阿碧好奇地望着段誉。
“段公子只是生性寡言。”
鸠摩智边说边解开段誉的哑穴。
段誉会意,知道这蕃僧武功高强,为免连累阿碧,便只与她谈论音律,对萧云则置若罔闻。
萧云明白他因方才那番话生闷气,也不计较。
阿碧时而轻唱吴侬小调,时而与二人闲谈。
湖面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令人神清气爽。
小舟穿行于接天莲叶间,阿碧随手采了些新鲜莲藕。
又在芦苇荡中曲折前行多时,终于抵达一处杨柳依依的湖心小岛。
岛上散落着几间雅致屋舍,景致宜人。
“此处便是燕子坞?”
鸠摩智环顾四周问道。
“不是的!这儿是我和另一位姐姐住的地方,离燕子坞倒是不远。
大师若要祭拜慕容老爷,我可做不得主,请诸位稍候片刻,容我去通传一声。”
阿碧轻轻摇头道。
望着阿碧离去的背影,鸠摩智面色骤然阴沉。
他贵为吐蕃国师,身份何等尊贵!便是各国君王见了他也要礼遇三分,如今前来祭奠故友,竟被领到丫鬟的居所,还要等候主人安排,心中怎能不恼!
不多时,阿碧领着几名婢女为萧云等人奉上茶点。
萧云与段誉悠然享用,唯独鸠摩智疑心糕点有毒,对茶水点心视若无睹。
萧云敢放心食用,是因他精通医毒之术,稍一嗅闻便知茶点无毒。
加之他曾服下莽牯朱蛤炼制的灵药,早已百毒不侵,寻常毒物根本奈何他不得。
段誉则因心思单纯,毫无江湖经验,又对美貌女子格外信任,全然未想过糕点是否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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