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元谋的暖冬，元谋人遗址的龙川江畔草木仍带着绿意，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林，洒在标为“上那蚌村遗址区”的红土地上，将地下沉睡170万年的远古痕迹轻轻照亮。林晚站在一处被标记为“F5化石点”的土坡旁，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厚重灵气——没有石器的粗粝，没有骨器的温润，只有化石特有的沧桑感，像是远古人类牙齿留在时光里的印记，沉默却充满力量。
“根据泥河湾石核的‘元谋有齿’线索和元谋人遗址考古报告，F5化石点的‘河湖相沉积层’中，藏着‘元谋人牙齿化石’及伴生石器。”顾倾城展开一张泛黄的《元谋人遗址勘探图》，指尖在沉积层的标注处点了点，“这枚牙齿是元谋人左侧门齿，齿冠保存完整，表面还留着早期人类进食留下的细微磨痕，能分析出他们的饮食习惯；伴生的石器是‘刮削器’，与泥河湾石核的制作工艺有相似性，是证明中国南方旧石器时代文明独立发展的关键证据。1965年首次发现时，曾在附近找到过齿冠残片，但完整牙齿藏在沉积层的‘钙质胶结层’下——这层胶结层坚硬如岩石，强行挖掘会震碎牙齿化石，且遗址区近来有‘非法探险队’闯入，他们拿着金属工具乱挖，已经破坏了两处次要化石点。”
元谋人考古队的杨教授，穿着卡其色冲锋衣，手里拿着一块牙齿化石复制品，脸色凝重：“这支探险队是网上自发组织的，首领叫‘野哥’，自称‘古人类爱好者’，其实就是想挖化石‘炫耀’。昨天他们还在F5化石点旁挖了个1米深的坑，金属铲把沉积层都刮出了划痕，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钙质胶结层都要被他们凿破。他们说‘元谋人遗址是公共土地，谁都能挖’，根本不听劝阻，甚至还在网上直播乱挖过程，误导网友。”
杨教授指着远处的树林：“他们的营地就藏在林子里，晚上还会偷偷出来挖掘。根据我们的监控，他们带了‘冲击钻’和‘撬棍’，完全不管化石保护，只想尽快挖到‘能带走的东西’。”
林晚蹲下身，指尖触碰红土地上的钙质胶结层，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3米处，牙齿化石的灵气像一颗微小却坚定的光点，被胶结层牢牢包裹，而树林里的探险队正拿着冲击钻调试，甚至在F5化石点东侧画了“挖掘线”，准备天亮后强行凿开胶结层。
“绝不能让他们破坏化石！”林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红土，“顾倾城，你带安保人员去树林里劝离探险队，必要时联系当地派出所；杨教授，你帮我准备‘超声波软化设备’，这种设备能在不损伤化石的前提下，慢慢软化钙质胶结层；我留在F5化石点，用聚灵玉佩定位牙齿化石的准确位置，确保挖掘精准。”
顾倾城立刻带着人钻进树林，杨教授则从考古车后备箱里搬出超声波设备——设备能发射低频超声波，让胶结层内部结构慢慢松动。林晚站在F5化石点中央，掌心贴着胶结层，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她能“看到”牙齿化石的位置：就在胶结层中央，旁边紧挨着那枚刮削器，两者相距不到10厘米。
“从这里开始软化！”林晚指着胶结层的一处浅色斑点，“下面就是牙齿化石，超声波强度调到最低，慢慢来。”
设备启动，低频震动透过红土传到胶结层，表面的细小碎屑簌簌掉落。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争吵声——野哥带着探险队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冲击钻：“凭什么你们能挖我们不能挖？这化石谁挖到就是谁的！”
野哥举着冲击钻就要往胶结层上凿，林晚立刻将聚灵玉佩的灵气注入掌心，对着冲击钻发射一道柔和的灵气波——冲击钻突然断电，再也启动不了。顾倾城带着安保人员趁机冲上来，将探险队的工具全部没收，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也及时赶到，将野哥等人带回调查。
超声波设备持续工作了两个小时，钙质胶结层终于软化到可以挖掘的程度。杨教授拿着竹制小铲，轻轻凿开胶结层，一枚带着泥土的牙齿化石，渐渐露出了它的轮廓——170万年的时光，在它身上留下了沧桑，却依旧能看出早期人类牙齿的原始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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