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清明,“翻江鳄”伏诛半月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已成地标)、陆家浜“金流”汇兑庄新设的“德艺”梨园、榴莲分舵“戏台幻境”刑房、牛家浜界河“梨园坞”、左浜互助会五把手“戏状元”及其麾下“梨园行”
第一章:梨园魅影
清明时节,烟雨朦胧,苏州河两岸却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戏文”氛围中。就在黄榴莲以为肃清了水路威胁后,一种更为诡谲、直指人心的攻击,借着丝竹管弦之声,悄然渗透。这一次,敌人动用的,是戏。
“德艺”梨园,是黄榴莲为附庸风雅、结交士绅而新近盘下的产业。开业不足旬日,园内便怪事频发。上演的剧目,无论是《霸王别姬》还是《贵妃醉酒》,总会在关键处被台上伶人即兴加入些阴森诡异的唱词或身段,暗示黄榴莲的发家史充满血腥与不义,听得台下宾客面面相觑,不寒而栗。更有甚者,一名扮演枉死鬼角的武生,在台上竟直勾勾盯着黄榴莲的包厢,用一种凄厉的腔调反复吟唱“血债血偿”,引得满场哗然。
与此同时,一股流言借着看客之口悄然散播:说“莲记”大桥的桥基下压着冤魂,每逢雨夜便能听到鬼哭;说“金流”汇兑庄的银库里藏着当年劫掠来的不义之财,沾染了诅咒。这些流言与梨园中的诡异表演相互印证,竟在士绅阶层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连带着黄榴莲新开拓的“上流”社交圈也受到了影响。
以戏载道,借古讽今! 目标直指黄榴莲极力营造的“正经商人”形象与新兴的社交网络!手段风雅却恶毒,利用戏曲的感染力和传播力,进行精神层面的诋毁与恐吓!黄榴莲坐在“德艺”梨园的包厢里,看着台上那眼神诡异的“枉死鬼”,听着身边宾客压抑的窃窃私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虽是大老粗,却也明白这“文化人”的软刀子,有时比真刀真枪更难防备。
“刚宰了水里的鳄鱼,台上的‘戏子’就忍不住要唱对台了?”他声音冰冷,带着被触及逆鳞的暴怒,“影子,去把这群装神弄鬼的‘戏状元’给我从戏台子上揪下来!我要把他们的行头扒了,看看底下是人是鬼!”
第二章:暗影辨“声”
影子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左浜互助会排名第五的“戏状元”。此人曾是红极一时的昆曲名角,后因故离开舞台,投入帮会,精于音律、戏文、乃至催眠暗示之法,其麾下“梨园行”并非普通戏班,而是由其精心培养、安插在各处梨园、茶楼、甚至大户人家堂会中的伶人、乐师。那诡异的唱词和流言的散播方式,正是他们的手段。
暗探顺着“德艺”梨园出事伶人的社会关系,以及流言最初的几个传播节点追查,发现线索都隐隐指向牛家浜界河一处相对封闭、风景秀丽、聚集了多家戏班和伶人寓所的水湾——“梨园坞”。那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是“戏状元”及其核心成员潜伏和策划的理想场所。
暗探试图混入“梨园坞”调查,但那里圈子封闭,外人难以融入,且对方显然极其警惕,对陌生面孔盘问甚严。几次尝试皆未能接触到核心人物。
第三章:戏台幻境诛心
必须找到“戏状元”的藏身之处及其控制伶人的方式。一名因偷窃行头而被“梨园行”打断腿、逐出班社的落魄龙套,被暗探从破庙里拖了出来。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模拟戏台与幻境的刑房。此刑房被布置成一座光怪陆离的戏台,强光聚焦于中央,四周则是不断旋转、投射着各种戏曲片段(尤其是恐怖、冤屈情节)的琉璃镜片和皮影。受刑者被置于“舞台”中央,行刑者在外,模仿着不同角色的唱腔、念白、锣鼓点,时而扮演判官审问其罪行,时而扮演冤魂向其索命,时而扮演其内心恐惧的化身进行恫吓。那种被置于“舞台”中央、被无数“角色”审判、无处遁形的极致精神压力,足以让任何伶人心理防线崩溃。
那落魄龙套本就心怀怨愤又胆小怕事,在这真假难辨的“戏台幻境”中,很快便精神错乱,时而跪地求饶,时而尖声辩白,最终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哀嚎:“别唱了!别演了!我说!‘戏状元’……他……他在‘梨园坞’……最里面……那家……‘水月’镜班……的……后台……地下室……那里……有……有间……‘练功房’……他……他每晚……子时……会在里面……‘调教’……新来的……角儿……用的……是一种……特制的……‘迷魂香’……和……和眼神……暗示……”
第四章:梨园坞窥戏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此次侦察需格外小心,对方是感官敏锐的艺人。他扮作一个前来投靠亲戚、寻找班社学戏的乡下少年,脸上带着刻意模仿的怯懦与渴望,混入了“梨园坞”。
他按照龙套所述,找到那家名为“水月”的镜班驻地。这是一处临水而建、颇为雅致的院落,院内隐约传来咿呀的吊嗓声和丝竹练习声。他不敢深入,只在院外徘徊观察。
直到深夜子时,院落深处一间看似普通的厢房内,果然亮起了灯光,窗户被厚厚的帘幕遮住,但隐约有奇异的香气和极其细微、带着某种韵律的吟诵声传出。
浪里白凭借超凡的身手,悄无声息地翻入院墙,如同狸猫般潜至那间厢房窗外。他用匕首在窗纸上划开一个小孔,向内窥视。
只见房内烟雾缭绕,点着几盏昏黄的灯。一个穿着宽大戏袍、面容俊美却带着一股阴柔邪气、眼神深邃如同漩涡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蒲团之上,正是“戏状元”!他面前,一名年轻伶人眼神迷离,如同提线木偶般,随着“戏状元”手中一支玉笛的轻微晃动和口中低沉的吟诵,做出各种诡异的身段和表情。
浪里白注意到,那玉笛和空气中弥漫的甜腻香气,正是控制心智的关键。他不敢久留,确认了目标和环境后,便悄然退走。
第五章:破妄斩“戏”
“梨园坞”环境相对封闭,且“戏状元”手段诡异,强攻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和混乱。黄榴莲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找来帮中一位精通口技、且心智坚韧的老弟兄,令其伪装成慕名而来的落魄文人,带着“重金”前往“水月”镜班,点名要见“戏状元”,求教“真正的戏文精髓”,以此接近目标,里应外合。
同时,黄榴莲亲率浪里白及精锐,埋伏于“梨园坞”外,只等信号。
是夜,那名老弟兄成功见到了“戏状元”。“戏状元”见其“诚意”十足,且谈吐不凡,似乎起了“栽培”之心,将其引入那间地下“练功房”,点燃“迷魂香”,拿出玉笛,准备如法炮制。
就在“戏状元”全神贯注于“催眠”之时,那老弟兄突然暴起发难!他并非攻击“戏状元”,而是猛地将怀中暗藏的一包特制胡椒粉混合着生石灰,奋力撒向空中,同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如同鬼哭的尖啸!
这突如其来的物理与声音双重干扰,瞬间打破了“戏状元”营造的迷幻氛围!香炉被打翻,烟雾紊乱,“戏状元”被胡椒粉呛得连连咳嗽,眼神中的诡异光芒也为之一滞!
“动手!” 老弟兄趁机发出信号!
埋伏在外的黄榴莲和浪里白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入“水月”镜班,直扑地下练功房!
“戏状元”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竟用这种方式破了他的邪术!他急忙抓起玉笛,还想强行施法,但黄榴莲的开山斧已然带着恶风,劈头盖脸地砸来!
“装神弄鬼!给老子现原形!” 黄榴莲怒吼,斧风凌厉,根本不给对方集中精神的机会!
“戏状元”武功稀疏,全靠邪术惑人,此刻邪术被破,在黄榴莲狂暴的攻势下,只能狼狈躲闪,毫无还手之力!那支珍贵的玉笛被开山斧的余锋扫到,“啪”地一声断为两截!
浪里白则迅速制服了那名被迷惑的年轻伶人,并开始搜查房间。
“黄榴莲!你……你毁我道基!我与你势不两立!”“戏状元”披头散发,状若疯魔,从袖中抽出一柄淬毒的匕首,合身扑上!
“找死!” 黄榴莲眼神一厉,开山斧一个精准的斜撩,后发先至!
“噗嗤!”
匕首被磕飞,斧刃去势不减,狠狠劈入了“戏状元”的胸膛!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具体致命伤描写)
“戏状元”的动作猛地僵住,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狂涌而出的鲜血,又抬头看了看黄榴莲,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怨毒,最终软软地倒了下去,那双曾经惑乱人心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
尾声:梨园的净台
“戏状元”伏诛,其麾下“梨园行”的核心成员被一网打尽。黄榴莲命人彻底清查“德艺”梨园及苏州河两岸所有可能被渗透的娱乐场所,将所有涉及邪术催眠的伶人乐师清理出去,并当众焚毁了那些特制的“迷魂香”和邪术资料。
“把这鬼戏台,给我用艾草和朱砂,里里外外熏三遍!我要让这苏州河,再也听不到半句鬼哭狼嚎!”黄榴莲的命令带着驱邪净秽的决绝。
随着“戏状元”的覆灭,左浜互助会最为诡谲阴险的“文化渗透”与“精神攻击”被彻底破除。黄榴莲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宣告了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绝对掌控,任何试图以文化、艺术为幌子进行的阴谋,都将面临物理层面的彻底清算。
他站在清理一新的“德艺”梨园戏台上,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目光冷冽。左浜互助会的手段越来越趋向于阴柔与诡诈,这反而让他更加警惕。
他知道,剩下的对手,已然不多,但必然隐藏更深,更为棘手。他的开山斧,渴望着下一场战斗,无论对手玩弄的是何种把戏,他都必将以力破巧,碾碎一切虚妄!这苏州河的最终霸业,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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